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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惆悵地歎了聲氣,修長的小腿懸空晃著,語氣悠揚:“我們這一行其實非常無聊,不許和上家接觸,不許和同行交誼,今天殺這個,明天殺那個。做完訂單,組織打賞你一點月幣,你還在考慮怎麽花,下一份訂單又來了。這讓我感覺生活越來越無趣~”
奇諾眼中滿是深邃的笑意:“我懂這種感覺,我真的懂。”
“所以,我就來找你了~其實我幾個月前就有關注你,因為你剿滅了大漠的一名達旦,聽說還和消失了2700年的天外來客有關,關於你的各種流言甚囂塵上。”
“後來,你又在薄暮城殺死了另一批天外來客,甚至還和劍盾與巨龍扯上關系,這讓我確信,在你身邊會很有趣。”寒衣探身上前,用鼻尖蹭了一下奇諾的鼻尖,笑著問,“你能帶我玩嗎?”
奇諾伸手抵住寒衣的下巴,把她推遠:“我怎麽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也許這只是你訂單裡的一部分計劃?比如...艾琳要你活捉我,把我抓回去酷刑折磨,所以你剛才沒下殺手,而是要想辦法騙取我的信任,等待時機成熟。”
“你說的情況不會發生,因為...”寒衣俯身到奇諾耳邊,聲音中隱匿著大漠特有的肅殺,“艾琳已經死了,我殺的。”
奇諾眼神一凜,猛地鎖住寒衣的喉嚨,冷聲質問:“艾琳死了?!”
寒衣很配合地吐出舌頭:“要不了多久,你應該就會在報紙上看到新聞。”
奇諾面無表情說:“自以為這樣投誠很聰明是嗎?你知不知道,現在我跟艾琳的矛盾人盡皆知,她在這個時間點死了,我是最大的嫌疑犯。”
寒衣:“煉金術士對她進行屍檢的時候會發現,她死亡的時間點,奇諾·凡·海爾辛正在數百裡外薄暮城主持重建工作,周圍有上千名建築工人可以給他作證。”
奇諾:“不在場證明說明不了什麽,這種事不一定要親自動手,我可以雇人行凶,就像她雇你一樣。”
寒衣:“所以,轉移矛盾很有必要。艾琳最近多了一個新的仇人,雷雲城的一名巨商,他向艾琳提供巨額賄賂,以求一條商業街的承包權。艾琳收了錢,但沒辦事,這讓巨商懷恨在心。財政使調查艾琳的遺產時,會發現一筆不明資金,並順著它追查下去,最終懷疑到巨商頭上。”
奇諾:“這只是讓嫌疑人多了一個,
我的嫌疑並沒有洗清。”
寒衣:“嫌疑人只會有一個,因為艾琳死前和巨商見過面——守衛們可以證明這點。我在事後布置現場時,也偽裝出了廝打的痕跡,煉金術士只要細心,甚至可以從艾琳的指甲裡提取到巨商的皮膚碎屑和血跡。”
奇諾:“艾琳是特洛伊家族第3序列的厄難,被一個商人打死,你覺得合理嗎?”
寒衣:“不合理,所以她是被毒死的。‘廝打’是毒發之後的事,當時她在垂死邊緣,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奇諾:“就算調查團將嫌疑鎖定在巨商身上,一旦他被找到,事情就暴露了。”
寒衣:“我把巨商也弄死了。”
奇諾:“兩個人都死了,這會讓事情變得蹊蹺,總督府會持續投入人手調查,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寒衣:“他們不會知道巨商死了,也不會找到屍體,我把他弄成灰,揚在了大漠的風沙裡。並且,我在邊境關隘偽造了他的出境記錄,一切證據都會指明,巨商在毒殺艾琳後畏罪潛逃,消失在茫茫大漠中。”
奇諾聽完啞口無言,沉默許久後,這才玩味地說:“你很專業。”
“那當然,從小靠這個吃飯的~”寒衣雙手捧著茶杯遞上前,優雅地笑著,“我能再要一杯茶嗎?”
奇諾沒有給她倒茶,而是隨手拿出一本書翻閱,淡淡地說:“專業歸專業,但我身邊暫時不需要你這類人。”
寒衣伸出手,擋住書上的字:“我可以幫你乾活,老本行,不收錢。”
奇諾輕輕挑開她的手:“我已經有盧戈了,你乾的活他也能做。”
“但我能殺的人,盧戈不一定能殺。按特洛伊家族的標準來說,我也只是第3序列的厄難。然而暗殺是技術活,我所面對的目標往往都比我強,我甚至殺過一名「炙芒」,如果是正面單挑,他的太陽金火可以瞬息將我燒盡,但他現在已經安息於王城墓地,知道為什麽嗎?”
寒衣的豎瞳開始收縮,在燭火映襯下折射出幽邃的寸芒:“因為,我永遠從背後下手。”
炙芒,這是多古蘭德王室第5序列的強者。
多古蘭德王室的序列從1到7分別為火苗、秉燭人、鐵血、征服者、炙芒、晝日主、赤輪。
比「炙芒」序列再高的,只有第6序列的「晝日主」,以及第7序列的「赤輪」。
當今國王,多古蘭德二十四世,就是一位「晝日主」。
而王室中最精銳的那批禦林親衛,一般都是「炙芒」。
想不到寒衣一個厄難,居然能連越2個序列,殺死比她強幾十倍的炙芒。
要知道,第5序列的強者,放眼多古蘭德全境,數量也沒過百。
看來,她很懂得刺客的真諦。
眼看奇諾有了興趣,寒衣亮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她緩緩上前,坐到奇諾腿上,甜膩的聲音宛若大漠醉人的美酒:“而且,有一樣東西,盧戈無論如何也給不了你。”
驀然間,寒衣的嬌軀化作虛影消散在空中。
緊接著,奇諾的腿上坐了一隻...
小黑貓!
“嗚喵~”小黑貓黏著奇諾,在他身上不停蹭,質感細膩的貓毛一如最高級的絲綢,沒有半根不同顏色的雜毛,粉嫩的肉墊摸起來柔軟又富有彈性,踩在腿上的觸感讓人心旌搖曳,宛若棉花糖。
小黑貓蹭著蹭著,驀然間又是黑影閃過,回歸人形。
寒衣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停用額頭輕蹭奇諾的臉,很有情趣地喵了一聲,嬌聲問:“盧戈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