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從今以後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偵探啦。”
蘇姒從偵探社出來,手中拿著合金製式徽章。
上面反射出暗金色的光芒,一個放大鏡的雕刻栩栩如生。
背面有著兩個按鈕,分別是求救和記錄。
連接華國偵探社主機電腦,任何案件都有整個偵探社的偵探幫忙偵破。
可以說是便利至極。
“師傅,你的徽章呢?”
蘇姒看著張來,想看一看他那“神探”徽章和自己的有什麽不同。
張來搖了搖頭,“沒有”。
他看著面前的城市,眼中透過一絲晦暗,心神被這話勾到了不知幾千裡。
……
……
男孩抱住被丟過來的玩具,有些無奈的放好。
“怎麽又生氣了?大小姐。”
看著面前的女孩無聲的生氣,男孩只能陪著笑。
但他也不惱火,過去做了飯端回桌上,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吃了起來。
看著面前擺著的第二副碗筷,只是笑了笑。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
女孩出來,端起碗筷無情的搶著男孩面前的飯菜。
男孩也不甘示弱,跟著搶。
桌上的氣氛頓時歡快起來。
吃完飯,兩人坐在客廳看著電視。
女孩靠在男孩的身上,放下水果,不滿的搶過男孩手中的遙控器。
“換台。”
女孩喜歡看偵探電影,每到破案的時候,女孩都會驚呼鼓掌。
那時,男孩決定,一定要成為這世界上最厲害的偵探。
……
……
“師傅,你在想什麽,我叫你那麽多聲你都沒反應。”
一隻手在面前晃來晃去,張來伸手就是一巴掌。
“別晃,想事情呢。”
他張開嘴,聲音有些沙啞。
蘇姒吃痛,捏住手掌吹了吹。
“痛死啦,師傅。”
原本興奮的心情被瞬間澆滅。
她埋怨著。
張來好像有心事,不理她,直接上車就走。
蘇姒見狀,氣鼓鼓的跟上去。
“喂,混蛋師傅,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你沒徽章呢。”
等蘇姒上車後,車子發動。
……
……
“敏敏姐,我下午有事兒,不用給我留飯了。”
張來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已經確定關系的周敏沒問什麽,只是應了一聲。
“安來,下午我直接去找劉局嗎?”
“嗯。”
張來出門,車子向著郊區開去。
這裡很寂靜,旁邊的車經過這裡也是自覺的減速。
雖說幽靜,但不雜草橫生。
張來嫻熟的腳步向著深處走去,旁邊一個個墓碑刻著逝去者的名字。
這正是陵園,逝者長眠的地方。
陵園的最深處,孤零零的一個單墳。
沒有任何墓碑,只是隆起的小土坡。
雖說偏僻,但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張來提著酒,手中捧著花,靜靜地倚著土墳。
把花放下,坐在旁邊。
看著遠處茂盛的樹林,天上滿飄的浮雲,或是……
面前的野花。
一邊喝酒,一邊摩挲著墳墓。
心中閃過心痛的畫面。
……
……
“哥,你別管我,你快走。”
妹妹被挾持,張來沒有任何辦法。
明明有著時間去規劃報仇,卻不自量力的想要蜉蝣撼樹。
最終導致妹妹被殺害,自己也落得四海為家。
經歷了兩年的謀劃和調查,將殺父與殺妹凶手繩之以法。
但自身卻又陷入又一個漩渦中。
……
“你不應該心軟的。”
劉奇峰看著落寞坐在深坑裡的張來。
“我願意接受懲罰。”
張來睜著血目,眼神裡透著凶殺和憤怒。
老劉愣住了,他不知道一直嘻嘻哈哈的男孩為什麽有著如此凶性。
這讓他感到陌生。
最終,懲罰到了。
剝奪了張來除了公民身份之外的一切。
錢財,名聲,甚至偵探的標志,特等A級偵探徽章。
但那個組織經歷了張來的打擊也傷筋動骨,最終選擇韜光養晦。
接著打擊接憧而至,女友的不信任分手,老劉被調離,好友的疏遠。
身邊的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離他而去。
除了他一直敬愛的雷老和他的三個條件。
那段時間可以說是張來覺得最暗無天日的日子。
若不是雷老的鼓勵,以及老劉每隔一段時間放下工作跑來探望。
他真的很難渡過那段日子。
最終,他選擇在妹妹去世和老劉工作的地方安定下來。
就是現在的粵省廣市。
……
……
張來緊緊捏著酒瓶,嘴中默念著“撒旦教”,眼神發恨,嘴角發苦。
天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黑了,遠處亮著幾許燈光。
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著黑色鬥篷的身影。
挨著張來坐了下來。
將頭靠在張來身上,搶過張來手中的酒。
啞了一口,砸吧嘴說:“不好喝,丟掉。”
“我喜歡喝果汁。”
張來坐在那,也不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花,它是多麽嬌豔……
不過帶刺。
那身影起身在張來身邊踱步,用手拍了拍張來身後的墳墓。
“這東西真醜,拆了吧。”
“那就拆了。”
沉寂了半天的張來突然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激動。
“還是算了吧,在你心中,我已經死了,不是嗎?”
黑影將頭套摘下,露出那張張來無比想見到的臉頰。
“張韻芸,你要是能回來,我還會叫你一聲妹妹。”
張來聲音發顫,想伸手去摸那張臉, 但又及時收了回去。
張韻芸笑了起來,但又不由自主的落淚。
“回不去了,當初為了報仇,加入撒旦教,但現在已經沒法回去了。”
她再次靠在張來身上,從張來口袋中翻出一塊糖。
將糖紙剝開,含在嘴裡。
“可是他們也沒幫你報仇啊。”
張來抓著優雅的張韻芸,有些發狂。
“你不懂。”
張韻芸雙臂摟著張來的頭,姿勢曖昧。
“行了,我走了。”
“雖說我不能回來當你妹妹,但我發誓,一定不會與你為敵。”
張韻芸起身離開。
張來看著他的背影發怔。
……
……
妹妹死後,他走上前,發現妹妹脖子上的胎記消失了。
這不是他的妹妹,只是一個替身。
這讓他更加著急,就是為了找到自己真正的妹妹。
……
“束手就擒吧,你無路可走了。”
張來的槍口對著前面撒旦教執事的身體,那執事緩緩轉身。
摘下帽子,露出張韻芸那張臉。
“哥,放過我一馬,我不想坐牢。”
她眼淚楚楚,可憐兮兮的說道。
這樣子讓張來直接崩潰,眼神泛紅。
心裡一陣掙扎後,他放下槍,走到旁邊的深坑裡,“你走吧,我希望你會給我解釋。”
張韻芸走了,笑著走的。
她沒見到,張來獨自一個人在坑中。
面部多麽猙獰,嘴角多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