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周顯德元年,周太祖“北俠”郭威駕崩,晉王繼位,稱周世宗!
太祖郭威仁心治國,減賦輕稅,開荒屯田,與民生息。大周日漸強盛,皇位傳於世宗,柴榮秉承了太祖治國理念,且更善征戰殺伐!
高平之戰,柴榮翻天掌絕學登峰造極,竟幾乎以一己之力力挫北漢、契丹聯軍!令河東武林各派英豪聞風喪膽。一時間柴榮之名威震天下!承襲“北俠”之名,圖天下之雄心漸露。
……
一年後的寒冬臘月……
正值年關之際,戰爭之勢與武林爭鬥稍息,家家戶戶準備著過年用的東西。開封府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有置辦年貨的、探親串門的、走街叫賣的。形形色色的人來往不斷。
天氣乾冷異常,冬天的第一場雪還沒下,皇宮大殿便結上了一層厚霜。
世宗柴榮坐在大殿龍椅上,翻看著各方送來的軍情戰報。
台下站著一位青年和一位中年兩名男子,青年男子三十來歲的青年,蓄著短短的胡須,是剛剛提任殿前司的趙元朗。
站的較遠一些的是個中年男子,身材壯碩高大,面相長方,蓄著看年齡約四十五六,一雙眼睛冷靜有神,給人感覺頗有城府。此人是柴榮的堂兄,盛氣山莊大莊主,南陽王柴雄。
“皇上,王大人上表的《平邊之策》雖好,但……是不是過於激進了些?”
台下,趙元朗攤開雙手發出了一個疑問。但這個疑問顯然不足以讓柴榮有所動容。柴榮嘴角略微上揚,目光沒有離開桌上的折子,也沒有說話。
“依我看,趙大人多慮了。”柴雄緩緩走上前來。
話說剛說完,柴榮合上了折子,漸漸抬起頭來說道:
“哦?看來南陽王和元朗的想法不同。嘶~不知王兄有何高見?”
柴榮面帶笑意,顯然對台下大臣有不同的聲音感到十分滿意。
“臣愚見,鬥膽妄評。李璟治國之能薄弱,且江南武林派系駁雜,紛爭不斷。然而魚米之鄉,物產豐富,地大物博。先取江南,簡單且利大!”
說到這,柴雄抬頭看了看柴榮的反應,古言功高不能蓋主,知事不能盡言,當有所收斂才是。
柴榮看似對柴雄剛剛說的話充滿了興趣,攤起右手掌心,掉頭示意其再說下去。
“再說北方,北漢國和遼國物產不似江南豐富。兵將卻悍勇異常,加之其地廣,戰線過長,若拖至冬季,恐難有勝算,給他方勢力坐收漁翁之利。臣認為,北方需徐徐圖之!不可一鼓作氣!”
柴雄看了看座上的柴榮。柴榮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肯定地點了點頭。
“王爺所言極是,但倘若江南武林若聯合起來,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趙元朗看著柴榮說道。
“若想有所圖,必定有風險。趙大人盡管放心,盛氣山莊會全力相助我大周王師!”
柴雄摸了摸胡須,話語腔調厚重,帶一絲蠻橫,不給人絲毫反駁的機會。趙元朗聽到這也覺得爭辯毫無意義,無奈,便也點頭讚同。
“好了,你二人之意我都會仔細斟酌,時間不早了,你們先退下吧。”柴榮面帶笑意地說道。
趙元朗行了個禮,便從大殿內退了出來。心中疑惑,盛氣山莊作為江湖勢力,一向是聽調不聽宣,卻在自己升任殿前司後多次聽宣入朝,似有針對我之意。
思考不解之際,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高約五尺五,一身黃白相間的錦緞華服,腰間配帶鑲金玉,手上兩顆黃花梨珠子旋轉把玩,一身富貴之像。
見趙元朗出來,年輕人大喜,連呼帶喘地跑到趙元朗跟前。
“哥!你……你出來啦!嘿嘿嘿嘿!”
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臉上神情嬉皮笑臉,有些玩世不恭之相。趙元朗瞪了他一眼,說道:
“光宜?!你怎麽又來宮裡找我了?皇上雖然給了你令牌,但你也該懂得收斂一點。”趙元朗表情嚴肅地說道。
“哎呀!哥~皇上說什麽好玩的事了嗎?”光宜繼續嬉皮笑臉地說道。
趙元朗看了看光宜手中的黃花梨珠子,又看了看他那張嬉皮笑臉的模樣,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
“十幾歲的大好男兒,不思讀書,整天遊手好閑,就知道玩,成何體統!?皇上召我進宮,商議軍情大事。哪有閑心跟你玩?”
說罷便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繼續往宮外走。光宜屁顛屁顛的又跟了上去。
“哎呀哥!高懷德不也是不愛讀書?不照樣當大官嘛!嘿嘿!”
光宜嬉皮笑臉地說道,只見趙元朗一腳踢去,光宜立馬閃躲開。趙元朗站在原地,臉上表情難看到了極點,四周看了看。見無人,便深呼了一口氣。
“你要再敢放屁!我就打斷你的腿!!!”趙元朗怒目圓睜地呵斥道。 www.uukanshu.net
“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嘛。”光宜撅了撅嘴,又立刻開始嬉皮笑臉。
這時,柴雄也從殿門走出,大步地向著趙元朗和光宜走來。柴雄走到二人身旁,雙方互相行了個禮,笑著對光宜說道:
“喲!幾天不見,光宜又長高了許多啊!看來趙大人家的夥食不錯嘛!”
男子開了個玩笑。在趙元朗看來,他們二人的關系說這些話就不算玩笑之意,而是調侃,不懷好意的調侃。
“啊……光宜見過王爺,您真會開玩笑,說實話,我哥家的飯不怎麽好吃,跟盛氣山莊差遠了!”光宜嬉笑著說道。
“那……隨時恭候二位來盛氣山莊做客!本王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男子說完行了個禮便向宮門外走去。光宜仰起頭對著男子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悄悄地小聲道:
“柴雄這個老狐狸還沒……”
話剛說到“老”字,只見趙元朗瞪大了眼睛,趕緊上前用手捂住了光宜的嘴,眼神看向走遠的柴雄,俯在光宜的耳邊小聲道:
“你這張嘴!回去我就給你縫上!”
趙元朗看向光宜,二人四目相對,不由得笑了起來。
“哥!我們回去吧,我想吃嫂子包的餃子。”光宜邊說著邊繼續往宮外走去。
“你不說我家的飯難吃嗎?你還來吃。”趙元朗跟上說道。
“哈哈哈!哥你還挺小心眼兒,那不是說給那個老狐狸聽的嘛!我不吃下人包的,我要吃嫂子親手包的。”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