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水聽的一頭霧水:“什麽紙啊?警察大佬?”
瓦狗覺得這貨出來沒多久已經被短視頻什麽的帶壞了,把他留在車裡就好了,但還是飛快的把始末和他說了一遍,聽的他一驚一乍。
“也就是說——紙上記錄的是真的,後來呢?”九未兒問道。
陳霜按下幾個按鍵,板下開關,只聽一陣鉸鏈傳動的聲音,不遠處的鐵箱矩陣動了起來,在最上層的一口輪轉降到地面。
只聽陳霜說道:“幾位都是和亡者打過交道的,陰邪穢物應該不在話下,我在這兒操作,你們去看看吧。”
九未兒先走了出去,喜水身子發軟,被瓦狗一提溜拎了起來:“走!”
從架子上拿了三副膠皮手套戴上,本來還有白大褂,這裡邊溫度很低,尤其是落下來的鐵箱還有白氣溢出,也都摘下來穿在身上。
最後在鐵皮箱前站定,準確的說“冰櫃”,可惜裡邊放的不是凍水餃而是冷冰冰的屍體。
“我打開了,”瓦狗拽住把手往外一拉,“嘩啦”一聲,只見伸出來一塊塑料板,上邊是一具蓋著白布的死屍。
“我去!要不要這麽刺激?我可才下飛機啊!”喜水昏沉沉的腦子一下清醒起來,有心往後縮,結果瞟到九未兒嫌棄的眼神,乾脆直接站的筆直,以彰顯大無畏的氣質。
靠!死人有什麽好怕的!
停屍布被瓦狗緩緩掀開,三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
這哪是一具死屍,明明是被吃剩下的殘羹剩飯!
只見人身體上最肥腴的部位已經全被啃光,小腹、臀部和大腿上的肉都被啃食乾淨,因為死人的血是凝固的,所以一口下去就像凍肉被刀切開,留下的是一排排整齊的牙印……
就這麽一排排整齊的牙印像犁開春天裡的凍土,盤桓錯結,就像一塊凍上的奶油蛋糕用叉子捅的亂七八糟,有些深的地方還能看見露出來的沾著黃色筋膜的大骨。
屍體身上其它部位也受損不一,臉上、脖子上、肩膀、手臂……都留下或長或短,或大或小的傷口,明眼一看就是用牙咬的,斜斜歪歪,坑坑包包,整具屍體晃眼一看就像一塊人形切糕。
“嘔!”喜水直接一瀉千裡,瓦狗臉也有點白,只有九未兒看著還比較正常,蓋上屍布後朝操作台揮了揮手示意,陳霜點點頭又一推操縱杆,只聽幾聲“喀喀喀”又降下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喜水吐了個稀裡嘩啦,飛機上吃的那點餐食全都吐了個一乾二淨,抹了抹嘴站起來,正好看見瓦狗掀開第二具屍體的白布:
這具比剛才那具還慘,從肚子上破了個籃球大小的洞,裡邊黑黢黢空蕩蕩,本該被五髒六腑填滿的腹部空空如也,如果光是空腔還好,關鍵是裡邊還剩下一些心肝大腸的殘渣,明顯是一頓沒吃完留在那的。
“嘔!”喜水開啟了第二輪噴吐,這下吐出來的都是清口水了,嘔了兩聲,沒想到這貨重新站直,拿手抹了抹嘴,臉上掛成一副深刻思索的表情,朝身邊二人問道:“你們怎麽看?”
“……”瓦狗和九未兒無語,要不要角色變換這麽快?
九未兒接著揮了揮手,陳霜操作的升降台又帶出第三具屍體,這次陳霜走了過來。
瓦狗輕輕掀開蒙在面上的白布,還以為又是一具被啃剩下的,結果白布從額頭抬起,裡邊竟露出一個看上去心事重重但很面容很精致的女人,就算臉上布滿屍斑看還是看的出生前是個八分美女。
“她是……”瓦狗見陳霜走了過來,大概猜到了什麽:“1314?”
“嗯!”陳霜挨著站一起:“你們看她的腹部。”
瓦狗立刻掀開白單,只見女屍肚子微微隆起,並沒有什麽異樣的地方,“這……”
“剛剛你們看到的前兩具殘缺的屍體都是被她吃的,”說著指了指眾人面前的1314:“確切的說是3具,要不是其中一具火化的話還發現不了。”
“後來家屬報案,我們調取了這裡的監控才發現,竟然是屍體吃屍體,半天前,我們來查看時它的肚子還很大,這會兒已經縮小不少。”
九未兒問道:“食屍?屍體食屍?你們為什麽不把它轉移?還任由放在這兒?”
陳霜回道:“同事從監控發現是它乾的後,他馬上告訴了我,而我立刻想到你們,得知你們是今晚到港的飛機,就先去接你們了,所以這邊還沒做處理,另外只要知情的……心裡壓力都很大,有的已經請長假了。”
“找你們是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陳霜接著說道:“有什麽需要可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