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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6》一十【故鄉的原風景】求月票,,
  “是塤不是熏!”

  “塤字是土字旁,右邊加個員外的員。”李燕歌糾正發音和字。

  “好好,是塤不是熏。那這個塤的樂器,燕歌你會不會吹啊?”俞成禮好奇地很,他是知道李燕歌很小就開始學習拉二胡,已經也去他家聽過,可聽李燕歌剛剛這麽說,好像是會吹的樣子。

  吹!怎麽聽你說話,意思這麽不對勁,李燕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點點頭道:“倒是會一點。”

  上輩子回蓉城教書的時候,那會兒正流行RB陶笛大師宗次郎的純音樂,當時李燕歌也是出於好奇,在網上訂購了一個跟陶笛音色相仿的塤,回來練習了好一段時間,照著樂譜吹一首曲子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那我去幫你借過來。”俞成禮也不等回話,轉身就跑去找那位老人借樂器去了。

  “哎!”看他一路小跑過去,李燕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俞成禮這小子年輕的時候就是這種火急火燎的性格,一直到30歲以後才逐漸穩重起來。

  “燕歌,你真的會吹啊?”

  這話問出口的不是秦衛兵,而是他一直喜歡的那位姑娘張淑芬。

  聽到這感覺畸意的字眼,李燕歌瞥了張淑芬白淨的臉,暗罵自己的思想怎麽這麽不健康,80年代的詞語可沒那麽多雙層含義,管鮑相交還隻代表朋友之間最深厚的友誼……

  李燕歌尷尬的點點頭:“會是會那麽一點。”

  “那很厲害啊,剛剛我聽衛兵的弟弟說,你報考了中央音樂學院?這個學校我知道,那可是全國最好的音樂學院了,看來你的學習成績也很好嘛。”

  王秀雲高看了一眼李燕歌,這會兒報考大學可都是在高考之前填寫的,只有對自己的成績信心很足的人,才會毫不猶豫的去報考哪些全國知名的大學,大部分成績一般的學生,都只會想著二本學校。

  “還行還行……”李燕歌打了個哈哈。

  也不知道俞成禮跟那位老人說了什麽,李燕歌就看到老人抬眼望了自己這邊,隨即面帶笑容的跟在俞成禮後面走了過來。

  “你知道這是塤?”老人眼神不太好,之前沒注意細看,這會兒走近才發現李燕歌長的也太年輕了,二十歲都不到的樣子,居然知道塤這個樂器,那還是很少見的。

  “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塤的介紹,所以知道一點。”李燕歌低頭看了看老人家手上的塤,外表沒花紋,樣子樸素,邊角還有一點破碎的痕跡,這應該是私人燒製的塤。

  “會吹嗎?”

  “不太會。”

  看李燕歌這麽說,旁邊的俞成禮不行了,“燕歌,你剛不是說你會嗎?”

  “會就好,借給你耍耍。”老人也乾脆,聽李燕歌懂一點,也是把手上的塤擦了擦嘴口,毫不猶豫的遞了過去。

  見東西都到手了,李燕歌也不好在推辭,正好他也有很久沒碰過這東西了,接過來看了看孔眼,雙手放好位置,嘴巴貼近口,輕輕地吹了一下,就聽塤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李燕歌又測試了一會兒,感覺音質還行,看來這位老爺子是經常有做保養清潔。

  “你倒是吹啊,別光嗚嗚的。”看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俞成禮急躁道。

  “你小子別搗亂,他應該在試音。”秦衛兵雖然不懂樂器,可也知道新東西上手前,怎麽得也要盤一盤,就好像他手上這塊海鷗牌手表一樣,從大哥那借來以後,盤了足足三四天的時間,每天摸來摸去的,

要不是外面一層是金屬材質,早就盤的包漿了。  李燕歌瞥了眼俞成禮,沒搭理這小子急躁的話,試了會兒音色,掌握以後,這才雙手放好,調整好呼吸的節奏,緩緩地吹奏起來。

  一段優美的音樂聲緩緩響起,樂聲時而舒緩悠長,給人一種俯視美好大自然的青草幽芳;時而淒慘幽怨,悲涼之中夾雜著一絲濃濃的故鄉之情。

  初聽宗次郎這首《故鄉的原風景》,俞成禮一行乃至周圍湊過來的路人,隻感覺這是一首美妙的曲子,能讓人感受到一種美,一種無以言喻的飄渺的美,就好像在讚歎那自然大地山川河流美麗的同時,卻又夾雜著人所無法參與其中的傷感。

  些許朦朧的、神秘的、深邃的意蘊,又給人感受到這首曲子別樣的厚重感,越聽到後面,越覺得異常的悲涼哀傷。

  李燕歌一邊吹奏一邊看著周圍人的表情,發現大家都默不作聲在靜靜聆聽,都沒聽出他吹錯了幾個小節,不由松了口氣。

  也是,這首《故鄉的原風景》發表在1991年,大家都還沒有聽過,而且就算有聽過,不是專業的人,恐怕也不知道李燕歌的演奏當中有失誤的小節。

  這首曲子不是很長,連續重複了兩段之後,李燕歌放下陶塤,“時間差不多,我們就別在這耽誤了。”

  俞成禮激動壞了,他沒想到李燕歌吹奏的這麽好聽,不知道怎麽誇,只能僵硬的說道:“燕歌,你吹的真好聽!比你拉的那二胡好聽多了,這就好像朦朧派的詩一樣美妙。”

  你才吹的真好!

  李燕歌翻了白眼,這麽點的時間,就被俞成禮氣了兩次,他還不能辯駁回去,心裡感覺憋屈的很。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念完這首《再別康橋》,張淑芬兩眼冒著精光,看向李燕歌,她很是吃驚於這個小弟弟用這個塤的樂器吹奏的那麽優美,好像能使人在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幅美麗的田園風光,是她這輩子都不曾聽過的。

  旁邊的王秀雲認可的猛點頭:“對對淑芬,我也是這個感覺,輕輕招手作別雲彩,這太美了。”

  旁邊有人叫道:“我覺得配這首曲子的,應該是徐志摩的那首: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另一人搖頭:“不好不好,應該是海子的那首《黑夜的獻詩》:你從遠方來,我到遠方去,遙遠的路程經過這裡。”

  “我覺得還是北島那首……”

  “還是舒婷的那首最配。”

  “你們說的都不行,顧城的那首才經典。”

  “大家都理解錯了這首曲子的意思,我覺得最適合的還是余光中的那首《鄉愁》!”

  “……”

  周圍一眾年輕男女開始討論剛剛這曲子適合配一首怎樣的優美詩詞,討論的節奏愈演愈烈,突然有一人張口道:“不如讓剛剛那位小同志重新再吹奏一遍?”此話一出,立馬獲得了周圍人的認可和讚同。

  可回頭一看,那位年輕的同志早就不見了,只剩下那位借塤的老人,手上拿著塤,嘴裡止不住的嘀咕,“好曲子,好曲子啊……”

  ……

  等走出了這條文武走廊,已經是下午四點二十分了,時間不早了,眾人聊了一會兒決定回去。

  秦衛兵本來還想多走走,跟張淑芬多交流交流的,只是回去還得騎自行車半個小時,也隻好黯然神傷的與大家一塊走出了武侯祠。 到了大門外,眾人告別時,張淑芬忽然叫道:“燕歌,你剛剛唱的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能不能買到磁帶的?”

  王秀雲點點頭道:“對對,你告訴我這曲子的名字,我去買一卷磁帶帶回去聽去。剛剛人太多了,我都沒聽仔細。”

  “這個…恐怕買不到!”李燕歌撓了撓後腦杓,這首曲子是宗次郎1991年錄製的,現在才1986年,距離發行還有五年的時間,恐怕宗次郎現在連這個想法都沒有。

  秦衛兵以為這磁帶只有國外才有,立馬拍著胸脯道:“沒關系燕歌,你說,不管多麽難買,我都會想辦法買到的。”

  李燕歌見秦衛兵信誓旦旦的樣子,也隻好說道:“不是難不難買的問題,是根本沒得賣。”

  “什麽意思?”秦衛兵眉頭蹙起。

  俞成禮瞥了眼李燕歌的表情,想起剛剛對方吹奏那麽熟練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個只會一點的人,應該是經常有練習,不由腦洞大開道:“燕歌,難不成剛剛你吹的曲子是你自己想的?”

  “是你作的曲子?”張淑芬和王秀雲異口同聲的驚呼。

  “呃……”李燕歌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看他輕呃一聲,以為是默認了,俞成禮眼睛發直,驚呼道:“真是你啊?真的太厲害了燕歌。你怎麽藏的這麽深,我以前從沒聽過你吹這東西,還一直以為你只會拉二胡呢!”

  被強行承認的李燕歌,也隻好笑笑沒說話,畢竟距離1991年還有5年的時間,人家原作者恐怕還沒想出來這首曲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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