小花將一個荷包遞給袁圓,搖了搖頭,袁圓打開裡面一看果然是空的,“弄到哪裡去了?會不會掉出來了?”
袁圓讓小青和小花兩人一起在衣服堆裡和地上一起找,包括浴室,袁圓也親自搜查,甚至她還放出鬼貓跟著一起找。
“小花,你一直跟著先生,沒看到嗎?”
“小姐,那會兒我離開過一陣子去找小姐,回來發現在裡邊洗澡,根本沒看見裡面是什麽東西,等他喜歡完衣服,我就看見垃圾桶裡多出這個荷包出來。”
小青皺眉道,“這一看就是女人的荷包,先生不會有外遇了吧?”小花想阻止來不及了,看向袁圓。
袁圓卻面色平靜地道,“這是我那個媽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將裡面的東西交給先生了,還是假的,騙我的?可是孔哥身上應該沒有了,小花,你伺候他換衣服,沒看到他手裡有什麽東西?”
“沒有,小姐。”小花搖頭,“睡衣也是我準備的,先生身上除了一條毛巾,手裡並沒有東西。”
“小姐,那究竟是什麽東西,我們也好找?”小青問。
袁圓思索著道,“那是一枚釘子,看著像一枚圖釘,實則上是一把鑰匙,也是一把鎖。”
根據自己父親留下的家族書卷,袁圓才知道小時候見過的東西竟然如此寶貴,是族人從門裡面帶出來的,它叫鼎釘,可以鎖住門,也可以打開門。
袁圓打算回去再看一看,也怕孔榮出來找她。
時間向前推一陣子。
孔榮洗澡的時候,脫掉衣服,光著腳踩在衣服上,一腳踩在了荷包上,腳底板疼痛,才想起袁母送給他的禮物,裡面有一枚大頭釘。
抬起腳底板,釘子釘在肉上,孔榮扣下來,發現釘尖拉出一道血線,血線還流動著,從他腳底板向釘子流動。
直到他切斷血線,它才不吸血了,孔榮將它倒出來拿著它進了浴室洗澡,連同荷包,荷包看了看,沒什麽用,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裡了。
倒是眼前的釘子引起了他的好奇,吸收了血過後,它宛若活過來一般,顯得靈動很多。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
進了浴室,孔榮手癢用釘子戳了一下自己的肉,這一下,魔幻的事情發生了。那枚釘子不釘木頭、不釘牆壁,專釘他的身體,關鍵他還躲不過,每當手抓住釘子,如同虛幻一般,釘子從他手心裡消失了,身上一個洞接著一個洞,沒有鮮血噴湧,卻有一條條血線飛出,如同蠶絲蛛網將他纏繞起來。
每次被釘一下,他感覺自己像被蜜蜂蟄了一樣,渾身軟上一分。
這點疼痛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但架不住連續地刺痛。
“該死!”
孔榮怕外面的人發現異樣,將淋浴放到最大,嘩嘩的流水聲掩蓋著他嘴裡發出嘶嘶的疼痛聲。
“小榮,快阻止它!”
身上的血線如同蛛網一般,他剛開始還能彈斷一兩根,後來連抬手的力量都沒有了,精神力也被快速地消耗著。
“是,老大!”小榮抬起他的鋼鐵手指想要剪短血網,然而慘叫一聲,像個蟑螂一樣從空中掉落下來,“老大,它攻擊我!”
孔榮心中更是恐懼,不過,隨著血網成型,釘子最終落在他右耳垂上不動了,看著像個耳釘,那些裹在身上的血色絲線也隱入了孔榮的身體當中。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分鍾,孔榮從腳被扎到頭,小花再次過來,他軟軟地靠牆站著,大口地喘著氣,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將鏡子上的水霧擦乾,孔榮看了看耳朵,除了像個耳釘圖標,再沒有任何異象了。
孔榮覺得不止如此,但它安靜下來,孔榮也不敢再挑撥它,尋找個適當時間再研究,勉強洗完澡後,換上小花準備的睡衣,和小花要了一杯牛奶喝掉,孔榮回到臥室一邊等圓圓,一邊打坐修煉長生經,他要冷靜一下,也需要補一補。
隨著長生經的運轉,他感覺到耳垂上的耳釘在動,在吸收他身上的精氣,忍不住吃了一驚,那怎麽行,一個人精氣維持著生命,精氣被吸走,豈不是會縮短壽命?
袁圓走進來,孔榮沒有亂動,過了一會兒,袁圓又出去了,孔榮才睜開眼,心中微微一動,因為袁圓進來的緣故,他發現了異樣, 她走後,孔榮並沒有立即將耳釘取下,又試著運轉長生經。
“果然如此!”
孔榮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耳釘固然吸收自己的精氣,但也加快了長生經運轉,孔榮變相地成了一個連通器,精氣既不短缺也不減少,偶爾會有一點剩余給他。
但這是在長生經運轉狀態下才可以的,一旦長生經停止運轉,自己的生命精氣就被耳釘吸收,如果自己想要阻止被吸,那他就像個工具人一樣要一直運轉著長生經。
孔榮試著將耳釘取下,意念一動,耳釘到了手中,黑不溜秋,但根本停留不長時間,不受他的控制,它會自動釘在他耳垂上。
它很會找位置,那個位置對身體是多余的,既可以吸收他的精氣,有不影響他練習長生經。
孔榮站起身,袁圓剛好推開門進來,孔榮道,“你先睡,我去去就來。”
“怎麽了,孔哥?”見他略微有異樣,袁圓問道。
“沒什麽,忘記點事。”孔榮想到袁母囑咐,含糊地道,他打算去找那個荷包,看能不能將耳釘給收回去,感覺又被袁母坑了,他這女婿做的很憋屈。
孔榮在更衣室沒有找到他扔的荷包,找到小花問,“看見一個繡著竹葉的荷包嗎?”小花點點頭,孔榮忙問道,“在哪裡?”
小花眼珠子一轉,“先生,裡面是空的,什麽也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我隻問它哪裡了?”
“沒錯,是它,長輩送給我的,不好扔掉。”孔榮坐著並沒有走,看向小花,“你去休息吧,我沒事了,有事再找你。”
“是,先生。”小花躬身一禮,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