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通通都與己無關,喜水大門一關,大被一掀,大夢一做,一覺睡到天邊擦黑。
等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室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等等!這衣服怎麽這麽眼熟,還有書包!
喜水扒開被單湊近一看!我了個去!
怎麽特麽這麽巧,竟然是那條心機瓦狗,報J都不提前說聲,害的自己被老大一群男女老少圍觀——都說警察厲害捏!抓了隻妖怪……
就這一出動靜,瓦狗也醒了,迷糊了兩秒等看清站在床頭的喜水:“早啊!”
早你妹啊!天都快黑了。
兩個小時後兩人坐在校外的小吃街繼續吃著川味串串香,昨晚為了“倒鬥”都沒怎麽吃,今晚瓦狗請客,說是壓驚。
“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瓦狗皺著眉一直推著想往他身上湊的泰迪,“這狗東西不會是發情了吧?”
喜水往嘴裡塞黃花菜:“呵,肯定看你比較性感吧,你要去哪?“
“我是說寢室陽台有我養的一盆花,那花很……重要,是我從山裡帶出來的,每天要定時澆水,我這出去不定時間,所以你看……“
瓦狗用竹簽子扎了泰迪一下,小狗“嗷”的一聲鑽到桌子下,引得老板往這邊望,還以為在虐狗。
“你先說你要去哪?”喜水回想寢室陽台好像是有一盆不起眼的小綠植。
“這……“瓦狗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像個小姑娘,吭哧半天吐出來兩個字:“老墳!”
“蛤?還要冒粉?你是豬嗎?”喜水指著瓦狗面前一大把簽子說。
瓦狗脫口而出:“不是冒粉,是老墳,是我師父祖墳,我下山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把師傅的衣冠葬在他祖家的老墳裡。”
“噢!”喜水這下聽清了,這貨還挺孝順嘛:“這有什麽難的?在哪?兩三天不就回來了?”
“要去找,”瓦狗露出憂心的表情:“不好找。”
“沒事,那你去你去,你那盆什麽花我給你澆水就是了,”喜水滿不在乎的說,正好寢室剩下自己一個,想橫著就橫著,想豎著就豎著。
“嗯,謝了,”瓦狗漫上心事,手裡的串串都不香了。
喜水還在一個勁往嘴裡塞,不過見瓦狗一副心事不寧還是假迷日眼安慰:“車到山前必有路,找個墳能有多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好嘞!”瓦狗二話不說直接點頭。
“欸……“狗子這貨特麽不按常理出牌啊,假把意思客氣一下的,喜水立刻擺手:“剛才最後一句我能收回嗎?”
瓦狗好像就在等喜水這句,眼睛閃亮起來:“你放心,來回車票住宿所有花銷我全包了,還需要野外裝備,防凍睡袋,防風帳篷,衝鋒衣,登山鞋,多功能背包,繩索,戶外生火,對了!還有單兵口糧!”
“你等等等等,”喜水見瓦狗不像開玩笑,聽他說的就差兩把98K了:“你這是去找墳頭還是去吃雞?”
“吃雞?”瓦狗又抬起迷惑的目光。
“哎!”喜水也懶得給他解釋了:“那你的寶貝花怎麽辦?總得有人給它澆水吧?”
“只有帶著了!”瓦狗無奈的說。
“……要不我還是留著幫你澆花算了?”喜水鄭重得說,憑第六感此行絕對是個坑。
“你去也好,“瓦狗沒理喜水的出爾反爾,並且給了他一個死心塌地的理由:“昨晚你當人肉供桌造成魂魄不穩,正好路上我幫你穩一下。”
“……”把這茬搞忘了,合著還有後遺症,果真是坑啊!
因為準備還要花費一點時間,在等快遞的幾天裡,喜水去班級報了道,沒想到因為欠著學費,許多熱門的都學不了,最後隻好插班到種豬飼養。
兜裡本來沒有錢,又交了2000各種名目的學雜費,這下真的分都不分了,吃飯都得蹭著瓦狗,好在專業選的好,喂豬嘛——如果肥豬出欄了會給學生分一點油水。
豬是怎麽長大的誰都不關心,但只要一出圈,學校拿大頭,老師分肉,學生喝湯,可以就說是個十足的產業鏈,而且還算勤工儉學。
喜水承諾等他的豬賣了錢就還給瓦狗,就是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人不死帳不爛嘛。
出發的時間終於到了,不是沒有過心裡建設,但當喜水看到差不多一米多高的鼓鼓的登山包矗立在面前時,還是第一時間慫了,這特麽哪是去找老墳,找老虎吧!
喜水還要負責照顧瓦狗那盆寶貝花兒,這貨做了個小吊板正好掛在喜水胸前,還貼心的把花盤固定包裹嚴實,遠遠看去就像掛個要飯袋的智障兒童。
“走吧,7點40的飛機,”瓦狗隨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