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想其它?”九未兒一陣氣結,這貨腦子是個小賣店嗎?什麽雜七雜八都能冒出來。
喜水把強尼放進冷櫃,冷氣開足,變異在低溫裡立刻有所減慢,同門外的瘋狗一樣,強尼身上冒出像奶牛一樣的斑塊,或大或小,象征著病毒感染的屍斑正在蔓延。
但是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麽,冰櫃裡的老外是被屍狗咬傷,應該是感染了變異的病毒,不知道這病毒會不會也像那條狗一樣讓人也成為嗜血的怪物。
喜水放好強尼,突然發現在他白大褂上衣口袋裡別著一隻小巧的錄音筆,立刻想都沒想取下來收進自己包裡。
一時間好像變的無所事事,瘋狗還在時不時的撓門,發出讓人倒牙的“咯吱”聲,冰櫃裡的大塊頭一動不動,像睡著了一樣安靜。
喜水望著叱著牙但被透明玻璃門隔著的瘋狗,剛剛那一幕還心有余悸,萬一被抓了幾條口子,這會兒自己應該是和強尼在冰櫃裡疊羅漢。
“現在怎麽辦?”喜水轉了一圈,這間試驗室很小,準確點來說應該是質壁分離室,有兩台大型的分子離心機,還有一乾儲存設備。
九未兒掏出手機,“應該是剛才的警報觸發了斷電保護,我手機上沒信號,你看看你的?”
“我的也沒有,”喜水盯著手機右上角一個微小的“T”,天花板的防火噴水已經停了,每層樓閃著的警報燈還亮著,除了頭頂的LED燈,公共區域只有疏散用的應急照明。
這麽等下去也不是個頭,喜水扣著下巴冒出來的胡茬子,望著比過年吃肉還激動的喪屍狗,得想個辦法把這狗腿子引開,加上身後還有個定時炸彈,萬一一不小心“炸”了就說不好了。
喜水拿了幾台電腦主機壓在冰櫃上,怕不放心又搬了把椅子坐在上邊,居高臨下的說:“九未兒,如果一直沒人來,我們會不會被困死在這裡啊?”
“……”這家夥想這麽遠,不過倒不是隨便說說,如果外邊也亂成一鍋粥,這地下五層一時半會兒很有可能還真顧及不到,如果拖個幾十個小時,生存問題會上升為最大的問題!
所以首先還是要解決門口蹲守的那條瘋狗!
問題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玻璃門外屍變的狗,牙齒和爪子都帶毒,沾者立斃,十分的要人命,可如果想辦法自己出去,救援什麽時候才能等到?
喜水徹底翻找一遍被困住的試驗室,掘地三尺那種,打開每個櫃子,結果最後發現除了玻璃皿一類的試驗器具根本沒有能幫到忙的。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分過去,很快從下午到了深夜,幾個小時顆米未盡,人有點虛脫,還好有桶裝水才勉強堅持下來。
門外的瘋狗依舊精力旺盛,除了不再刨門,仍兢兢業業守在門口,如果不是一身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光皮,還真以為是條看家護院的好狗。
九未兒一直靠在凳子上閉目養神,這場消耗戰還不知道持續到好久,喜水反而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一直在想餿主意。
比如把冰櫃倒扣著鑽進去,像個烏龜殼一樣衝到電梯間就萬事大吉,不過馬上又被自己否定了,喪屍狗的力量自己親身感受過,區區一個冰櫃根本攔不住。
要麽就加固自己的裝甲,找到一些書和冊子綁在小腿和手臂上,可一想到瘋狗嘴裡紅蘿卜一樣的犬牙,完全有理由相信普通的鐵皮都像是紙糊的。
必須想個絕好的點子,底線是全身而退,最好還能順手乾掉瘋狗。
喜水苦苦冥思,抓的腦殼痛也沒想到可行的,之前看電影,一般出入類似這種密封的房間都靠通風口,結果在這裡抬頭一看,有個鬼的通風管!
連唯一想出來的路都被堵死了,喜水恨不得手裡多一把加特林,九未兒也要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反而是自己比較奇怪,幾個小時沒吃東西為什麽不餓呢?
喜水帶著小問號又把主意打在鐵製的桌子腿上……拿來充當武器或者可以勉強一戰!
就在想入非非之時,耳邊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咚!”
……寂靜……難道是幻聽?喜水茫然的看著周圍,冷不丁又傳來一聲“咚!”
這下聽清了!是來自於冰櫃!不會是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吧!
喜水一下衝到凍櫃旁,透過玻璃裡邊白霧繚繞看不清具體情形,九未兒也清醒一起過來查看,兩人望著透明的玻璃蓋板,希望不是最壞的結果。
“咚!”接著又傳來一聲,白霧裡隱隱約約好像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