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輝煌夜總會大堂。
馬坤背了個公文包身邊還跟一個律師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薑蒙坐在一旁故意將二十萬現金擺在桌子上。
馬坤目不轉睛的看著桌子上的現金,急忙把公文包打開。
從裡面把房契地契拿了出來催促道:“陳律師,要多久時間辦好?”
“馬上就好!”陳律師檢查著房契還有地契。
“蒙哥,他為什麽那麽慌啊?”天仔坐在薑蒙旁邊問著悄悄話。
“你看他黑眼圈那麽重,好幾天不洗澡,一看就知道是個賭徒咯!”
“所以我才把錢放在桌子上,他自然很想拿到這些錢,就像籌碼一樣,自然急不可耐!”薑蒙說著悄悄話。
“蒙哥,這你都看得出來?”天仔驚訝的看著薑蒙。
“那麽明顯,你看他的手,一看就是老賭徒了!”
馬坤看著二十萬現金,大拇指和食指不聽的揉搓著火急火燎的又問了一句:“陳律師,好了沒?”
“來,你們兩個甲方乙方簽字就好按手印就辦好了!”陳律師把合同遞給兩人。
薑蒙看了眼沒問題,就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按了手印。
一旁的馬坤看都沒看就已經把名字和手印按了,簡直快的不可思議。
“合作愉快,坤哥錢是你的了!”
“合作愉快!”馬坤急忙將錢全部裝到公文包裡點都沒點。
“坤哥,點一下,免得出現什麽問題!”薑蒙說了句。
“沒事,我信得過你!哈哈,走咯!”馬坤一個提起公文包,朝著門口跑去,打了張車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雷霆拳館,拳館裡眾人也知道馬坤把拳館賣給薑蒙的事情,紛紛收拾著東西。
地下室裡,熊大收拾著,他收拾的時候動作很慢,他似乎不想離開這裡。
他不想離開這個讓他吃飯的地方,可是又能怎麽樣呢,他只能無可奈何的收著東西。
這時候,薑蒙帶著天仔走了下來。
熊大一看薑蒙來了,手裡的動作也加快幾分:“蒙哥,馬上就收好,我馬上就走!”
“哈哈哈,你就那麽想走?”薑蒙丟了根煙給熊大。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然還能去哪裡?”熊大把煙接了過去。
“能去的地方多了,不如就像天仔一樣跟著我?”薑蒙把煙點燃認真的看著熊大。
熊大看著薑蒙自嘲的笑了笑:“蒙哥,我什麽都不會空有一身莽力,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麽可能要我,別說笑了!”
“我認真的!”
“好,蒙哥,我跟你!”熊大一臉憨厚的看著薑蒙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不用收拾了,以後你就住這,我明天叫人來把拳館重新裝修一下!”薑蒙看著熊大說了一聲帶著天仔去忙了。
“蒙哥…………不好意思,我忘記了!”熊大目光呆滯的看著薑蒙。
直到薑蒙走後,他緩緩回神一把將東西丟在床上。
看著薑蒙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
翌日,豔陽高照。
佐敦道,三聯福照酒樓。
福照酒樓位於佐敦道中段,薑蒙盤下來的拳館對面,兩個字頭就一條街之隔。
此時,三聯福照酒樓裡,數十人坐在裡面聊天,打屁,喝酒好不愉快。
福照酒樓外。
“蒙哥,真要和裝修華談?”天仔急急忙忙的拿手拉住薑蒙賊眉鼠眼的左顧右盼著。
“佐敦道做裝修必找裝修華,我們和三聯又沒有什麽過節,你慌什麽?”薑蒙看著天仔臉色有點不正常。
“沒有!”只見天仔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薑蒙細細的觀察著天仔,他似乎很介意來到三聯的地盤。
“到底是為什麽呢?第一次見天仔這樣!”薑蒙暗暗思考著。
“咦,蒙哥,你怎麽來了?”這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薑蒙的思緒。
“哦,哈哈哈是套仔啊,好久不見了!”薑蒙認出眼前的人。
以前薑蒙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原主人和套仔就是好朋友,可是這套仔跟著三聯,自己卻去了福義興。
“哈哈,好久不見,走進去坐坐?”套仔一把摟住薑蒙,兩人勾肩搭背走了進去。
而天仔在門口踱步了下咬著牙跟著薑蒙走了進去。
“套仔!”
“哦,套仔怎麽那麽早就來了,今天不像你啊!”
“哈哈哈,肯定是昨晚那個妞不行還是我們套仔不行啊?”
“啊,老福的靚仔蒙怎麽和你在一起啊,套仔是不是以後想扎職為草鞋了?”
“沒有啦,大C哥,只是看看蒙哥正好來福照酒樓,我就跟上來了!”套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C哥。
可以說福義興和三聯關系還不錯,酒樓裡眾人也和薑蒙幾人開著玩笑。
“套仔,不錯啊,最近在三聯很出位啊!”薑蒙發了根煙給套仔。
“蒙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最近誰不知道佐敦道,福義興靚仔蒙的威名。”套仔沒有拘束一把拿過煙點了起來。
“蒙哥,唉當時你和我一起來三聯就好了,我們三聯雖然人多勢眾,可是沒有出色的大將!”套仔惋惜的看著薑蒙感歎著。
薑蒙腦海裡也回憶著teddyboy。
確實,三聯雖然總體實力強,可是出位的紅棍,草鞋,白紙扇少之又少,更別談在江湖有什麽名氣的猛人了!
“真想不通我還沒恢復記憶的時候,操控我木魚腦袋的這個原主人是怎麽想的!”薑蒙在心裡感慨著,其實他也有點後悔。
*
“蒙哥,坐,吃點什麽?”三人在福照酒樓二樓做了下來,套仔招呼著。
“隨便,對了你大哥裝修華呢?”薑蒙掃了一眼並沒有看見裝修華的身影。
“大哥華昨天晚上累壞了,洪興最近在前面街角開了個新場子,催著收工呢!”
“哦?洪興最近開了個場子?什麽時候洪興在佐敦道做大了?”薑蒙有些疑惑的看著套仔。
“洪興尖沙咀的太子哥,最近插了枝旗在佐敦道,我也是聽我大哥說的。”套仔倒了杯茶給薑蒙。
“佐敦道哪裡都好,就是兩不管又是油麻地,又是尖沙咀的。”薑蒙歎了口氣。
佐敦道確實屬於香江一個很獨特的地方,既屬於油麻地又屬於尖沙咀。
而佐敦道最出名的就是廟街了,他和佐敦道就一街之隔。
所以可見這佐敦道的油水之多,每個社團都想在這裡插枝旗。
“屁大點香江,街街道道就那麽小,區和區的間隔就特m兩條街,簡直離譜!”薑蒙在心中暗罵著。
“對了,蒙哥,你來找我大哥什麽事?”套仔問道。
“唉,我最近在廟街口盤了個拳館,想找你們大哥裝修一下!”薑蒙默默的看著套仔。
“唉,大哥,真是巧蒙哥,說曹cao曹cao到!”這時候套仔看著薑蒙身後叫喚了一句,急忙站了起來。
一旁的天仔仿佛知道誰來了,急急忙忙的躲避著。
薑蒙看著天仔驚慌失色的樣子就覺得這有點蹊蹺。
“套仔啊,那麽早就來了,約了朋友?”裝修華朝著薑蒙這桌走了過來。
突然,裝修華看見了驚慌失色的天仔, 行走的腳步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阿天,你怎麽來這裡了!”裝修華一臉震驚,隨之而來的是慈祥的笑容。
他一把拉開凳子,坐在天仔對面,認真的看著天仔,眼神裡有些說不出的哀傷。
薑蒙沒有說話,他只是打量了一下裝修華。
裝修華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參差不齊的白發,濃眉大眼的很有精神。
“華叔!”天仔有些不情願的叫了一句。
薑蒙在一旁有些面面相覷,這是什麽情況他也猜出不少。
“阿天,你爸爸的事,唉,都怪我,是我不好,那時候兄弟們都沒有趕到,等趕到了,你爸爸也不會!”裝修華歎了口起。
“華叔,事情過就過了,我自己一個人也活的挺好!”天仔有些哽咽了。
“你是不是還怪華叔?不然也不會一直都不來找我,你……………唉!”裝修華的眼眶裡的淚水已經開始打轉。
一旁的套仔很識趣的朝著樓下走去,薑蒙沒有動,他畢竟是天仔的大哥。
“華叔,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哥靚仔蒙!”天仔忍住淚水。
“唉,算了,既然你自己選的路,華叔也不多管。”裝修華看了一眼薑蒙:“老福的靚仔蒙?”
“嗯,華哥,福義興的蒙仔!”薑蒙乖巧的坐在一旁。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裝修華掏出根煙遞給薑蒙和天仔。
“我在廟街口開了個拳館,想找華哥你幫忙裝修一下,畢竟整個佐敦道就你三聯華哥的裝修靠得住!”薑蒙對著裝修華放著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