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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長公子的身份被識破了》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北方水族
秦軒衝出王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那個渡劫期的勢力恐怕堪比龍祖。
 在樓蘭之中,是絕對不可能有實力如此強大的存在。
 因此,多半此人是西王母那邊派來的。
 雖然以秦軒目前的勢力,和渡劫期對上不一定是必死之局。
 但肯定會打草驚蛇,引起西王母的猜忌。
 到時候萬一西王母直接甩開手腳來對付大秦,恐怕就麻煩了。
 因此,秦軒選擇慌忙逃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王宮。
 他來到集市,循著氣息找到了龍雪和昊天。
 此時龍雪的表情有些微妙,驚慌又嘲諷,還帶著一抹淡淡的淒涼。
 “秦軒,樓蘭古都真的已經成了西王母的勢力。
 這裡許多地方都擺放了西王母的神像。”
 天知道,當龍雪在一家賣包子的店裡看到西王母的神像,而來往的人都要低頭拜拜時。
 龍雪整個人都凌亂了。
 她在洪荒之中長大,洪荒中略強一些,流傳久遠一些的種族和勢力都知道西王母的來處和故事。
 因此,就算是投靠她,也不可能如此癲狂。
 就比如說青丘狐族,那已經是西王母的第一大狗腿子了。
 卻也不是真心地崇拜西王母,而只是想要一份榮耀和好處罷了。
 但是這樓蘭不同,樓蘭的人在跪拜那神像時眼中的虔誠,直接嚇到了龍雪。
 也不知道西王母是怎麽給這些人洗腦的,竟然能夠讓他們如此的虔誠。
 “我們走吧。”
 說罷剛剛那句話後,龍雪抿著唇說道。
 她也感覺到了,樓蘭古都裡的眾人精神上似乎有些問題。
 他們在跪拜西王母的時候,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狂熱。
 那種感覺都不大像是信仰,倒更加像是在看救贖。
 “好。”
 秦軒和昊天對視一眼,兩人齊齊點頭,帶著龍雪離開了樓蘭古都。
 在半空中,昊天回頭看了一眼。
 這樓蘭古都的氣運詭異地衝天而起,還帶著淡淡的血色。
 若是不懂行的人看了,可能會覺得樓蘭古都有無限的  發展潛力。
 可在昊天的眼中,卻只看到了一片死氣沉沉。
 他私心裡覺得,這樓蘭古都恐怕已經成了西王母吸納信仰之力的道具。
 “秦軒,你說西王母為什麽要這麽做?”
 路上,龍雪忍不住開口問道。
 西王母將整整一個國度都變成了傀儡,難道沒有想過自己會沾染多少因果嗎?
 這樣得來的血色信仰,究竟是更加純粹了,還是更加瘋狂了呢?
 龍雪覺得自己十分的想不明白。
 她難以想象西王母究竟想做什麽。
 “我不知道。”
 秦軒皺了皺眉頭,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點兒猜想。
 不過在崇靖聖人的叮囑下,他已經決定這段時間不再提起那個詞。
 龍雪眼珠子一轉,忍不住開口說道:
 “秦軒,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和變……”
 她的話還沒有開口,便直接被秦軒給打斷了。
 “好了,別再說了,我該回大秦了。”
 說話間,秦軒感覺到自己胸口的混沌珠開始了震動。
 看來已經到了出發去水族的時間。
 “為什麽?”
 龍雪便秦軒的打斷給下了一跳。
 之前大家不是可以很愉悅地聊關於變遷的事情嗎?
 為什麽忽然就談及色變了呢?
 秦軒看了一眼昊天,示意昊天給龍雪講清楚此事。
 有的事情,龍雪這個小丫頭可能怎麽樣都反應不過來。
 但是對於昊天來說,只要微微一點撥他就知道秦軒是什麽意思了。
 在秦軒離開之後,昊天握住了龍雪的肩膀。
 “雪兒,以後不能再提這件事情了。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言語也是可能惹上因果的。”
 龍雪聞此,隻覺得細思極恐,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秦軒回到大秦,沒有先回太子府,而是直接去秦宮見嬴政。
 “啟稟父皇,兒臣可能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最近秦軒總是會出去,嬴政已經猜測到他的舉動和青竹以及洪荒的大局有關。
 這些事情秦軒並沒有完全瞞著嬴政,而是隱隱約約透漏出了一點  。
 “罷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就去吧。”
 雖然有些不滿秦軒在對付煙坊和反皇黨的關鍵時刻離開。
 可嬴政也明白,自己這個兒子有本事,有更大的事情要去做。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若洪荒真的迎來什麽浩劫,恐怕大秦也難以自保。
 “是,多謝父皇體諒。”
 秦軒說罷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後,又提起了關於煙坊和反皇黨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那煙料和西王母有關,樓蘭也被西王母給掌控了。
 所以對於煙坊和反皇黨的態度,就又該有所改變了。
 “將注意力著重放在煙坊上,並且更加嚴格的控制煙料。”
 其實在前一段時間,煙坊的那些客人就已經成了大秦故意派出的人。
 那些賣出去的煙料其實都被集中收集了起來。
 可盡管如此,在得知煙料是西王母的實驗品後,秦軒還是覺得不大放心。
 又特別警告了一句,煙料一定不能流傳出去一星半點兒。
 對於這些事情,嬴政也都一一點頭應允了。
 將大秦的事情處理好後,秦軒和小狐狸道別,踏上了去往水靈族的道路。
 這次因為是龍雪去過的地方,所以坐標給的非常精準。
 秦軒也順著這坐標,一路往北飛去。
 越往北就越冷,當離開了宜居地的范圍後,秦軒便來到了北方冰原之中。
 冷空氣太過懾人,縱然秦軒現在輕易已經不受溫度影響,可也有些受不了了。
 他按下雲頭,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結果沒走兩步,就突然聽到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真倒霉,今年選祭品竟然輪到怎們家了。”
 小女孩的聲音很稚嫩,但是這話裡卻帶了幾分成熟。
 “姐姐,我害怕。”
 小男孩的聲音比小女孩的聲音還要稚嫩,聽著不過五六歲大小。
 聲音中甚至還帶了幾分顫抖,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所說的害怕,並不作假。
 “行了,你別怕,你是男娃,要傳宗接代呢,我去當祭品就行。”
 女孩的聲音大大咧咧的。
 可面臨死亡,又有誰能不害怕呢?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瘦小嶙峋的身體也打了個冷戰。
 “可是姐,人家說用男娃祭祀的效果比較好。”
 小男孩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他一邊給自己的姐姐打下手一邊說道。
 尋常這麽大的孩子,又怎麽可能會理解死亡的含義呢?
 可這兩個小孩卻已經在商討誰生誰死了。
 “行了吧,有祭品就不錯了,還想挑男女。”
 兩個小孩在河面上選了一處曾經被人鑿開過的,比較脆弱的冰。
 廢了吃奶的力氣將其弄開後,用小木桶裝了整整兩小木桶的水。
 小女孩想了想,將其中一隻木桶裡的水倒掉了一些後才遞給了自己的弟弟。
 “走吧,回家。”
 秦軒站在隱蔽的角落處,看著這兩個孩子的行動,又聽了他們之間的話語。
 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大秦之中少靈異,所謂的祭祀活動多半都是封建迷信。
 但是洪荒之中不同,此處的祭祀往往是真的有些東西的。
 比如說在百萬年前,那個聖人遍地走,神獸四處飛的年代。
 經常會有凡人或修為較低的修者以祭祀的手段來換取庇佑。
 不過對現在來說,那個時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在這偏僻的地方既然還會有祭祀,這讓秦軒心中暗生疑竇。
 反正準備休息一下,那就跟著這兩個孩子去看看吧。
 秦軒不遠不近的跟著兩個孩子的身後。
 高階修者的手段讓他在走動之間沒有絲毫的動靜兒。
 可小女孩兒卻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怎麽了,姐姐?”
 男孩拎著沉重的水桶,瑟瑟發抖地問道。
 這裡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縱然他們祖祖輩輩生存在這裡,差不多已經有幾分習慣。
 可有時候還是會受不了。
 “沒事,快走吧。”
 小女孩隱約感覺有人跟在他們身後。
 但是回頭看了之後,又偏偏覺得什麽都沒有。
 默默地打了個冷戰後,便空出一隻  手推了推弟弟的肩膀。
 快些回家吧,回到家就好了。
 秦軒看著兩個孩子搖搖擺擺的走遠,心中又幾分讚歎。
 看來這小女孩是個好苗子啊。
 雖然他剛剛在隱蔽身形和氣息上有些漫不經心。
 可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合體期的修士啊。
 這小女孩的感覺竟然如此靈敏,看來是個可塑之才。
 秦軒如此想著,跟著兩個孩子進入了一座很是破舊的城池。
 在兩個孩童進入後,秦軒抬頭望了望城門。
 發現這城連牌匾都是修補過的。
 破破爛爛的“泗水國”三個大字在本就有些黯淡的天光下隱匿著。
 如果不是裡面隱隱約約的人聲,這裡簡直像是一座死城。
 秦軒看著這牌匾,在城門口略站了一會兒。
 既然是祭祀,那便肯定是大范圍的事情,因此他也沒有必要非得跟著那兩個孩子。
 那女孩的感覺比較敏銳,若是讓她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搞不好會引起誤會。
 過了一會兒,約摸那兩個孩子已經走遠了之後。
 秦軒這才抬腳踏入了城門。
 本來昏昏欲睡的將士在看到秦軒的那一瞬間,便提起了精神。
 或許是很久都沒有新的人進入城池了吧。
 “哎哎哎,新面孔,快點交入城費了。”
 他亢奮地衝著秦軒大聲喊道。
 泗水國遠離洪荒大陸的宜居地,幾乎已經到了北部極寒地區。
 路過此處的人,恐怕是一年都遇不上幾個啊。
 “多少?”
 秦軒扭頭問頭。
 將士咽了咽口水,略有些亢奮。
 “一枚,一枚下品靈石!”
 看得出來,這一枚靈石的入城費多少帶了點水分。
 不過秦軒也懶得和他計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後,就扔了一枚下品靈石進去。
 “多謝大人。”
 見秦軒如此闊綽,將士點頭哈腰地感謝著。
 他在這種地方守城門,一年都見不到幾枚靈石。
 尤其是給靈石給得這麽爽快的,多半是個大佬。看書喇
 如此想著,這得了靈石的將士非常熱情地介紹道:
 “我們泗水國唯一  的客棧就在正街上,您去哪兒落腳最好。”
 秦軒腳步頓了頓,“唯一”兩個字
讓他有些懷疑。
 怎麽說也是個國家,總不可能真的只有一家客棧吧?
 在路上隨便拉了一個老嫗一問,竟然真是如此。
 秦軒無奈,隻得按照守衛的指點,來到了正街上。
 此時黑夜已經正式降臨,所有的商鋪都已經熄了燈。
 包括那旅館,此時也是燈火黯淡。
 秦軒抬手敲了敲略有些陳舊的木門。
 “誰啊?”
 一婦人的聲音響起。
 “我來住店。”
 在這偏僻的小國裡,秦軒也不能挑剔人家的服務態度。
 在他說罷這四個字之後,裡面一陣桌椅碰撞聲。
 片刻後,一個中年婦女過來拉開了門,一邊拉門還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一張沒有什麽亮點的臉上掛著殷勤的笑容。
 “公子快請進,可要些茶水。”
 看得出來,這店裡也許久沒有過客人了,所以才會讓老板娘如此激動。
 秦軒緩緩地搖了搖頭,想必這家破敗的小店,應該也不會二十小時備著熱水。
 “不用了,有個落腳的地方便可,不知你們這地方是個什麽價格?”
 “一塊靈石住兩晚,在最好的房間。”
 女人激動地說起話來都有些語無倫次。
 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秦軒也不想在住宿上省錢。
 因此並沒有講價的意思,直接丟了一枚靈石到女人的手中。
 客棧雖然看著破敗,但所謂最好的房間還是挺不錯的。
 乾淨整潔,被褥松軟乾淨,還有著淡淡的陽光味道。
 房間裡沒有什麽異味兒,床頭上木質的花瓶裡裝了兩朵透明的小花。
 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兒,讓這冰冷的客棧多了幾分溫馨。看書喇
 雖然談不上奢侈,可的確是一間不錯的屋子。
 秦軒本來已經準備睡覺了,可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莫非是那個殷勤的老板娘送來了什麽東西?
 他也沒有多想,走過去將門拉開。
 門外卻並不是秦軒想象之中的老板娘,而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姑娘。
 “你是?”
 秦軒可不覺得這破舊的客棧還會顧一個店小二。
 女子咬了咬牙,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紅暈,眼中略帶了幾分羞憤之色。
 她蒼白的指尖拉住自己的衣裳,將外衣褪到肩頭。
 “奴願意以身侍奉公子,只希望公子可以帶奴離開這個國家。”
 聽到這女子的話,秦軒忍不住愣了愣。
 他不是沒想過這女人是特殊服務。
 但是萬萬沒想到她提出的要求是讓自己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有一句話說的好,民離故土則賤。
 意思就是,人離開自己的家鄉,身份便會變得低賤。
 大秦之中,便能極為淋漓盡致的體現這一點。
 如果沒有什麽非常嚴重的天災人禍,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願意離開自己的故鄉的。
 畢竟在故鄉之中,混得再怎麽不好,也有房子有土地。
 可到了外面,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萬一遇到什麽不測,便只能淪落為乞丐了。
 秦軒本來不想多管閑事,可看到女子眼中的決然之色,他忍不住輕歎一聲。
 “你一個女子,離開這裡又能如何?”
 就在秦軒說罷這句話後,這件客棧的老板娘突然從角落撲了過來。
 “仙長,您就帶她走吧,不管是為奴為婢都好。”
 說罷這句話,老板娘便和這年輕女子抱著哭成了一團。
 秦軒在進入這泗水國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國度的氣氛似乎很是壓抑。
 很多人的門上都貼了一塊方形的白紙。
 那白紙是貼在兩扇門中間的,有些像封條,但是卻並不是起封條作用的。
 因為那紙從中間開了條縫,可以供人們進出。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秦軒被這兩個女人哭得頭疼,忍不住擰著眉頭問道。
 見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兩女子連忙收斂了哭聲,將事情娓娓道來。
 “泗水國地處寒冷,農作物很難生長,之前城裡會出很多的火系修者,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裡的修者就越來越少了。”
 火系修行者多的  時候,他們還可以用靈力還溫暖大地,以支撐農作物的生長。
 可當修行者少了之後,還想再這麽做就不大現實了。
 因此,有一段時間泗水國進入了食不果腹的狀態。
 國民大批大批的死掉,領導者也沒有任何辦法。
 “後來,來了一條龍,他說他可以幫我們溫暖土地,但要求是,每隔半年就要用一個孩子祭祀。”
 那門上貼了白紙的,都是已經祭祀過了的。
 暫時就不會再輪到他們了。
 這清秀女子和客棧老板娘是母女。
 雖然泗水國偏僻,可這客棧多多少少也是接待過一些外面的客人的。
 因此,對於外面的景象也是比較了解的。
 “泗水國的人口越來越少,日子越來越難過。”
 在燭光下,老板娘略顯滄桑的臉上滿是愁苦。
 如果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她可能也不會覺得泗水國裡的日子難過。
 可從外人的口中了解到外面的世界以後,老板娘就忍不下去了。
 她已經老了,這輩子就這麽過下去也無所謂。
 但是她的女兒呢,她還那麽年輕,還有大把的青春在,難道也要在寒冷之中過一輩子嗎?
 “外面的日子再難過,也不用將自己的孩子送出去做祭品啊。”
 老板娘將泗水國關於祭祀的事情說罷後,便幽幽地歎了口氣。
 她的女兒一味地跌坐在地上哭泣。
 身為一個女孩兒,她當然知道來勾引男子是多麽下賤的行為。
 可這裡已經瀕臨極寒之地,憑借她一個普通的女子,是絕對不可能走出去的。
 “仙長,求求您,讓我的女兒帶出去吧!”
 老板娘跪在地上連連叩首,希望秦軒能夠點頭。
 然而秦軒在思考了一番後,卻搖了搖頭。
 老板娘眼中的光熄滅了,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哭聲更大了。
 “我要去極北之地辦些事情,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
 秦軒這話可沒有作假,他在土靈族遇到的那一切就已經證明了。
 即便是崇靖聖人那樣的先  聖布下的局也不一定可靠。
 士別三日都當刮目相待,更別說過了真正百年呢!
 “而且在泗水國之中,受到寒冷之困和骨肉分離之痛的,也不僅是二位。”
 所以他若是能夠救這些人與水火之中,便都救。
 若是不能,也只能歎息。
 說罷,他關上了門
,在屋子裡勾畫了一個簡單的隔音陣法。
 那對母女雖然可憐,但想必在這泗水國之中如他們一般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第二日,秦軒被晨光喚醒。
 他推開門,老板娘母女二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客棧的門大開著,老板娘坐在櫃台前,一雙眼睛哭得如同桃兒一般紅腫。
 見到秦軒,她有些勉強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出了客棧,這冰冷的國度中也沒有多少做生意的人。
 零星地看著幾個布店或者糧店,至於零嘴什麽的,便只有烤番薯了。
 說來也巧,秦軒在城中瞎逛的時候,竟然又遇到了昨晚那兩個小孩。
 兩小孩手牽著手走在街上,手中握著小小一把青菜。
 按道理來說,在這極度寒冷的國度之中,青菜應該是很稀罕的東西才是。
 可不管是小女孩,還是比她年紀更小的小男孩,兩人臉上都沒有個笑影兒。
 小女孩如同大人一般,嘴唇緊緊抿著,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小男孩則是嘴巴微微顫抖,眼睛紅腫,一看就是想哭又不敢哭,給憋的。
 秦軒這次收斂了自己全身的氣息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或許就是因為這兩個孩子將他引到了這個國家,所以秦軒對這兩孩子還是比較上心的。
 “佳悅,聽說你和你弟弟要被當成祭品了啊!”
 忽然,一個和女孩年紀差不多地小男孩從角落裡跳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小男孩是不懂得祭品的意思還是單純的嘴欠。
 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還帶了幾分洋洋得意。
 “你遲早也會成為祭品的。”
 女孩牽著自己的弟弟,手中緊緊地握著那一小把青菜。
 她似乎連個眼神都不想給這個男孩。
 只是腳步匆匆地繼續往前走。
 她弟弟的卻是耷拉著嘴角,忍不住落下了一點淚花。
 每次祭祀的時候,大人都會叮囑小孩子好好呆在家裡,一定不能亂跑亂看。
 但小孩子又怎麽可能完全聽話呢?
 佳淇就曾經跟著自己的姐姐去偷偷看過祭祀。
 那血腥的場面讓他做了許久的噩夢,在他還幼小的心靈裡烙下了極深刻的烙印。
 他不想死,不想成為祭品,不想被龍神大人吞掉。
 可每當姐姐說她去做祭品的時候,佳淇心裡就更加難過。
 他想要讓姐姐待在家裡,他一個人去做祭品。
 但是因為自己心裡曾經的陰影,他從來都沒膽子將這句話說出來。
 “才不會呢,我二姐前兩年已經做過祭品了,短時間裡輪不到我們家了。”
 小男孩很是嘚瑟地說道。
 他可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子,是家中的“中流砥柱”。
 他父母才不可能將他當成祭品送出去呢。看書喇
 小女孩的腳步頓了頓,不願再和這沒心沒肺的小子說什麽。
 這一小把青菜來之不易,她得好好送回家裡去才行。
 可這男孩的目光卻貪婪地落在了那把青菜上。
 這可是青菜啊,在泗水國之中,這玩意兒比肉還稀少。
 “你快些把那青菜給我,我就讓一個姐姐替你去祭祀。”
 小男孩咽了咽口水,在饞的作用下直接大放厥詞道。
 佳悅停下自己的腳步,冷冷地看了這男孩一眼。
 說實話,如果一把菜真的能夠讓她和弟弟不去祭祀的話。
 她自然會將菜雙手奉上,只可惜這胖小子說的話那可是連半個字都不能信的。
 “不用,你離我遠點就行。”
 她狠狠的斜了這男孩一眼,心中對男孩為了嘴饞而要用姐姐來換菜的行為非常看不上。
 見自己騙青菜的計謀失敗,小男孩的臉上多了些惱羞成怒。
 小孩子吃了癟當然會想著當場就報復回去。
 他雙手叉腰,對佳悅大喊道:
 “我已經  聽人說了,要將你們家的兩個孩子都祭祀掉。
 你還想犧牲你自己來保全你弟,怕是在做夢咯!”
 聞此,說佳淇的淚水直接就湧了出來。
 其實在知道這一次祭品要從他們家選出來的時候,佳淇就已經哭過無數次了。
 只可惜哭也沒什麽用,祭品是泗水國每半年都要為龍神大人奉上的。
 不管是誰家的孩子,該被送上去就得被送上去。
 否則全城的老百姓就都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你放屁,每次都祭祀一個,憑什麽輪到我們家就祭祀兩個。”
 小女孩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把,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她雙眼圓瞪,頗為凶狠地看著男孩。
 可卻依然一隻手捏著菜,一隻手拉著自己的弟弟。
 “就憑你們倒霉唄。”
 男孩說罷這句話,就帶著自己的小弟們前仰後合地笑了起來。
 小女孩被觸碰了逆鱗,她將青菜塞到了自己弟弟手裡。
 緊接著便朝那說風涼話的小孩身上撲了過去。
 明明只是一個嬌弱的小女孩,可卻凶悍地如同一頭勇猛的小獅子一般。
 那男孩在被撲倒的那一瞬間,便開始給自己的狗腿子們使眼色。
 佳悅是出名的母老虎,青菜在她手中的時候,他們當然不敢搶。
 也沒有能力搶。
 畢竟別看這佳悅是個丫頭片子,打起架來可非常狠辣。
 但佳淇卻不一樣,因為有一個強勢的姐姐,所以佳淇被保護地太好了。
 這青菜落到了他手裡,還不是一搶就搶過來了。
 可今天,往常如同軟柿子一般的佳淇卻也硬氣了起來。
 說什麽都不將青菜交出去,甚至挨了打也不交。
 只是彎著腰,如同一隻蝦米一般將青菜護在了自己懷裡。
 就在是那男孩和他的手下們氣急敗壞準備下狠手的時候。
 秦軒終於施施然地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咳嗽了一聲,便走向了這群打成了一團的孩子。
 “咳咳,你們在做什麽呢?”
 這群孩子再凶再壞也隻敢在同齡人之中發  狠使壞。
 此時看到有大人過來,還是這麽一個身材魁梧的陌生大人。
 那男孩連忙帶著他的狗腿子一溜煙兒地跑了。
 秦軒過去將小男孩扶了起來,看到小男孩依舊死死地護著自己懷中的青菜。
 他忍不住淡淡地笑
了笑,隨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把他用來練丹的低階靈草遞給男孩。
 “怎麽,這把菜就這麽重要嗎?”
 小男孩雖然只是個孩子,但靈氣出眾的東西自有不同之處。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秦軒握著靈草的手。
 瞳孔深處滿是渴望。
 “你是外面來的人吧?”
 佳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將自己的蠢弟弟拉到了一邊。
 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弟弟,對秦軒說道。
 “哦,為什麽這麽說?”
 秦軒發現這女孩倒很是敏感,竟然片刻就猜到了幾分自己的來歷。
 女孩撇了撇嘴角,眼神落在了秦軒手中的靈草上。
 她的眼中也有幾分渴望,但更多的卻是克制。
 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青菜,就需要她和弟弟拿命去換。
 這人手中的那些菜看上去就不一般,定然是他們支付不起的代價。
 “在我們泗水國,就算是修者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掏出這麽多的菜來。”
 在其他地方非常尋常的東西,到泗水國竟然成了尋常人都攀附不上的奢侈品。
 聽小女孩這麽說,秦軒心中更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才。
 心中下了決定,如果祭祀的日子快到了,那他就再留兩日。
 看看能不能將這對孩子救下。
 如果祭祀的日子還久,那他就只能前去尋找水靈珠了。
 至於還有沒有時間來救這兩個孩子,便只能看緣分。
 在洪荒之中,縱使是現在,利用祭祀手段來達到目的的人也不少。
 不過是實力低微者想要請求實力高強著出手的手段罷了。
 如果秦軒想要將這種事情一樁一樁地全部解決。
 恐怕每一日也不用乾別的了。
 “祭祀的日子在什麽時候?”
 秦軒開口問道。
 聽到秦軒這麽問,小女孩兒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麽。
 可她卻又壓根不敢開口,生怕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咬著嘴唇開了腔。
 “祭祀的日子在三天后。”
 聞此,秦軒點了點頭。
 三天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
 在此處耽擱三天,應該也耽誤不了多少正事。
 為此,秦軒還低頭問了問混沌珠。
 混沌珠以及其體內的女體都沒有絲毫的舉動。
 秦軒無奈,只能苦中作樂地回答。
 “行了,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默認了。”
 心中下了決定後,秦軒送了兩個小孩一段路,保證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家中。
 既然要在泗水國待三天,秦軒自然是要出去轉轉的。
 總不能三天都待在這客棧裡吧。
 而且因為老板娘和老板娘女兒哀怨的目光,秦軒待在客棧裡也不是很舒服。
 在泗水國中晃蕩了三日後,秦軒終於清楚的意識到了泗水國現在面臨的苦難。
 他們這裡地廣人稀,可土地長不出來養活人命的莊稼,再怎麽廣闊也是無用的。
 雖然在老板娘的口中,泗水國出修士的概率低了不少。
 但據秦軒觀察,此處的修士佔比和其他城鎮的修士佔比並沒有什麽不同。
 可關鍵問題是,只有火系和土系以及木系的修士才能在種田上幫到一點兒忙。
 其他系的修士只能外出打獵,用獵物來填飽肚子。
 而這三系的修士,也是修為越高,能夠保護的土地越大。
 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尚且才能勉勉強強地保證一畝地裡的農作物成熟。
 泗水國這麽小的地方,能有多少築基期修士?
 在種地的時候,大家一般都會選擇能夠填飽肚子的農作物。
 比如大麥、小麥或者土豆、紅薯。
 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選擇種植蔬菜。
 而且和能夠填飽肚子的農作物相比,蔬菜種植起來更加困難。
 需要修士不錯眼的盯著,否者一番遭了寒氣,就會直接枯萎或者停止生長。
 因此,這也就造成了一菜難求的場面。
 像那日佳悅手中捏著的那麽一點點蔬菜便已經價值十枚下品靈石了。
 而且還是有價無市,能不能買到要看情況的。
 在大秦,十枚下品靈石都足夠買一車普通蔬菜了。
 而且賣家可能還會很興奮地將車也一同送出去。
 除了用靈石購買以外,還有一條獲得青菜的路徑。
 那就是被選中送出祭品的人家,會在祭祀開始的前三天獲得一小把青菜。
 以此來作為安慰。
 畢竟只要能夠祭祀成功,龍神大人便能保佑很多的土地裡的糧食可以正常生長。
 在第二天結束的時候,秦軒又扔給了老板娘一塊兒靈石。
 “續住兩天。”
 老板娘在看到秦軒的那一瞬間,眼圈就紅了。
 她哽咽著問秦軒:
 “大人,求求您了,您真的不能帶我的女兒離開嗎?”
 其實也就是秦軒性格不錯,她才敢如此糾纏。
 像是之前路過的那些修行者大人,在被她糾纏煩了之後便會直接表露出殺意來。
 唯有秦軒,哪怕煩了也只是避開。
 這也就是為什麽老板娘總是糾纏著他的緣故。
 秦軒並不知道自己竟然被一個普通人當軟柿子給捏了。
 他的心中還顧忌著老板娘對自家女兒的疼愛之情,想著母愛總是沒錯的。
 便依舊好聲好氣地拒絕了老板娘,接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在秦軒的身影消失後,那相貌清秀的女子從後面走了出來。
 “娘,您別求他了,說不定他連自己都顧及不住。”
 女子咬著唇,眼中閃過了一抹淡淡地恨意。
 好不容易來了個看著和藹的修行者,卻沒想到此人壓根就沒有帶自己離開的意思。
 老板娘握著自己女兒的手,眼中的淚水又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我苦命的女兒啊,娘親親手送走了你姐姐,那種骨肉鋒利的痛苦娘怎麽忍心讓你來承受呢?”
 女子的手指動了動,忽然開口。
 “娘,如果我能夠成為王的寵妃,便不必承受骨肉分離的痛苦了。”
 為了讓百姓們能夠接受祭祀這一件事兒。
 泗水國的國王也是要將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作為祭品的。
 但他后宮的女人不少,孩子也不少。
 送一兩個出去並不打緊。
 如果女子真的能夠成為王的寵妃,倒的確不用將自
己的孩子送出去。
 畢竟皇宮中的孩子那麽多,王送出去的一般都是不受寵的。
 這女子的相貌雖然只能算上個清秀二字。
 但是在泗水國中,人數稀少,她便也算是美人兒了。
 若是想要入宮,應該也不會有多困難才是。
 時間轉瞬而逝,很快就來到了祭祀龍神的這一日。
 佳悅和佳淇的父母沉默地牽著兩人的手。
 前兩日咽到肚子裡的青菜好像忽然變成了樹杈子。
 在他們的肚子裡戳的心肝都直疼痛。
 “我去祭祀,讓我弟弟回家。”
 在國王開口之前,佳悅便連忙開口說道。
 一邊說一邊看向自己的父母和弟弟。
 似乎想要將他們的相貌烙印在心裡,哪怕死了都不忘記一般。
 可小男孩卻搖了搖頭,他堅定地站在了姐姐身前,將姐姐護在了自己身後。
 好像自從他出生以來,便一直是姐姐站在前面保護他。
 這一次,他要站在前面,保護自己的姐姐。
 見兩個孩子這麽懂事,面臨生死時都能夠維護自己的家人。
 母親抱著他們,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如果能夠讓她代替自己的孩子去死,那麽她將毫不猶豫地走上祭台。
 從來都不落淚的父親也紅了眼眶,沉默地看著自己的兒女。
 “行了,這裡是祭祀龍神的大典。”
 就在這一片哀傷的氣氛裡,一個慢吞吞地男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的身旁還站了一位身子窈窕的女子,赫然是老板娘的女兒。
 “這一次,需要兩個祭品。”
 國王拖著自己胖乎乎的身體站了起來,衝著這一家人說出了如此殘忍的話。
 他被肉擠成了一條細縫的眼睛充滿打量地看著這兩個孩童。
 好像在掂量這兩個孩子能給泗水國帶來多少好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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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趣派為你提供最快的大秦:我長公子的身份被識破了更新,第1489章 祭祀龍神免費閱讀。https://
 聞言,兩個孩子的母親大驚失色。
 本就已經很是蒼白的面孔此時更是煞白煞白的。
 讓她失去一個孩子就已經是要了她的命一般,此時卻直接要讓她的兩個孩子一同赴死。
 “憑什麽,以往都是一個,憑什麽輪到我們家就是兩個?”
 佳悅心中“咯噔”一聲。
 在那男孩找茬的時候,她隻以為今年要祭祀兩個的事情是那男孩編出來氣她的。
 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男人抬手將妻子和兒女護在了身後,滿臉是不甘和恨意。
 他似乎也想不通,為何要讓他的一雙兒女全都赴死。
 若是今年真的需要兩個孩童作為祭品,又為什麽不選擇兩家呢?
 “糧食有多稀缺,蔬菜有多可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國王慢騰騰地說道,表情也很是安詳鎮定。
 好似即將要被獻祭的並不是兩個活生生的孩子,而只是兩隻小豬或者小羊一般。
 “我們只能多給一點祭品,多請求龍神援助我們一番啦。”
 說著,他揮了揮手,一名金丹後期的修者出現,將兩孩子的父母拖開。
 又拿出身子將兩個孩子給捆了起來。
 “行了別鬧了,好像蔬菜你們沒吃一樣。”
 似乎是嫌棄這些人哭得太煩,胖國王頗為不耐地嘟囔了一句。
 緊接著就要將兩個孩子推上祭台。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男聲出現在了眾人的耳朵裡。
 “用孩童的性命去換所謂龍神的庇佑?”
 秦軒略帶嘲諷的目光劃過胖國王的臉,很有深意地吐出了這句話。
 有道是,孩子就是未來和希望。
 泗水國的民眾用孩子的性命來換取龍神給他們溫暖土地。
 就等於用國家的氣運來養著這條龍。
 國家的氣運越低境況也就越差,需要獻祭的孩子就越多。
 而需要獻祭的孩子越多,國家的氣運便會越低。
 在這樣的死循環下,泗水國只會走向消失和滅亡。
 秦軒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胖國王。
 私心裡覺得,有這樣的國王在,泗水國滅亡了也算正常。
 國王耷拉著眼皮看了秦軒一眼,心中忍不住有些發怵。
 此人雖然年輕,可修為卻深不可測。
 不過修為再怎深不可測,也不管隨便管閑事才是。
 “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嘛,再說了,用孩子的性命來拯救一國百姓,也算是那孩子的福祉了。”
 國王說罷這話,顧忌到秦軒的身份後,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
 “而且我連我自己的孩子都交出去了。”
 這句話,好像將他所有的過錯都抵擋了一般。
 佳諾在看到秦軒出現的那一瞬間,便松了口氣。
 雖然還如同小豬一樣被繩子給捆綁著,可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死神遠離了她。
 “你心毒,不在乎自己的孩子,總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吧?”
 秦軒很是不屑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之前他沒有孩子,並不懂對於孩子來說,父母的愛有多麽的深厚濃重。
 可自從有了小狐狸之後,秦軒就明白。
 哪怕讓他死,他都不願意將小狐狸的性命交出去。
 想必對於絕大多數的父母來說,都會是這種情感。
 可這世間總是還有些敗類的。
 “這位仙人倒是高風亮節,只是不知道您是否能接濟我整個泗水國呢?”
 老板娘的女兒忽然開口高聲說道。
 她望向秦軒的眼中是一抹濃稠的恨意。
 不願意帶她離開泗水國,卻來救這兩個小孩子。
 “我是大秦太子,只要你們能夠走到大秦,大秦國自然會接納你們。”
 秦軒瞥了這女人一般,直接朗聲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大秦融入洪荒之後,就開拓了一些邊緣的土地。
 可國土變大了,人口稀少的問題就顯現了出來。
 “可這裡瀕臨極北之地,氣溫寒冷,想要走到大秦恐怕要吃不少苦頭。”
 老板娘的女兒本想用道德將秦軒架上去,卻沒想到被秦軒如此輕易地化解了。
 她很不甘心地說出了這句話。
 這也是她沒有自己離開泗水國的原因。
 那就是因為太冷了,她很害怕在走到溫暖地方之前就已經失去生命。
 “和犧牲自己的孩子相比,跋山涉水去大秦應該不算是一件難事吧?”
 秦軒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四周的百姓已經有一部分人動心了。
 是啊,再難再痛,還能比骨肉分離更
加痛苦嗎?
 就在這時,發現時辰到了,還是還沒有祭品被送下來的龍神怒了。
 它從泗水河中一躍而起。
 冰凍的河水被擊破,冰塊零星落入水中。
 一隻碩大的龍頭浮出水面,充滿威嚴地咆哮了一聲。
 “你們竟然敢誤了我的祭品,信不信我水淹泗水國?”
 秦軒和龍雪交好,見過的龍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在這所謂的神龍冒出頭之後,秦軒就發現它好似不是血統純正的龍族。
 此時聽到此龍大放厥詞,秦軒忍不住嗤笑一聲。
 “不過只是一隻蛟龍罷了,有什麽好得意的,竟然還好意思自稱龍神。”
 秦軒本以為自稱龍神的,怎麽著也該是一條純種龍族才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只是一條蛟龍。
 恐怕也就隻敢在這鳥不生蛋的偏遠地方自稱龍神了。
 若是讓龍族聽到了風聲,恐怕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龍角都得給它掰了。
 在秦軒吭聲後,蛟龍這才意識到了他的存在。
 畢竟對於龍族來說,人族的身軀還是太渺小了。
 本來聽到這麽不屑地話語,蛟龍應該感到生氣的。
 可他卻在這人族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真龍的氣息。
 “人類, 你的身上怎麽會有真龍的氣息?”
 秦軒經常和龍雪會面,有的時候還會去龍族拜訪,所以沾染上少許真龍氣息也是正常。
 他冷笑一聲,瞥了蛟龍一眼。
 “自然是因為我經常和真龍打交道的緣故。”
 聞此,蛟龍那碩大的眼睛亮了起來,有幾分殷切地看著秦軒。
 甚至在說話之前,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人類,我身體裡有螭吻的血脈,因此也算是尊貴。
 但因為好奇,我始終想要和真龍交往一番,不知你可否幫我引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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