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未兒這頭倒稍微好一點,不過也就是那麽一點,鐵尺毛重百斤一半,揮舞起來頗為吃力,關鍵必須要高舉過頭頂往腦袋上招呼,不把腦袋砸個稀巴爛,這些死書生就不會放棄自己的理想!
而自己畢竟是個女生,在乾掉五個死人後偷空一望,身後還有源源不絕的死書生往上送,“挾山”秘術再出奇,動作卻越來越慢,要知道人海戰術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戰術……
“如果不趕快想個法子,這書院怕是永遠都出不去了……”
瓦狗和九未兒腦海中都被絕望深深籠罩……
另一頭喜水輕松寫意,玩的不亦樂乎。
“第十五——哎!對,對!往右一點,我跟你說你最好自己對準點,我可不想抬胳膊——”
“噗——”
“很好,非常完美,趕緊化水吧,跑出來的蟲子自己兜著!哎,對,不錯,就是這樣!”
“小十六,到你了,嘿!你可長的真醜,人醜就要多讀書,來,往右偏點,哎,不錯,保持,往前進——”
“噗——”
“靠!讓你離遠點,又沾我一身!算了,第十七呢——過來啊,就剩你一個了,新鮮的五花肉要不要啊,要你就來啊——”
“噗——”
“終於清光了!”
喜水面前一地雞毛……死書生,都在飛快的降解,除了一些大腿骨,其它的皮皮肉肉都化為黑水碎末滲進腳下的土壤中充當化肥去了。
眼下就剩捆在腳上的大鐵鏈子了!
沒有了外界打擾,喜水埋下身子仔細研究起來,定睛一看,可能這鏈子並不是鐵做的,只是和鐵的顏色很像,再加上鏈子的造型,所以晃眼一下以為就是鐵鏈子。
本來想想也不對嘛,此間的兩個老怪都是樹怪,樹怪又怎麽生出來鐵器?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鐵樹……那也是樹!
所以腳上的鏈子八成還是木質的樹根之類,而木頭最怕什麽?那肯定是火啊!
正所謂: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縱火要坐牢!
如果火的話……摸遍全身……還真沒有,自己也不抽煙,也不縱火,確實不會帶著打火機。
那木頭還怕啥捏?怕蟲?
喜水瞟了一眼從死門生身體裡四下逃逸肥肥胖胖的蛆……嘔……還是算了吧。
那就只剩最後一個辦法了,拿黑筷子插!只要老怪吃痛,肯定會放了自己!
當即一筷子就往纏繞在腳上的鎖鏈插去!
果不其然,還真的不是鐵器,黑筷子就像一把尖刀,“叱”的一下穿了個通透,就像插進一塊豆腐!
山長的根莖堅持不退,想一想也算正常,植物嘛,要是反射神經跟人一樣發達,怕是早就跳起來了。
這一點倒是沒考慮到,不過沒有關系,黑筷子這麽神勇,一下不夠,那就多捅幾下唄。
“叱叱叱叱叱叱!”
捅了一圈後,雙腳順利脫困,剛想得意一番,抬頭一看,我去!滿是銀針的樹籠已經快壓縮到不到兩個身位,再耽擱一會兒怕是要被扎成篩網了!
先救人!得趕緊把瓦狗和九未兒救出來!他們兩個肯定也差不多,再耽擱下去說不定是收屍了!
可這滿是針的樹籠怎麽出去呢?雖然自由了,但卻被整個包裹起來,哎!有了!
喜水忍著惡心從臭氣熏天的泥水裡摸出兩根大腿骨,對著緩緩合攏的針籠一陣上下揮砍,這松針再鋒利,同樣的道理還是植物長的,重擊之下紛紛彎折,等沒有再擋路的,抽出黑筷子從上到下一切割——
“嘩!”樹籠應聲破了口子!終於逃出升天!
“欸?”台上的女人頭樹妖正磕著自己剛結出來的瓜子,見冷不丁的喜水一頭扎了出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喜水心有余悸望望後邊破掉的樹籠,萬幸啊,幸虧有鬼針,否則現在自己正在被豬籠草美滋滋消化著呢。
說著觀察了一眼場上另外兩個碩大的豬籠草,裡邊傳來“叮叮鐺鐺”的打鬥聲,喜水二話不說舉起筷子就準備往上衝!
“哎,哎,別著急啊!”女人樹同樣一隻手插入地下,頓時喜水面前長出一人高的籬笆!
“老師沒教你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說了,我們這還說這話呢!”
女人頭樹一抖身子,只見一群黑壓壓的不知道什麽鬼東西騰空而起,像一團烏雲立刻朝喜水壓來!
“什麽鬼東西?”喜水眯著眼睛,等看清時已經晚了,只見起碼上百隻胡蜂掀起聲浪帶著尾針滾滾而來!
“黃蜂尾中刺,青蛇口中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