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霜很想說“敢說人話不”?這麽玄虛的東西一般人肯定聽不懂,於是瓦狗解釋道:
“第一個‘無光之水’就是要找一處清澈但不流動的水,一般井水即可,但要那種古井,越老越好,要從井底打上來的水,從來沒照射過陽光的。”
“第二個‘沾陰之木’,即是去尋找陽光照不到的陰木,一般柳木即可,但切記也是沒曬到光的,最好是吊在水面上一截,不需要太多,一枝就可以了。”
“第三個‘守陰之金’可能稍微麻煩點,需要找以前土葬的棺木上的棺材釘,要手指長度,需要三根,同時棺木要在地下埋葬三年以上,當然年頭越久越好。”
“……”陳霜滿頭冒出問號……這些都是什麽鬼東西?讓自己堂堂隊長去找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嗎?而且時間還只有一天時間?
“對了,”瓦狗接著說:“三樣東西缺一不可,盡快!”
“……好!”也只有硬著頭皮答應,說不得只有讓自己手下發動那幫掛著號的遊手好閑之徒。
“那我們先走了,”九未兒貌似有些著急離開。
“我開車送你們回市區,”陳霜先一步走了出去。
等喜水三人回到市區已經接近凌晨,這還會兒回技術學校早已經關門了,只有隨便找個賓館先住下,瓦狗和喜水一個房間,九未兒單獨一個房間。
幾個人一路旅途下了飛機又攤上停屍房女鬼那一檔子事,洗漱一番都有些疲倦,喜水大字型攤在床上,見瓦狗還在看手裡幾張紙。
“還是那個日記不像日記,故事不像故事的殉情文?”喜水撐著胳膊問道:“給我看一下欸。”
瓦狗把打印紙遞給他:“總覺得的哪裡不對。”
“不對?”喜水從頭讀了起來,幾千字很快看完:“確實有夠變態的。”
就在這時手機“滴滴”響了起來,一看是隔壁住的九未兒發來視頻連線。
接通後屏幕裡的九未兒剛洗過澡,頭上滴滴答答滴水,正在用毛巾擦拭,吹彈可破的肌膚,紅撲撲的臉龐,強撐著迷離的雙眼,都說女孩子洗完澡時候最心動,果然沒說錯……
九未兒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只能看見露出雪白的脖頸對瓦狗說:“晚上那具女屍你有把握搞定嗎?”
這話問瓦狗,喜水直勾勾的看美女,反正屏幕也沒對著自己。
瓦狗有點憂心的說:“你也看出來了嗎?”
“嗯,”九未兒拿出一個小瓶子往自己臉上擦拭,精致的女孩子永遠需要保養:
“人一旦死了,三魂七魄都會離體,但那女屍體內好像還殘留著幾縷魂魄,我還從未見過這種,而且它以屍體為食,甚至還懂選取肉多的部位,這其實和活人沒什麽區別。”
“是!”瓦狗同意道:“屍體一般有乾屍、鞣屍、濕屍、蠟屍之分,其中如有活物不斷投喂刺激,鞣屍是最易成僵屍的,但至少也需要幾天時間轉化。”
“而昨晚那女屍,隻過了三天就能食屍和攀爬,尋常屍變根本不可能,而且它比僵屍更靈活,不知道你們觀察到它的指甲沒?一般的屍變會伸出,而女屍的指甲完全沒有變化。”
“這些細節當然都看的很清楚,”九未兒又拿出另外一個小瓶子塗手:“我是有點擔心,魯班書裡說有種屍變非常稀少,可一旦條件形成,成為此種非一般的僵屍,會造成極大的破壞性!”
喜水沒頭沒腦的問:“非一般?會飛啊!”
瓦狗盯著一頭黑線:“閉嘴!”
“別理他!”九未兒又拿起瓶噴霧對著自己臉上噴:“魯班書裡說這種叫‘毒屍’你們道門有沒有類似的記載?”
“毒屍?”瓦狗抓了抓腦袋:“好像沒有……不過我記得讀過一本書裡好像講過:”
“有一處閉塞的鎮子,有戶做草藥生意的,有個徒弟誤食了某種草藥而暴斃,當日即下葬,卻不想幾日後發現其所葬的一山頭的墳塋全被挖了一空,大半墓穴裡的屍體都被翻出來而且殘缺不全。”
“鎮裡的人都以為會不會是野獸所為,直到有人守夜時發現是死掉的學徒每晚都會翻屍食屍!”
“於是鎮上請了道長,道長定住學徒後準備用火燒化,卻沒想到火焰剛一升起,食屍的學徒竟大白天暴起傷人!而且專喜歡咬脖子,一口咬在頸動脈上,吮吸兩口繼續下一個活人!”
瓦狗越講聲音越玄:“道長當即請出值日功曹,將學徒斬成爛肉這才作罷,被咬的村民紛紛回家救治……”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夜凡是被咬的村民通通如那學徒一般,全都屍變!逮到人就一口朝脖子下去,而再被咬的,哪怕全身血放空,卻要不了一會兒時間也能站起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