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蛋!”
華毅氣瘋了,過來一拳轟在了孔榮身上,將他擊退,袁圓跟著險些摔倒,圍觀的人群瞬間發出一陣驚呼。
這種事最忌諱打擾,孔榮火了,將大衣解開扔在了旁邊的雪堆上,看著華毅怒道,“我親吻我女友,關你屁事,怎麽想打架?”
華毅也不怵,解開了自己的外套丟在了一旁,他同樣也看出來了,袁圓和他有點關系,是個男人不能忍。
“決鬥——”
圍觀的男生跟著起哄。
袁圓插在兩人中間哭了,“你們要幹什麽?”
哢嚓——哢嚓
不知從哪裡衝出幾名記者,對著三人一陣猛拍,袁圓驚呼一聲,上前就去搶相機,“你們幹什麽,誰讓你們拍的?”
孔榮看到記者忍不住色變,他絕對不能讓人關注,怒氣熄火,返身彎腰就去撿衣服,想要逃走,然而華毅低吼一聲撲了過去,一腳將他踹了個狗啃屎,吃了一嘴巴泥雪。
孔榮瞬間爆炸,理智全無,站起身,一個刺拳擊向對方的下巴,對方卻抬起一隻腳踹向他的肚子,兩人同時悶哼一聲退開,又再次撲上。
追記者的袁圓看到兩人打了起來,返身回來想拉開兩人,卻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大哭,記者們像靈活的兔子一樣對著三人連續一陣猛拍。
孔榮輕輕跳躍著,左右手不時地護著自己的頭部出拳,對方不會拳擊,但腿法很凌厲,而且比他胳膊長,還有對方更強壯。
幾個回合後,兩人扭打在一起滾在了雪地裡,袁圓哭著跑過來,氣得跺腳,“還不松開?”兩人發泄了一番,戰鬥力低迷下來,同時松開站起來,華毅鼻青臉腫,鼻血糊了一臉,孔榮身上一連串腳印肚子疼,直不起腰。
“圓圓,你選一個吧。”孔榮摸出一支煙點上,吐出口煙圈兒,氣惱地道,計劃全泡湯了。
華毅也看著袁圓有同樣的意思。
袁圓看著兩人,“我誰也不選,滾!”一跺腳跑進學校去了。
幾名記者過來,對著孔榮和華毅兩人又是一陣猛拍,一名頭髮枯黃的女記者拿著個小本本跑過來興奮地問孔榮,“請問先生和袁大小姐是什麽關系,你們兩人在爭奪她嗎?你知道袁大小姐繼承了江大亨的資產嗎?”
孔榮黑著臉,“她是我女友,這家夥插進來。”說著抓起地上的衣服轉身離開,記者卻不放過他,跟著不斷地問問題,一點也沒有被拒絕的不好意思。
孔榮不發一言,黑著臉鑽進了汽車之中,才避開了騷擾。
而另一邊,華毅遭到了同樣的待遇,也狼狽不堪地跑進了學校。
孔榮發動汽車逃走了,看到身後沒有人跟蹤,才將車停在了路邊,氣得捶打方向盤,然後又開車回到廣園大道的家中,直奔樓上,翻開衣櫥,打開了保險櫃,裡面是二十多萬的現金,一捆又一捆地壘著。光看著就讓人眼饞。
計劃泡湯,只能改變計劃。
孔榮找來一隻皮箱,將大部分錢放進了皮箱之中,隻留下三萬現金,又檢查了一番保險櫃中的文件,將保險櫃鎖好。
在深夜,孔榮將皮箱連同一把鎬頭放進了車中,開車向東一路出了城,找了個樹林鑽了進去,熄滅車,很快,暗夜將車包裹起來,安靜得只剩下風的聲音。
孔榮在車內抽了一支煙,明滅的火光在車窗上照出他陰沉的臉。
吸完煙,孔榮下了車,在一顆大樹下,用鎬頭挖了一個坑,
將皮箱埋了進去,踩實,又在上面灑了雪。 做完這一切,孔榮長長吐出口濁氣,出了一身汗,返回車上,將車開出樹林,他又回來將痕跡抹平,又返回了車上。
錢丟不丟,無所謂了。
這樣就可以用父母遺留下的黃金或珠寶搪塞過去,但他也知道,這隻治標不治本,他早在七八歲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他被送進了孤兒院長大,父母也是普通人,哪有什麽錢財,隻留給他一隻破箱子,勉強可以說得過去,但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至於銀行保險櫃中的東西,是他匿名租下的,好在原主還算謹慎。
但余下他們室友幾人重聚還是必要的。當初年輕,殺了人只是草草地將老頭拋下了山崖,沒有做到毀屍滅跡,另外,連續兩位室友的自殺讓他心神不安,還有原主的死亡,都蒙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孔榮開車回到家中,忐忑地頭枕著匕首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醒來,他正在客廳練拳,劉娜拿著今天的報紙上來找他,臉色有點古怪。
“經理,報紙。”
“放茶幾上吧。”孔榮繼續擊打著反應球。
“經理,你最好看一下。”劉娜說著關上門出去了,孔榮打了幾下,停下,解開拳套,疑惑地拿起報紙,好幾家的報紙,都是頭版頭條,他和華毅還有袁圓的照片上報了,配了好幾幅圖片,有他揮拳擊打華毅的照片,有華毅用腳踹他的照片,還有袁圓哭泣的照片,他的身份被神通廣大的記者給挖了個精光。
“我艸!”
孔榮將報紙甩在了茶幾上,抽出一根煙點上,凝視著報紙,這時候,電話響了,孔榮拿起茶幾上的電話,“喂?”
“這下你滿意了吧?”袁圓氣呼呼地甩出一句。
孔榮還未回話,對方啪的一聲扣上了電話,報紙標題很難聽,說他和華毅看上了袁圓的財富大打出手。
也有的說,袁圓看上了華毅的家世,想將窮小子孔榮甩掉,孔榮不甘心,和對方大打出手。
同時,華毅的家族被起底,華家和大魏家一樣古老,只不過現在也沒落了,甚至還有欠債,勉強維持著上流社會的地位。
記者推測,華家應該看上了暗夜古堡,盡管那是一塊荒涼的地方,還有著不好的傳說,但它有方圓數十裡的土地,是一筆很大的資產。
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孔榮正到了臥室書桌前,抓起上面的電話,“喂?”
“老孔,恭喜啊,後半輩子不愁了,攀上富家女了。”
電話傳來曲剛肆無忌憚的調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