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秘書,快點吃完飯去工地了。”後面下來的張連河叫他去吃飯。
許向陽回過神,然後跟他一起去了。
今天跟周天譯約好了,要去交易自行車的,所以一定要去一趟。
一上午的時間,許向陽就在工地上逛了,不得不說,馮主任他們做這些還是很專業的。
小細節也拿捏的特別好,之前的圖紙確實配不上他們這個手藝。
許向陽研究了一下筆記本,該教的都教的差不多了,廠房也都起來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完成剩下的工作,秋後收尾。
但是這些都用不上他,監工也沒有必要,這工地上各個方面都有專門的人負責,做起事來井然有序。
中午吃過飯以後,許向陽找到了馬主任,跟他商量一下,自己以後就不經常過來了。
畢竟這邊都是慢活,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主要還是他怕廖鈰長把他給忘了。
領導這種人,一旦你不經常在他面前晃悠,那很容易就給你忘了的。
你得經常晃悠不說,還得主動找工作做,不能說成天啥也不乾,然後瞎晃悠,領導還以為你很閑。
要是手裡的工作沒做完,那就別去找領導領工做了,做不完不說,最後更煩你。
所以,許向陽認真完成手裡的每一份工作,然後再去完成其他工作,這樣不會分心。
馬主任看了眼日歷,覺得這時候許向陽在這,確實就是乾待著,幫不上什麽忙。
圖紙大家也都學會了,也不需要他了。
況且許向陽也是想回去繼續工作,這種積極的工作態度,是需要認可的。
“許秘書,你放心的回去吧,這裡你想過來看看,隨時可以過來的。這邊也沒什麽事兒了,剩下的都是工人乾活。”他笑著點頭答應了。
許向陽這回也算是放心了,如果他隨意離開,可能馬主任心裡會不舒服的,怎麽樣也得跟人打聲招呼。
下午他並沒有立馬回去,而是在這等到了工人下班。
他站在門口抽煙,然後看到周天譯出來,他示意自己跟過去。
許向陽面色淡然,推著自行車離開了。
兩個人來到小樹林裡,周天譯從一堆樹枝裡面,把車子拿了出來。
果然是嶄新的永久牌自行車,許向陽一打眼就看出來,這是新的。
而且不用懷疑,這時候還沒有造假技術,更別提別的了。
他利索的掏出來兩百六十塊,然後遞給了周天譯。
對面的人接過錢數了一下,數目正好,便點點頭。
兩個人這就分開了,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
許向陽見人走了,便一手推著一個車,走出了小樹林。
大概走了很遠,確定周圍沒有人了,他這才把自行車收進空間,然後轉身回去了。
張連河因為提前就知道他會晚點回去,所以就沒有等人。
許向陽回去的時候,食堂都下班了,飯也沒有了。
不過他也不想吃飯,所以就沒有糾結,直接上樓了。
他剛要關上門,隔壁張連河叫了他一聲。
“陽哥,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他關上自己的門,然後往他這邊過來。
因為這時候剛吃過飯,所以樓上人不多,都在院子裡坐著閑嘮嗑。
也沒有什麽娛樂項目,多聊聊天也是不錯的。
許向陽看他關上門,便問道:“幹啥啊?神神秘秘的。”
就一頓飯的功夫沒見到,能有什麽事啊?
張連河小聲的說道:“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曹秘書跟廖鈰長說話,我也沒敢走近,就聽到你的名字了。”
因為回來的時候恰巧路過辦公室,這時候的天氣也不冷了,所以窗戶都是打開的。
一般不壓低聲音說話,路過的時候會多少聽到一些的。
許向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也有很多疑惑。
曹亞軍找廖鈰長討論自己,是討論的什麽?
他們兩個之前有沒有過來往?這次談話對自己是好的,還是壞的?
他覺得,多半不是什麽好事,尤其是上次跟曹亞軍交手過,他心裡已經有所顧忌。
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出手試探,人家已經開始行動了。
張連河見他沒說話,也知道這裡面好像有事啊,不過他沒想明白。
之前曹亞軍跟許向陽兩個人經常喝酒吃飯,要不就是經常在一起聊天,為什麽會開始針鋒相對了?
這個真沒搞明白啊。
“沒聽到說什麽?”許向陽抬頭問道。
張連河搖了搖頭,他距離窗戶很近,但是屋裡的人距離窗戶有點遠。
而且自己過去的時候,人家都說的差不多了。
許向陽歎了口氣,雖然很遺憾沒能知道那些具體的消息,但是他也明白了,一定要加快自己的腳步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許向陽吃過飯就去了廖鈰長那邊,把服裝廠的進度跟他說了一下。
然後,便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廖鈰長神色自若,點點頭說道:“嗯,很不錯,我這邊工作差不多了,咱們這個項目進展的也很順利。等秋後我會回單位,給你工作調動一下。”
昨天他跟曹亞軍說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但是許向陽卻不想被調動,而是想了想說道:“廖鈰長, 其實我有個不請之請,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廖鈰長抬頭看了他一眼,“哦?說來聽聽。”
他很好奇,許向陽想說什麽。
許向陽笑了笑,說道:“我想去服裝廠做廠長,我認為我有足夠的能力。”
此話一出,廖鈰長直接愣住了。
這?
“你怎麽想去服裝廠?這個地方一旦進去了,就很難再回到咱們這個體系了。”廖鈰長皺了下眉頭,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沒有第一時間懷疑許向陽的工作能力,而是說體系問題。
許向陽心裡有數了,便放松的笑著,“廖鈰長,你不知道,咱們這個體系雖然很好,但是我覺得在哪裡都能為人民服務。而且新建的廠子更有難度,更有挑戰力,所以,我想去那邊。”
他一臉的坦然,絲毫沒有對這些工作有興趣。
反而真的讓人認為,他就是單純的想去幹事業。
廖鈰長沉默了,他想了半天,這才說道:“許秘書,你知道去服裝廠的後果?以後想回來,太難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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