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秦川將黑色袋子又放回冰箱內，轉身離開一樓。

　　“一樓的住戶生死未知，二樓的老人也不知所蹤，四樓的中年男人被我關在二樓，那麽只有三樓的老婆婆，五樓的那對夫婦是我現在可以對付的。”

　　秦川走到三樓，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老婆婆並不在臥室，但電視還開著，裡面插播著廣告。

　　他還記得走之前老婆婆正在看的是一段凶手肢解屍體的電影片段。

　　廚房內傳來一股濃鬱的肉香味，老婆婆正在廚房煲湯。

　　她見秦川回來，笑容慈祥，和藹的說道:“小夥子，你回來了，我剛煲了一鍋魚肉湯，到飯點正好可以吃。”

　　秦川很難將現在的老婆婆和殺人犯聯系在一起，他心裡也有一個疑惑，王岩說過這棟樓內沒有人是無辜的，雙手都沾滿了人的血，而樓道內的塗鴉卻並沒有出現老婆婆殺人的情景。

　　這棟樓內住戶都在努力保護著自己的秘密，他們每個人之間只知道對方或許殺過人，但具體的秘密是什麽卻並不知道。

　　那麽王岩又是為什麽那麽肯定這裡的住戶都殺過人呢?二樓的老人又是通過什麽途徑得知的其他住戶的秘密呢?他們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相呢?

　　在布娃娃的能力下，王岩是不會撒謊的，那麽或許還有一種解釋，二樓的老人並沒有將真相都畫出來。

　　可是這又是為什麽呢?

　　一個又一個疑惑讓秦川感到頭大，他控制著面部表情，露出靦腆的神情:“真是麻煩你了，老婆婆，我在這兩天還要靠你照顧。”

　　秦川將老婆婆扶到座椅上，讓她繼續觀看電視，自己則趁機來到老婆婆的臥室門前。

　　“這套屋子只有這間臥室我還沒有進去過，或許秘密就藏在這件臥室內！”

　　秦川盯著這間臥室的房門，有些出神。

　　“小夥子，你在幹嘛?”不知何時老婆婆的頭從座椅上扭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川，她的聲音透著詭異。

　　“沒什麽，我剛剛看到有一隻老鼠跑進了你的臥室。”秦川很自然的對老婆婆回道。

　　“哦，那你來陪我看會兒電視吧！”婆婆的聲音又恢復了和藹，但語氣中卻帶著些不容置疑。

　　秦川來到老婆婆身邊坐下，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坐著。

　　廣告已經過去，現在電視中播放的是豫劇包公案。

　　“小夥子，我看你這兩天一直在樓內跑來跑去，看到了不少事吧?”老婆婆的聲音有些飄忽，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秦川不置可否，能在這棟樓內生活那麽長時間，秦川並沒有認為老婆婆就真的對這兩天發生的事毫無所知。

　　“是的，老婆婆，我還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事。”秦川看著電視中的包公出場，黑臉的包公一臉正氣，鐵面無私。

　　“我的事?你說說看?”老婆婆也是一直盯著電視，她看著電視裡的包公將驚堂木拍下。

　　“老婆婆，你家裡以前養著一隻狗和一隻貓吧?”秦川從電視上收回視線，他將懷中的布娃娃抱緊。

　　老婆婆還在看著電視，此時有衙役將一名罪犯帶了上來。

　　“是養過，不過都死了。”她的語氣很平靜。

　　“那是你晚上夢遊殺死的！你晚上還會從床上起來，然後拿著菜刀站在別人臥室門口。”秦川這次將視線轉移到老婆婆的身上。

　　“哦，你說的這個我知道。”老婆婆花白的頭髮反射著光，形成銀白色。

　　電視中包公開始一一列舉犯人的罪行，十數名衙役分列兩旁。

　　“我還聽說你殺過人！”秦川從老婆婆身上收回視線，也看向電視，犯人在鐵證下俯首認罪。

　　老婆婆這次沒有立即回話，反而沉默了一會兒，她終於轉過頭，看向秦川:“你跟我來。”

　　電視中犯人被帶了下去，包公驚堂木又是一拍，退堂！

　　秦川站起身來，跟隨著老婆婆走向她的那間臥室，她打開房門，讓秦川進來。

　　臥室內放著一樣單人床，牆上掛著一張照片，也是一個老人有七十歲的樣子。

　　在照片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冰櫃，冰櫃還通著電。

　　“那是我老伴，三年前被我親手殺死的！”老婆婆的背對著秦川，指著牆上的照片，聲音幽幽的傳來。

　　接著她來到冰櫃前，將冰櫃打開，秦川看到裡面是一具被冰凍的屍體，屍體就是照片上的老人，他的脖子上有著巨大的傷口，幾乎要把整個頭顱砍掉。

　　屍體上並沒有絲毫血跡， 應該是被老婆婆清理掉了。

　　“我夢遊在幾十年前就有了，但那時沒有那麽嚴重，後來慢慢的就會在夢遊的時候殺死一些小動物什麽的，兩個兒子因為這事帶著家人離開了我，我也不怪他們，他們也怕自己的孩子受到我的傷害。”

　　“只有我老伴還一直陪著我，可是後來我卻親手殺了他！”

　　老婆婆深情的凝視著冰櫃裡的人，飽含溫柔。

　　秦川沉默，他不知道此時要說什麽去安慰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這棟樓內的死者太多了，如果你有能力就替他們討個公道吧！”老婆婆將冰櫃蓋上，她的神色透漏著疲憊。

　　秦川點頭答應，他沒有急著去五樓將找那對夫妻，而是留了下來陪老婆婆吃了一頓晚飯。

　　“謝謝你，小夥子！”老婆婆在吃完飯後對秦川道謝，她一個人將秘密壓藏在心裡太久了，在對秦川說出來後，她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秦川沒有說什麽客氣的話，他接受了老婆婆的道謝。

　　吃完飯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秦川進入臥室將自己的背包背上，他必需要在午夜十二點前將五樓的住戶搞定，從他們那裡問道更多關於404住戶的信息。

　　秦川外吃飯期間也詢問了一些關於404住戶的問題，可是老婆婆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秦川卻又一次從老婆婆這裡聽到了邀請函。

　　秦川這次特意將邀請函的事記下，等著有機會或許可以去調查究竟是誰將一群殺人犯聚集在一棟樓內，到底是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