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魯班秘術傳人,九未兒對類似攫取心智的歪門邪道多少有些了解,幾乎馬上反應過來剛看到的畫面不屬於自己,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面前的倒霉貨的了!
“我警告你!”
九未兒“刷”的掏出重尺,凌冽如冰霜的說:“絕對——絕對——不準私自連接我的大腦,否則我會教你‘死’字怎麽寫!”
聽她這麽一說,喜水一下明白了,原來剛才腦海裡冒出的畫面還真是九未兒的,八成就是頭頂上的銀線搞得鬼,把兩個蚱蜢連腦子都共聯了!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喜水立刻下意識去試一下是不是真如她說的,兩個大腦可以共聯,稍一動念頭,只見一道類似電波順著自己腦袋上的線衝到另一頭。
一個縮小的“本我意識”喜水,迎面發現一把高聳天空的大鎖,這鎖冒著熊熊火光扣在一扇齊天大門上,同時一道閃電兜頭打來,把喜水試探的意識雷的外焦裡嫩!
“你還敢來!”九未兒淑女形象全不要,直接凌空一個飛腿重重的甩在喜水腰上!
“啊!”只聽一聲慘叫,有人如麻袋般倒飛而出,足足凌空飛了七八米摔了個狗啃屎。
另一邊,瓦狗一張雷符扣在手上,一把抓住想要趁亂溜縫的死老鬼阿悵,剛那會兒,獄守化成的班主已隨馬面明王離開,一乾掛在架子上的死鬼趁機跑了個一乾二淨,開玩笑,那可是羅刹大人,還有敢不開眼的湊熱鬧?
唯獨群龍失首戲班裡的戲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班主不告而別,連句交待都沒留下,一時間都茫然四顧,彷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不過此地還是暴風眼,瓦狗直接提著阿悵的後襟回到曾經帶走喜水的偏僻院子。
如果是鬼差多少還有點忌諱,區區一個鬼卒還真不用擔心什麽,地府裡的鬼卒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和尋常死鬼並無甚兩樣,說起來就是留在地府裡官家的編外人員。
“告訴你噢!不為難你!”喜水狐假虎威一把揪住鬼卒的衣領:“趕緊把我們的線解了,否則我拿雷符拍死你!”
阿悵一臉糾結:“哎,小哥,你這是開玩笑啊,那可是獄守給你系的!你覺得我這區區一小卒子怎麽可能?”
哎,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這種結果……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得問清楚!
“說!那獄守鎮守得是哪方地獄?為何擅離職守?還有!馬面說的‘急事’到底是什麽事?”九未兒直接問出大家心裡所想,至此還不知道獄守到底是誰?
“獄守大人掌管的是孽鏡地獄,你要問名字……可能除了曹司記載裡才能查到,十八獄守的名字都以鎮壓的地獄命名,所以在無他人在場情況下都稱呼為獄守大人,或者是孽鏡獄守大人!”
鬼卒阿悵繼續說道:“孽鏡地獄關的都是在陽間犯了刑罪後,要麽花錢免災,要麽路子通天沒有接受懲罰之人,死後必落孽鏡地獄受罰”。
“孽鏡地獄的判官有一面鏡子喚作“玄境”,但凡被鏡子照過有罪之人必打入孽鏡地獄受罰,受全身割裂之苦!”
“還有——”阿悵接著說道:“所有地府的十八層地獄的入獄之徒,全都是判官負責宣判,獄守鎮壓,兩者各司其職。”
“但我聽說孽鏡獄守大人是在有一日拿起了“玄境”,挨個掃過獄中人的臉,發現竟有太多殺人放火之徒仍在陽世間作惡,非但沒有被懲處,反而變本加厲,肆無忌憚!”
“於是孽鏡獄守大人回到陽間……哪裡有草菅的人命,哪裡就有生殺報償!”
阿悵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此事其實早已傳遍地府,只因眼下兵荒馬亂,生靈塗炭,惡人橫行,獄守大人的此行幾乎都知曉,值事,拘吏、行走都有匯報給府主,而府主大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喜水忙接著問道:“那為什麽又要叫他回去?馬面說的‘急事’發生了什麽?”
阿悵環顧左右,尤其是院子口沒有身影才悄然開口:“我一個小嘍嘍能知道什麽,但我有個大哥,是正兒八經的鬼差,聽他說整個地府裡的鬼差都在集結,好像有什麽大事發生!”
“什麽事你倒是快說啊!”喜水恨不得拿張雷符貼他臉上。
老鬼抱歉一笑:“具體是什麽還真不是我這種小角色能知曉的,不過動靜鬧得很大,稍微有點頭臉的風聲鶴唳,聽說連府主老爺都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