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兄弟!”在見到於京的瞬間,陳少傑臉色大喜,衝過來就和於京來了個擁抱,眼睛卻是微微赤紅。
其實不僅是陳少傑如此,就連馬雲飛和張海峰也是雙目赤紅,紛紛和於京擁抱了一下。
“你們這是……”於京不解的看著三人。
“譚兄弟。你丫的白白的讓我們傷心了一場!”還是陳少傑說話,“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們聽到那驚天動地的爆炸時,還以為你們……”
“靠!”於京反應過來,打斷陳少傑的話道,“你們不會真以為我死了,還給我燒紙了吧?”
“沒有!”陳少傑很是高興的道,“這荒山野嶺的,我們哪有什麽紙燒給你啊!”
“其實……當時我就說了,譚兄弟乃是惡人,禍害遺千年,絕對死不了,沒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
於京無語,他早就發現,陳少傑放開自我的時候,最是嘴賤。
當下不在和陳少傑鬼扯,卻是閃身一腳踢在王大頂的屁股上,惡狠狠的道:“你這惡性不該的土匪,到現在居然還敢惦記我老婆。”
卻是王大頂自從來到這裡後,一眼就看到了陳佳影,而後竟是呆呆的看著陳佳影,只差流口水了。
“我套!”王大頂隻覺腚子鑽心的疼,回過神來,一見居然又是於京踢自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可惜,腦海裡想到於京在死獄中的恐怖後,頓時就焉了。
“那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哎呀,肚子正餓呢,沒想到你們這麽會想事,幸福啊!”
王大頂憋屈的找了個台階下,說話間,已然小跑著去撕下一整隻烤兔腿,像是對付仇人,張口狠咬。
於京也懶得跟王大頂這個賤匪計較,笑著招呼張海峰等人,一起享用烤肉。
幾人都餓了,自然不會拒絕。
而此時的張離,早已認出了藍胭脂和宮麗,三人正圍在一起,邊說邊吃,還有藍胭脂繳獲的紅酒享用,簡直不要太幸福了。
唰唰唰!
於京用陳佳影給他帶過來的刀,將那隻獐子分成十幾塊,大家各自拿著一塊邊吃。
“那個……”這時陳山來到於京身旁,問道,“陸海垣不是你真名吧?我怎麽感覺你還有藍胭脂、宮麗,都不像是老A的人呢?”
老A,指的就是軍統,老K則是指中統。
“呵!”於京笑道,“你小子,這是想來套我話的吧?”
“也不怕告訴你,我還真就不是什麽陸海垣,自然也就不是那裡邊的人,反正就是不姓國。”
“至於其他的,你就別亂猜了,好好的跟六哥做事!”
一邊的馬雲飛和張海峰、陳少傑,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不由紛紛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看破,那就無需說破了。
“那……”陳山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說吧!”於京道,“這裡的人都可以信任,就是……”
話還沒說完,王大頂就跳出來,一臉高興的道:“小於子,這句話我愛聽,我跟你說,就憑這句話,我決定不找你抱仇了。”
“那好吧!”於京面色認真的道,“原本我是想說,這裡誰都可以信任,但要除了你王大頂的,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
“我覺得,大家還是要防著你點為好。”
“呃!”王大頂一呆。
“哈哈哈!”陳少傑忍不住笑出聲來,其他人也是一陣莞爾。
王大頂知道被耍,乾脆專心的對付手中的烤肉了。
“那個……”陳山看向於京,繼續道,“我想和你學點東西,不知你可不可以傳授我那個……”
“什麽?”一直暗暗豎起耳朵的王大頂再次跳出來,“不行,我也得學,小於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不然……不然我就纏著大美人……”
嘭!
毫無意外,王大頂又被踢了。
……
五天后。
於京帶著陳佳影五女,離開了某個隱秘的山谷,直奔天津城。
五天前,陳山提出要和於京學點東西,沒想到王大頂也來湊熱鬧,緊跟著,竟然連張海峰、馬雲飛、陳少傑、張離,都不甘落後。
實在是幾人都被於京和藍胭脂三女的身手和槍法震撼了。
不得已,於京讓當過明台和莊曉曼教官的於曼麗,傳授六人初級槍鬥術和中級槍鬥術。
除此之外,於京又親自傳受六人形意拳。
這一傳授,再加上一些訓練,就耗去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讓於京沒有想到的是,幾年後,這六位都因此而在無數次生死危機中,憑著形意拳的武術底子和槍鬥術,通通活了下來。
並且在之後的十幾年裡,六人都堅持苦練形意拳,最終紛紛成為了武學大師,名噪一時。
然而,就是這樣的六個宗師,卻今後的數十年中,都堅持要叫於京這個比他們還小的男人做師傅。
這事還在武術界的圈子中,傳位一段佳話。
只不過,五天前被於京逼著叫師傅,又得喊陳佳影為師娘的王大頂,可就有些尷尬了。
這貨因為此事,可是沒少被陳少傑和陳山嘲笑,最後乾脆就把面子一丟,大大方方的承認,並且張口避口就叫於京似師傅,喊陳佳影師娘。
不不曾想,反而是越叫越孝順。
原因無他王大頂從小就沒有了爹,後來老娘又給一個老猶太做了情人,他和妹妹王大花相依為命,著實是缺少父母之愛,也吃了不少苦。
現在突然找到於京這麽一個強大的後山做師傅,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馨,於是乎,心中竟然自動摒棄了年齡的因素,甘心認於京和陳佳影為師傅師娘。
只能說,王大頂那滿身土匪氣質的身體中,還藏著一顆玻璃心。
天津城中。
此時藍胭脂、宮麗、於曼麗、高寒,四女已經去了祥園。
於京則是和陳佳影各自換了一副容貌,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不多時, 兩人來道喜樂門,準備找沈西林借一部電台,這麽久了,於京得給六哥鄭耀先發報。
同時,陳佳影也需要電台,向組織匯報一些情況。
就在夫妻二人來到喜樂門,等候沈西林到來時。
同一時間。
八天前聽取了於京的意見,在醫院修養的武田弘一,卻感覺最近越是修養,身體反而越差。
再一聯想到於京當時給他號脈時的那同情之色,心下不禁一顫,立時懷疑,自己恐怕是得了什麽絕症。
越想,武田弘一就愈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測,恐懼之下,想到了於京既然能診斷出自己的病來,想必也應該有辦法治療。
當即就想打電話給加藤,讓加藤派人來將自己送到雲盤山死獄。
不巧的是,這時有一位醫生突然來到病房,對方告訴武田弘一,秘密來到東北某戰區的香月清司打電話過來了,要他立刻去接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