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就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有人來了。
和枝夫人有些慌急站起身,將身上的套裝整理好,快步朝玄關處走去。
“加藤先生,能等一下嗎?”
“你答應了的,我等不及了。”
“我女兒在家呢,再等一下吧。”
“外面太冷了,先讓我進來吧........”
滿臉長發的小老頭用力推開門,徑直走進客廳,看到屋裡兩人,尷尬笑了笑,虂出一口黃牙,“百合醬,你和朋友先出去玩吧,我跟和你媽媽說說那邊到期的借款。”
周啟仁放下筷子,冷聲道:“什麽借款?”
小老頭瞥了一眼周啟仁,應聲道:“兩個星期前,和枝夫人跟我借了五萬円,現在加上利息已經二十萬円.......”
周啟仁冷笑道:“兩個星期三倍的利息,你們這是高利貸呀?!”
小老頭毫不畏懼道:“我們加藤會社是合法的消費金融公司,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可是簽了合約的。”
高利貸幾乎在每個地方都有,對於霓虹來說,高利貸更是一大難以根治的毒瘤。霓虹高利貸最大的特點就是超高息的短期借款,越是漂亮的主婦,越容易借到貸款。
開的是高利貸,利率更是誇張到嚇人,每位主婦隻借了3萬岡,但欠條借據上標注的卻是5萬円,因為已經扣除了15000円的利息和5000円的手續費。
一天的利息就要30%,如果這批借錢的主婦今天沒贏到5萬円,那明天就要再支付1.5萬円的利息,連續2天不還錢,加藤借出的3萬本金就已經收回來了,而欠條上的5萬本金卻一點沒有清。
正是這種無限滾雪球的利率方式,讓很多主婦最終欠下成百上千萬的高利貸,她們不上班沒有經濟來源,自然是沒有償還能力,而他們的家人將會代還欠款,因此走向家破人亡慘劇的並不在少數。在加藤這類高利貸從業者眼中,主婦才是最珍貴的客人。
“加藤先生,能出去說嗎?”和枝夫人看著他,賠笑道,“我會還你錢的。”
“你要你女兒幫你還嗎?”小老頭迎著她的視線,隨口說了一句,又低頭看了看桌上的年糕,笑道,“這是你的手藝嗎?看上去很不錯呢。”
小老頭盤腿坐下,拿起面前的筷子,在周啟仁的碗裡夾了個年糕丟進嘴裡,咀嚼著說道。“這位高大英俊的先生,你會幫她們還錢嗎?”
周啟仁看著他,也不說話。
小老頭顯然不客氣,就要把周啟仁碗裡的年糕挪過來。
周啟仁突然拿起一隻筷子,一片殘影晃過,筷子從小老頭的手掌穿過,釘在矮桌上,一套行如流水的動作很絲滑。
“呃~”小老頭捂著流血右手,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抬頭狠狠盯著周啟仁不敢作聲。
看著小老頭手掌下的桌子,不停淌血,永吉小百合兩母女嚇得動也不敢動,眼睜睜看著周啟仁。
“如果你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周啟仁將另外一隻筷子頂著小老頭的鼻子,冷聲道,“可是你要奪我的食物,你就這是找死。”
“哦,你也看上了她們?”小老頭語氣輕佻的問道。
“你這個禽獸!”周啟仁抿著嘴唇,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欠債確實要還錢,我叫兒玉士夫還給你吧。”
“啊?你是兒玉君的什麽人?”聽到這裡,小老頭嚇得滿頭大汗。
“還你錢的人,安心上路吧,下輩子做個好人!”周啟仁將手掌按在他的額頭,輸出生物電,小老頭瞬間暈了過去。
和枝夫人的驚訝瞬間凝固,
她凝視著周啟仁那張帥氣的臉,推了推倒在桌子上的小老頭,用手指在鼻尖試探了一下,還有氣,於是沉聲對周啟仁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和枝夫人難道會不知道我的身份嗎?”周啟仁重新坐直身子,漠然一笑,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周啟仁,大映公司背後的鳳凰集團老板。”
“你真打算幫我們還錢?”和枝夫人盯著他,繼續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位加藤先生?”
周啟仁重新拿起永吉小百合那雙筷子,撿了一塊年糕放在嘴裡,一邊慢慢的咀嚼著,一邊說道:“這種小事不用我來處理。”
“這種壞人留在世上就是浪費糧食。”語氣頓了頓,將口中嚼碎的年糕咽下去,周啟仁才繼續說道,“他以後不會來打擾你們了。”
和枝夫人咬了咬嘴唇,又重重的吐了口氣,說道:“周君,請允許我給你一個善意的忠告。”
“請講。”周啟仁說道。
“就算你是炎黃的人,殺人是犯法的!”和枝夫人拉著吉永小百合跪在周啟仁面前,“你先幫我們把欠款還了,以後我家百合醬賺了錢就還你,可以在每個月的工資裡扣。”
周啟仁剛想開口,卻被她抬手攔住,這女人繼續說道:“相信我,這是你最好的選擇,我們喜歡用溫和的方式解決問題,但是,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好意,那麽,周君,你恐怕很快就會遇到糟糕的事情,他們加藤會社有幾百人。”
“我當然相信你,和枝夫人”面對對方的好意,周啟仁再次放下筷子,一臉認真的說道,“不過也請你相信我, 作為鳳凰集團的老板,我這輩子都不怕糟糕的事情。”
和枝夫人也是很認真的看了他十幾秒,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麽,周君,為什麽你看上去這麽冷靜?或者說,你是那些......”
“你以為我也是混杜會的?你是想說這個嗎?”周啟仁插口道,“你當然可以這麽想,畢竟我手下有兩個保安公司。”
和枝夫人點點頭,不再說什麽,她雙手撐著膝蓋,身子緩緩彎了下去,說道:“請原諒我的失禮,那就多謝周君啦!”
........
打電話叫兒玉士夫過來處理乾淨這小老頭後,周啟仁又用生物電喚醒了吉永芳之,雖然智腦恢復了他腦裡那些深層記憶,但精神依然萎靡不振,很快又睡著了。
吉永小百合挽著周啟仁的手臂送他出門,要上車時,
“謝謝!”永吉小百合說道。
“不客氣!”周啟仁說。
“你能救好我父親,我不知道如何感謝你,真的!”她哀切地邊微笑邊說道。“不過,我不想現在就想要孩子........”
“為什麽?”
“因為不能那麽做!那樣太羞恥了。那是——”話才到嘴邊,永吉小百合突然又吞了回去,然後繼續踱步。
周啟仁知道現在她的腦子裡有太多念頭正在團團轉著,因此也不開口,隻默默地把她抱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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