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樂斯舞廳。
於京正和於曼麗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對於大廳中的一切歡樂之聲,兩人都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原本於京是打算先讓張居凌和陸文景破產,一步步將兩人逼如絕境之中,然後再分別殺之而後快!
但是,剛才贏了張陸二人一百多萬大洋後,他突然感覺自己心中並無絲毫的快意。
原因無他,與陳佳影相處的時間長了,他在無形之中已經被那種無比堅毅的革命精神感染,覺得自己為了私仇浪費時間,著實不該。
更何況,即便是讓張陸二人嘗盡折磨和絕望,那又能如何?
於家終究是沒有了!
所以思忖再三,他決定今夜就行動,直接除掉張陸二人。
如此一想,反而覺得這才是快意恩仇!
“於京,你心情不好嗎?”於曼麗湊近了於京一些,目光幽幽,似乎被於京之前的情緒感染,她的神情不覺間已變得略顯淒婉。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想到了過去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沒事!”於家輕撫了一下於曼麗的秀發,笑道,“開心點,剛剛我只是想一些事情,現在想通了。”
於曼麗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不過面色也稍微好轉了些。
這時宮麗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很快就走了過來。
坐下後,宮麗輕聲在於京的耳邊道:“剛才我從衛生間回來之時,在樓道口看到陸文景和張居凌,還有一個像是幫派袍哥的中年人,一同去了樓上,也不知要密謀什麽。”
“呵!不管是密謀什麽。”於家冷笑道,“他們都沒機會害人了,我已經決定,現在就動手!”
說著,起身便向衛生間方向的樓道走去,宮麗和於曼麗自然是緊緊跟隨。
而此時在仙樂斯舞廳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陸文景、張居凌,還有幾個商界名流和一個明顯是袍哥身份的中年人,正密謀著些什麽。
在這間房間裡,還有七八個體型彪悍的保鏢。
一個個目光凶殘、陰冷,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諸位!”
只聽那袍哥身份的中年人陰冷的笑道:“這半年以來,上海所謂的商界名流,以及一些外來的大金主,都有不少栽在了我們的手中。”
“似乎……還從未失手過吧?”
說道這,目光卻看向陸文景和張居凌,“二位老兄,你們兩個可是專門向我手下的賭術高手學習過的,按理來說,對付一般的賭徒,那是綽綽有余才對。”
“可這次你們卻同時栽在一個富家公子的手裡,你二人當真就沒有懷疑過?”
“呵!”陸文景陰冷一笑,“一開始確實沒有懷疑,主要是那小子扮豬吃老虎,裝的太像了。”
“冷靜下來後,我和張兄立即就想到了許多疑點,別說,剛才我二人還真是同時驚出了一聲冷汗。”
“不過,嘿嘿!我們已經派人盯上那小子了,這個時候還和他帶來的兩個女人在舞廳裡喝酒呢!”
“哼!真不知是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扮豬吃虎,搞到我們身上來了,待會我讓他吃多少都給我的翻倍的吐出來,更要讓他生不如死!”
“哈!沒錯,正該如此。”張居凌笑道,“不過,他身邊的那兩個女人我看上了,你們可得給我留著……”
“吃獨食?你想的美!”陸文景斷喝道,“我也看上了一個,就是那身材迷人的女人,此女我要定了!”
“也罷!”張居凌道,“其實我對那穿旗袍的古典女子更感興趣,咱兩所需並不衝突,而且……”
“不是還可以換著……嘿嘿!”
這話一出,
張陸二人同時露出了一股極其邪異的笑容。很明顯,兩人沒少一起幹了一些邪惡的事情。
想到宮麗和於曼麗,其余人不禁面露眼饞之色,但他們之中,除了那中年袍哥外,都沒有開口說話,地位明顯有所不如。
“聽你兩人這麽一說,”中年袍哥微微笑道,“我也有些興趣了,不知可否也讓我沾點葷腥?”
“當然!”陸如海眼睛一亮,神色變得略顯變態,“聽說金爺在女人方面很有一手,我們也想見識一下金爺的手段……”
“咳!”中年袍哥輕咳一聲,打斷了陸如海的話:“風花雪月的事情,暫時放下,現在我要說的是,那富家公子在贏了你們的錢後,竟然沒有離開我這仙樂斯舞廳,這恐怕……”
“來頭不簡單啊!”
“呵呵!”陸文景冷笑道,“金爺是想說他有恃無恐嗎?”
“哼!那是他不知道我們的手段,否則,早就夾著尾巴亡命逃走了。”
“這倒是!”金爺道,“不說我等身邊的保鏢個個能以一敵十,就單說陸兄的武藝,現如今怕是已經到了暗勁層次了吧?”
“你陸家的鷹爪手,詭異陰狠,出招必殺,江湖上凡是稍有些了解的人,無不是聞風喪膽!”
“可是羨煞金某了啊。”
“嘿!過譽了。”陸文景抱拳笑道,“我可是知道,金爺本身就從小學過鶴形拳,現在又得到了於振武那老家夥的鶴形秘本,怕是也早已摸到暗勁的門檻了吧?“
聞言,金爺笑而不語。
隨後又轉移話題道:“最近我們行事還是收斂些為好,特高課暫時是完蛋了,沒有日本人在背後撐腰,萬一引起國黨軍方注意到我們,弄不好會被軍統殺手惦記上。”
“無礙!”陸文景道,“據我所知,要不了多久,日本會派一個叫仙道楓的厲害人物前來上海。”
“說是要接任特高課課長一職,到時候特高課重建,他們定然還會與我們合作,一旦有了他們的情報,稍有風吹草動,我們自會提前得知,根本無需懼怕任何人。”
“咦!”金爺面色詫異,“陸兄,你好靈通的耳目!這事我金錢幫都沒聞到半點風聲,你……難道暗中與日本某個大人物還有交集不成?”
此時不僅僅是金爺大感詫異,就連與陸文景最為熟悉,交情也是最深的張居凌,都面現驚異和疑惑,其余人就更不消說了。
“金爺!”陸文景面色淡然,“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為好,也不要試圖暗中去打聽。”
“否則,勢必會招來殺身之禍,於家的下場,你們也見識到了,不用我多說吧?言盡於此,希望你們記在心裡!”
“這……”張居凌面現驚懼,仿佛是猜想到了什麽,立即閉口不言。
其余人乾脆低頭喝酒,裝著什麽也沒聽到。
金爺低頭間,則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就在此時。
嘭!
房門被人突然暴力踢開,金爺身後的七八個保鏢反應迅速,瞬間就掏出手槍,瞄準房門處。
然而。
嘩!
一道身影破窗而入,並凌空千手觀音似的擲出七八道暗器。
下一刻……
噗哧!噗哧!噗哧!
隨著陣陣破空之聲響起,凡是掏槍的保鏢,無不是被一根鐵釘貫穿太陽穴,當場斃命於地。
噔噔噔!
直到這時,來人才腳踩幾下牆壁,繼而一個鴿子翻身,穩穩的站立在房中。
只見他體型略顯文弱,身高也就一米七八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得體的白色衣西裝,五官清秀而冷厲。
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富家公子,可對方那冷厲的神色,卻讓在場除金爺和陸文景的諸人不寒而栗。
這人正是於京,而且還是恢復了本來面目的於京!
咻咻咻咻!
張陸二人身後的保鏢剛才反應稍慢,因此沒來得及拔槍,此刻反應過來後,正要拔槍向於京射擊,卻沒想到瞬間就被撲克牌劃破咽喉,不甘的死去!
咯噔!咯噔!
伴隨著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宮麗和於曼麗走進了房間。
於曼麗同樣是面色冷厲,眼中的殺機毫不掩飾。
宮麗還是老樣子,嫵媚多姿示,氣質慵懶,手中還拿著一張撲克牌,花樣百出的玩轉著。
剛才踢門的是於曼麗,飛牌殺人的自然就是宮麗了。
“嘶!”除了金爺和陸文景外,其余人見宮麗殺人如此利索,那撲克牌又是那麽的詭異,一時間無不倒抽冷氣。
便是於京也沒預料到,這才幾天的時間,宮麗就已經能用撲克牌殺人,更是將“奪命撲克牌”的威力,發揮到了熟練級別。
進步之大,簡直堪稱恐怖!
“是你?”此時陸海垣眼球圓睜,死死的盯著於京,似乎擔心金爺等認不出於京是誰,又道,“於家那逃走的孽障,你居然沒死?”
“是他?”
“是他?”
金爺和張居凌同時驚呼,皆是滿臉震撼。
其余的幾個商界名流,更是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一雙雙眼睛看著於京,俱是面露不可思議!
他們很難想象,於京竟然還活著。
“沒錯,是我!”於京淡淡的掃視房間裡的所有人,最後才將目光來回轉到陸文景和金爺的臉上。
他能清晰的感覺得出,這兩人都是危險的練家子。
“呵呵!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小崽子回來尋仇了啊。“陸文景陰森森的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小子,我會讓你死的很慘,至於你帶來的這兩個極品女人,我們就勉為其難,幫你享用了。”
陸文景知道,於京既然闖到了這裡,必然是查到了一些內幕,所以他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承認自己是殺害於家的幕後凶手之一。
在他看來,勢單力薄的於京在今夜找上來尋仇,定然因為是年輕氣盛,太過衝動的結果。
故而心中異常篤定,他要殺於京,那是易如反掌。
哪怕於京出場就顯現出了不錯的身手和暗器手段,可在陸文景的眼裡,那完全就是小兒科,不堪一擊!
一旁的金爺和張居凌,基本也是與陸文景一樣的想法,霎時間,都是露出了一絲獰笑。
而陸文景更是在話落之際,猛然飛躍而起,身若鷹擊長空,扣腿於腹部,手爪抓動幾下,勁力傳出了可怕的破空聲響。
唰!
眨眼之間就躍至於京頭頂,頭前腳後,一爪抓向於京的腦袋。
但……
哧!
一道寒光驟然閃耀,繼而就見於京已然騰空而起,並且與陸文景在空中瞬息之間身影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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