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
迎著竹內小吉狠辣的鷹爪手,於京以永春短打,瞬間就連出六拳,分別打向竹內小吉的爪背、手腕、手肘、肩井、鎖骨、咽喉。
而竹內小吉也是變招極快,同樣瞬息間就接住了於京的攻擊,一一化解,並變爪為指,以少林一指禪點向於京的天突穴。
“草!老鬼子到底偷學了多少功夫?”於京心下大罵,震驚之余,依舊是以詠春拳迎向竹內小吉的一指禪。
嘭嘭嘭嘭嘭嘭!
又是六拳短打,攻其必救,腳下馬步靈活多變,整個人看起來忽左忽右,捉摸不定,卻又始終保持著二字鉗羊馬不變。
竹內小吉見遇見短打功夫如此了得,心下愈發駭然。
最為關鍵的是,他震驚的發現,於京的力量竟然絲毫不弱於他,而且變招之快,更是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當下,心頭所有的不屑,盡數消失,開始以遊鬥為主,不斷試探於京的底牌。
接下來,五分鍾過不到,二人就對戰了兩百招之多。
“八嘎呀路!”竹內小吉越打越是憤怒,因為他發現,自己越強,於京也是越強。
試探於京的同時,他也泄露了許多,這是他的間諜生涯中,最不允許出現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發生了。
因此整個人怒火衝天,張口低吼咆哮,出手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陰毒。
要知道,原本他以為,於京還沒有成長起來,最多三五十招,就能將於京除掉,一絕後患。
誰料於京的恐怖,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說,竟是還隱隱壓著他打。
當然,這是讓他還沒有使出全力的原因,但他同樣感覺到於京也沒有使出全力。
八嘎!這到底是什麽怪物?為什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可怕的武功?
竹內小吉心下難以壓製的震驚,啥時間,對於京生出了更加強烈的殺機。
嗖!
只見他驟然一個滑步後退一丈,繼而上身詭異一伸,宛如老龜伸頭,整個身軀拉長一倍,接著兩手一探,竟是化為螳螂拳。
“殺!”大喝一聲,腳下猛然一彈,飛身撲向於京。
刷刷刷!
刹那間,竹內小吉的雙手快速舞動,幻起陣陣螳螂手影,專往於京的咽喉、眼睛、太陽穴、心臟等要害部位攻擊。
這是想以螳螂拳這種同樣以速度著稱的拳法,攻破於京的詠春短打。
然而,於京如今怎麽說也是大宗師級別的人物,任他竹內小吉如何變招,依舊還是以詠春拳應對,只不過招式也同樣發生了一些玄妙的變化。
別看僅僅是一點改變,卻能將竹內小吉的螳螂拳全部化解,並且還越來越順手,越來越舒暢。
武功到了他這個境界,實際上就是最粗淺的長拳,也能打出常人看不懂的奧妙來。
嗖!
就在此時,竹內小吉驀然陰沉著一張老臉,飛身後退的同時,腳下向右側陡然一滑,便閃入樹林中,閃身消失不見。
這一變化,說來話長嗎,實則就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故而就連旁邊一直舉槍警戒著的宮麗和高寒,都沒有反應過來。
開槍射擊,自然也就不可能了。
主要是竹內小吉的速度太快,身法讓人捉摸不定。
“逃了?”於京也是愕然不已,但他沒有打算去追,因為他不認為現在的自己,就能夠殺了竹內小吉。
隱隱間,他感覺竹內小吉似乎有什麽顧忌,不原與他拚命。
總之,竹內小吉剛剛與他的一戰,只是一次互相試探,心下猜測,竹內小吉恐怕還隱藏了至少六成的實力。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竹內小吉也還沒有進入抱丹境。
“嗯?這是什麽?”這時宮麗面帶詫異的從草叢中撿起一個小本子,打開一看,卻是一個筆記本,用的是日文。
“給我看看!”於京笑了笑,道,“應該是竹內小吉身上落下來的。”
宮麗隨手就將本子丟給於京。
“呵呵!”快速翻看了十幾頁,於京不由古怪笑道,“原來竹內小吉是在找白起的墓穴啊,不過……”
“萬人坑在洛陽不假,卻不在什麽……”
話聲戛然而止,顯然是不想將真地圖指向的最終目標地點說出。
“萬人坑?”旁邊的於尚維面色一凝,向於京道,“小夥子,拿過來我看一下,我倒很想知道,小鬼子到底掌握了多少。”
於京還沒有說話,宮麗已一把奪走他手中的本子,微笑著遞給於尚維道,“您請看!”
於尚維詫異的看了宮麗一眼,不明白宮麗為何會露出如此神情,就好像是女兒對待自己的父親一般。
不過旋即就猜測,宮麗大概是出生在一個家教極好的家庭,對人很懂禮貌之故,便不再多想,翻看起了手中的本子。
幾分鍾後,也是與於京一樣,怪異的笑道:“小鬼子真是可笑,什麽白起秦始皇?還說白起盜取了秦始皇的長生丹,這簡直是瞎扯!”
“世上記載,白起死的時候,秦始皇才兩三歲不到……”
“於兄!”那位專家突然打斷於尚維的話,道,“我曾經看過一本殘缺的野史書籍,上面說,徐福當年確實是給嬴政煉成了半顆長生丹。”
“而且,那半顆長生丹,的確是被人盜走了。”
“只是野史上對此事的記錄,說的有些詭異,什麽白起當年並沒有死,而是假死脫身,隱居山林,活了五百余歲。”
“最後還指出,盜走長生丹的人,就是已經年過三百余歲時的白起所為。”
“只因為,白起認為嬴政太過殘暴,不是一位明君,不配服食長生丹。”
“這……王兄,還有這種聞所未聞的野史記載?”於尚維大是驚異的看向王姓專家。
王專家真全名叫王友全,山西人士,是一位資深的考古專家,熟悉個各朝各代的歷史文化。
只聽他道:“說實話,我並不相信那本野史上的記載,但其中關於白起和嬴政,乃至是秦朝時期的許多事跡記錄,還真與正史上記載的相同。”
“此外,由於那本野史上還有些隱秘之事,就連正史上都沒有記載,好奇心驅使之下,後來我又看了大量有關秦朝的史書。”
“最後發現,那本殘缺野史上記載的許多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對於白起的事情,至今我都還保留一種懷疑的態度。”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於京見老爹於尚維臉色愈發蒼白,突然插話道。
“也……也好!”於尚維也感覺自己開始熬不住了,順口答應道,“那就麻煩小夥子你,還有這兩位姑娘了。”
“噢對了!”又看向於京別在腰上的那隻斷臂,“小夥子,我那斷手,還是就地掩埋了吧,這麽拿著,進城後恐怕會徒生事端。”
於京搖了搖頭,開玩笑,他已經在斷臂上灑了特製藥水,還打算給老爹於尚維將斷手接上呢?
於尚維見於京搖頭,以位於京還抱有希望,想去醫院給他接上手臂,心下只能暗暗苦笑。
同時不禁暗想,“這小夥子,人很不錯,只是不知為何,他會給我一種熟悉之感呢?莫非我和他真的見過?”
……
十五分鍾後。
於京和宮麗兩女殺了山下的日軍卡哨,帶著於尚維、王友全,找到了他們藏匿的車,很快便進入了城中。
哈爾濱車站。
“於兄,我急於去山西看看,你且安心在哈爾濱養傷吧!”王友全向於尚維道,“你放心,既然2號死獄的那些家屬已經被小兄弟他們救出,只要見到弟妹,我會告訴她……”
“王大叔!”於京打斷王友全,“這位於大叔的家人,已經不在山西,你就不用超心了。”
說完,又將一個錢袋遞給王友全,“這個給你,祝你一路順風!”
“額……”一瞬間,王友全不禁微微一愣,隨後終於想明白,於京明顯是認識於尚維,而且兩人之間的關系非同尋常。
當下也不客氣,笑著收下錢袋,“那就多謝小兄弟了,於兄,咱們後會有期。”
目光轉向同樣表情愕然的於尚維。
“王兄,保重!”於尚維也開口道。
王友全點了點頭,果斷下車,快速進入了車站,直奔售票處。
“小夥子,你到底是誰?”車裡,於尚維收回目光,終究是忍不住向於京問道。
於京也不回答,微微一笑,面部一陣蠕動,便恢復了容貌。
“你……”於尚維頓時大驚,“竟然是你這臭小子?這……這怎麽可……”
或許是太過激動,加之斷臂後又流了不少血,話還沒說完,就乾脆昏迷過去了。
“宮麗,開車!”於京突然向宮麗說道。
話落,於京趕緊將老爹於尚維的斷臂拿出,然後用剛才在路上買來的酒精,迅速清洗斷口處,準備給老爹接上斷臂。
高寒也從副駕駛位置上轉過身,幫忙於京打起下手。
看著於京又是縫針,又是上藥上夾板的,那熟練和神奇的手法,直讓高寒震撼不已。
斷臂斷了這麽久,竟然還能接上,這種事情高寒是想都沒有想過,就別說是見過了。
……
時間到了晚上八點。
租房中,於尚維還在沉睡。
於京眼見天色已黑,想著陳佳影和於曼麗、藍胭脂,三女今晚要執行刺殺中村次郎的任務,便打算去看看。
“高寒!”他轉頭向高寒道,”你留在家裡等父親醒來,然後給他做些稀粥,我和宮麗去北方劇院去看看。”
“行!”高寒點了點頭,笑道,“趕緊去吧,就知道你還是擔心佳影姐她們。”
於京微微一笑,突然將高寒抱住,輕輕一吻,“要是你在外面執行任務,我也一樣會擔心。”
“就你會哄人,去吧去吧!”高寒白了於京一眼,專身去了廚房。
“這高寒啊,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於京走到正偷笑的宮麗身旁,摟住她的細腰道。
宮麗早已熟悉於京這種明明很得意,卻又故作無奈之樣的習慣,嫵媚一笑,“別嘴貧了,佳影姐她們估計也快行動了,咱們盡快過去。”
“行行行!聽你的。”於京因為救出了老爹於尚維,心情大好,也不松手,就這麽摟著宮麗的小腰,愉悅的出了房門。
就在兩人趕往北方劇院時,哈爾濱地下黨市委聯絡員馮智,卻在一個電話亭中,秘密打了個電話,僅僅說了幾個字,放下電話就快速離去。
與此同時。
關東軍情報部的中佐小原,放下電話,先是面色凝重的通知了警察廳的局長葛明禮,繼而自己也是飛快的召集人手,匆匆趕往北方劇院。
等到小原來到北方劇院時,葛明禮竟然已經和其手下的得力乾將秦德利,帶著數十個滿警,開始在北方劇院周圍布控。
“小原中佐!”葛明禮迎向小原走來,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在周圍布控,絕對不會讓一隻蒼蠅從劇院飛出。”
“只是……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竟然能驚動您親自帶人前來劇院?”
“葛局長!你做的很好!”小原向葛明禮讚了一聲,這才又道,“據我剛剛得到的可靠情報,今晚地下黨會有人前來刺殺中村長官。”
中村次郎是日滿參謀部的將軍級人物,所以小原稱其為長官。
只不過中村次郎現在不帶兵打仗,卻是做了日滿新京情報部的特務頭子,最近更是殘忍殺害了不少地下黨和愛國人士。
“這……地下黨有這麽大的膽子,敢來刺殺中村將軍?”葛明禮有些不相信的看向小原,“小原中佐,你的情報……”
“我的情報絕對可靠!”小原打斷葛明禮,“而且我還知道, 今晚前來刺殺中村長官的人,是紅黨王牌級特工!”
“小原中佐!”葛明禮再無之前的自信,“恕我直言,既然知道紅黨王牌特工會在今晚動手,為何不取消中村將軍在典禮上的講話?”
“八嘎!”小原怒罵道,“葛局長,中村長官將在今晚典禮上講話的消息,早已傳了出去,要是突然取消……”
“你是想讓我大日本帝國,在哈爾濱被人嘲笑嗎?”
“不不不!”葛明禮趕緊搖頭道,“我只是擔心中村將軍的安危。”
“你應該只知道,北方劇院這個位置費非常複雜,縱然我們將外面圍的水泄不通,也攔不住王牌級特工的……”
“葛局長!”小原怒聲道,“剛剛你不是說,一隻蚊子都別想從劇院中飛出嗎?”
“小原中佐,我說的話,只是針對一般的地下黨特工。”葛明禮苦笑道。
“好了,葛局長!”小原眼中露出鄙夷之色,“你隻管負責外圍,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交給我便可。”
“哼!這一次,我會讓你們這些無能的家夥看到,華國的那什麽王牌特工,只要面對我帝國的勇士,都是不堪一擊的,他的結局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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