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供貨這麽多,其實他也眼紅,之前沒少陰陽怪氣的說過。
不過魏爺心裡明白,他現在根本弄不過許向陽,一旦貿然動手,很有可能步他人後塵。
今天早上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想想都覺得瘮得慌。
要說他怎麽知道這事是許向陽乾的,主要那天許向陽的眼神,真的讓他心裡發顫。
他是不信,但現在不得不信了。
“許老板,那咱們就說好了,供貨一切正常。”他語氣中帶著輕快。
反正現在都各自安好,許向陽肯定會分走一個區的,到時候就不會針對他們了。
許向陽看他面色一直變化著,簡直比變臉還精彩。
想了想,他說道:“魏爺,不知道你跟張先生他們說了沒有?”
按理說每個區都有自己的眼線,一旦發生什麽事兒,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魏爺點點頭,“他們知道了,不過人都在外地,現在回不來。”
許向陽了然,看來那個張家兄弟不止新城這邊一處生意,別的地方還有呢。
他淡淡的說道:“那我要城中區那塊地方,你們有意見嗎?”
城中區?!
魏爺愣了一下,隨即眨眨眼沒說話。他之前跟張家兄弟聊過,預備的是給許向陽那個西城區,城中區大家一起分。
這樣是最好的,但是現在他要城中區,就太那個了……
誰都知道城中區是好地方,有錢的條件好的都在那邊呢。
“許老板,這個……”他開口想說點什麽的,直接被許向陽打斷了。
“魏爺,安七爺還在呢,你們不怕麻煩?反正我是不怕。”許向陽淡淡的說著,看了他一眼。
這個安七爺不解決了,以後誰也別想消停賣貨。
魏爺沉默了,是啊,那個於東出來給頂鍋了,安七爺還在外面晃悠呢。
要是真追究起來,人家還沒走呢,就跳出來分地方了,那還不得把人逼急了?
“呵呵……”魏爺尷尬的笑了笑,“你說的很對,確實是這麽個理兒。”
“不過我得問問張家兄弟他們吧,畢竟他們也是一起的,通知一聲不過分吧?”
話是這麽說,但是許向陽不同意。
他搖了搖頭,“不行,我已經決定了,你回去說你的,問就不必了。另外西城區你們兩個分,這樣可以了吧?”
對於西城區,他已經在那邊待過了一段時間,所以沒什麽興趣。
一來那邊是貧民區,另外一個就是二選一的話,還是城中區最好。
聽到他的話,魏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這還怎說啊?
“行,我回去說一聲。”他艱難的點點頭,心裡是拒絕的。
不過許向陽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那行,魏爺,我也不留你吃飯了,明天我的人就去城中區賣貨。”許向陽笑著道:“對了,這段期間麻煩你了,以後咱再說。”
不管怎麽樣,他的人在這邊也賣貨很久了,雖然不多,但也搶了一定的利潤。
有些話不說,但是不代表他心裡沒數。
魏爺點點頭,然後起身離開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開了以後就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原本過來就是打算好好談談的,可現在這結果……
算了,不提也罷。
看著人走了,許向陽也不送,幹嘛要送他?人家不是過來給自己送禮的嗎?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便叫錢文慶進來。
“明天你帶著人去城中區黑市賣貨,咱們在那沒有房子,到時候你看著買個院子。再一個小心一些,別被人抓了。”
該囑咐的一定要囑咐明白,
不然被抓到了麻煩事不少。錢文慶先是一愣,然後立馬高興的說道:“許大哥,咱們這回是有自己的地盤了?”
能不高興嗎?還是城中區呢,這可是好地方,別的地方都比不上的。
許向陽點了點頭,“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錢文慶猛的點頭,“就咱們這些人早都知道規矩了,你放心,一會兒出去我再囑咐一遍。”
他怕許向陽不放心,又再提一次。
“嗯。”許向陽點點頭,讓他出去了。
這回黑市的問題解決一半了,另一半,就是安七爺沒徹底給他請出去。
這個人還真是命大啊,居然有人願意跳出來給他頂缸。
嘖嘖嘖……
但是都沒用,只要他抓不到自己,那就永遠沒機會留下來了。
回去以後,許向陽又把空間的貨整理出來,晚上給魏爺那邊送去,還有自己這邊留下一些。
等到半夜十二點,又去折騰了一趟。
這次不把安七爺弄走,也得讓他肉疼一陣了。
……
安七爺住處。
安友福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著煙,臉上滿是愁容。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於突然,打的他那是措手不及啊!
一旁啊孔先生面無表情,看著屋裡的煙皺緊眉頭。
“安大哥,你就在這抽煙也沒用,當務之急是把這個人揪出來啊。”他語氣中有些無奈。
要是發愁有用,誰都不去解決事情了,在家愁著得了。
安友福歎了口氣,將煙頭掐滅,“我有頭緒就不在這抽煙了,這不是抓不出來嗎?”
他一臉的鬱悶,誰願意在這抽悶煙啊?真要是知道是誰,他肯定帶人打上門去,還容得下別人?
但是問題就在於,他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啊,這怎麽找?
孔先生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麽人啊?”
安友福撇撇嘴,他們這一行怎麽能不得罪人?不得罪人才怪了呢。
但是他皺了下眉頭,說道:“昨天,不是,前天我去找人抓那個許老板了,不過沒抓到。會是他嗎?不過我的人沒有露面,都是糾察隊李隊長帶人去的。”
孔先生聞言想了想,“不排除這個可能,這樣吧,天亮以後帶人去查一下,看著他們。”
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反正他是沒有想到。
安友福現在是一個腦瓜子兩個大,沒了於東他辦什麽事都難了。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蔣爺也是的,挺大歲數居然被抓了,連個頂缸的都沒有。”他的語氣中帶著兔死狐悲的感覺。
不過他也心疼於東,就這麽被抓起來了,還得想想辦法才行,不能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