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邪簡單收拾行囊,便往龍泉方向而去。
一路行來,順便暗中打聽父親的消息,可是卻毫無音訊。想起“鬼魅宗”老頭所言,知道父親必然有不可思議的強敵,當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斷變得更強,不然即使找到父親也毫無意義。
“龍泉城”自古以寶劍之名聞名天下,自然也不難尋。振邪走走停停,第三天午時就已來到了“龍泉城”。
進得城來,出售刀劍的商鋪多如繁星,各式各樣的刀劍更是讓沒見過世面的振邪眼花繚亂、歎為觀止。
劍的種類不勝繁多,長劍、短劍、柳葉劍、鴛鴦雙劍、圓莖劍、扁莖劍、厚格劍、薄格劍……,不勝枚舉。此外還有古代十大名劍:軒轅、湛瀘、赤霄、太阿、龍泉劍、乾將、莫邪、魚腸、純鈞、承影。當然這些名劍自然不會是真品,只是後人仿製而已。
刀的種類就更多了,唐刀、九環刀、蝴蝶雙刀、馬刀、大砍刀、環首刀、樸刀、子母刀、雲頭刀、苗刀、戒刀、柳葉刀、鬼頭刀、太極刀、鉤刀、短刀、破風刀……光說刀的名稱就得說上半天,更別說一一了解了。
振邪一轉就是一天。真是無知限制了想象啊,光刀劍就有這麽多種類,再加上其它的種種兵器,研究是研究不過來了。不過振邪還是認認真真的看了一天,也處處用心記下。不為別的,隻為回去可以跟阿泰吹牛,就不信這麽多兵器他都知道。
尋劍是需要緣分的,振邪也不著急,找了家酒樓住了下來,再慢慢尋找。
真正的學問往往深埋於民間。接下來的幾天,振邪就在龍泉城內到處閑逛,這邊看看,那裡問問,像極了無所事事的街頭混混。龍泉城身為“寶劍之城”,自然少不了談論寶劍的。耳聞目染之下,幾天下來振邪倒也長了不少見識。
一日,振邪逛得口渴,就來到一家茶樓,坐下喝茶。台上有一名老者正在說書,眾人聽得津津有味,卻不時嘲弄一番,說老頭胡編亂造,說得實在太玄乎。
反正閑來無事,振邪也就坐下,靜靜聽來。
只聽老頭說道:“龍泉城的寶劍之所以聞名天下,是因為在龍泉城存在著許多劍靈。每一柄絕世寶劍都有一個劍靈守護,只有擊敗劍靈,並獲得劍靈的認可,才能得到絕世寶劍。而劍靈一但認主,寶劍就會和主人身心合一,極大地提高寶劍之威力。此外,每一個劍靈就是一部劍法秘籍,會幫助主人學到絕世劍法。”
“那哪裡能尋得絕世寶劍?”振邪不禁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問,頓時引得哄堂大笑,這些只是大家閑時說笑的傳說,這傻子竟然當真了。
台上老者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傳說,在北山之巔終年雲霧繚繞之處,有一把絕世寶劍,名為‘龍蛇’,劍身如蛇,或柔如腰帶,或鋼硬如鐵,其形萬變。”
老頭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只是北山之巔終年雲霧繚繞,睜眼不能辨物,再加上極其濕寒,所以誰都沒有去過。”
“既然沒人見過,還不等於白說?”台下眾人一片嘲笑。
老頭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據說此劍有神物守護,凶猛無比,自古英雄豪傑無一人敢深入此間,自然也沒人見過,不知其究竟為何物。”
只聽得老頭越說越玄乎,振邪也就當神話來消遣,不以為意,休息了片刻也就離開了,繼續在大街小巷隨意亂逛。
第二天天剛亮,
振邪照例早起去山上練功。東面、西面、南面的山頭這幾天都去過了,今天就朝北山方向飛躍而去。 相比於東面、西面和南面的山坡,上北山的山路更陡,山勢也更加險峻。振邪一路向上飛躍而去。一直足足飛躍了一個多時辰,北山還是高不見頂。
越往上去,濕冷之氣更甚,雖然振邪有清心真氣護體,但是陣陣寒意襲來,還是讓他冷得直哆嗦。幸好此時已經旭日東升,朝陽雖不強烈,卻也驅散了一些寒意。
振邪停下腳步,坐在一塊大岩石上打坐練氣。片刻之後,全身濕透的衣服就已經被真氣烘乾,身體也恢復了暖和。
此時整個“龍泉城”已盡收眼底,樹林、屋舍星羅密布,如棋盤一般,還有幾縷雲霧在山間繚繞,在旭日的照映下,格外的美麗,直教人心曠神怡。
“會當臨絕頂,一覽縱山小。”登山豈有不登頂的道理。振邪繼續向上躍去,不一會兒就來到的山頂。
登山總是一山還有一山高,雖然已到山頭,但旁邊的高山依舊高不見頂。兩山之間隔著幾十丈寬深不見底的深淵。
藝高人膽大,振邪也不猶豫,直接就飛躍了過去。此山更是險峻,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幾乎沒有落腳之處。山勢太高,樹木也無法在此生長,只有一些雜草和苔衣。這些都還好,最頭疼的還是越往上走霧氣就越濃,能見度越來越低。
算了,再往上去就什麽也看不見了,振邪轉身欲回。此時山頂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這一下子激起了振邪的好奇心,決定上去一探究竟。
繼續往上走了一會兒,只見眼前迷霧更濃,什麽也看不見了。既然如此,繼續往上走也就沒有了意義,隻好就此作罷。
正當振邪剛要轉身下山時,突然一條巨大的尾巴襲來,一下子把他擊倒在地。此地能見度極低,睜眼不能辨物,危險至極。然而,倉促逃離顯然更是不行,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萬一再被偷襲也是反應不及。“果然是好奇害死貓,來這裡幹嘛!”當然此時後悔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振邪全神戒備,慢慢向山下退去。突然感覺又有一股力道從側面掃來,看不見自然也不好躲避,振邪索性迎著勁來的方向就是一拳擊去。來勁雖被擊退,自己卻也忍不住倒退了幾十幾步,差點就跌落懸崖。
“好險!”振邪驚出一場冷汗。他不敢大意,一把抽出了背上的“仙女劍”。
誰知,就在“仙女劍”抽出的一瞬間,周圍的霧氣立即迅速消散。只見山頂就在眼前,山巔之上還懸著一把劍身如蛇的寶劍,散發著陣陣寒光。
“難道那說書的老頭說的是真的?那剛才襲擊我的莫非就是他說的守劍神獸?”振邪內心無比吃驚。“可是現在濃霧已經散去,剛才襲擊我的東西又去了哪裡呢?”
振邪定睛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條黃綠色的小蛇,只有一尺來長,眨巴著一雙大大的在眼睛,很是可愛。
“難道剛才偷襲我的就是你這個小家夥?”振邪自言自語道,明明感覺是一條具大的尾巴。
只見那可愛的小蛇竟然眨了眨眼睛,一副調皮羞愧的表情。
“不會吧,還真是你?那你現在怎麽不囂張啦?”振邪見這小蛇如此可愛,話語中也就多了幾分逗趣。
小蛇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振邪手裡的“仙女劍”。
“原來你是怕這‘仙女劍’啊?”振邪說道,“那我現在要把山頂那把寶劍取走, 你沒意見吧?”振邪指了指懸在山頂那把劍身如蛇的寶劍說道。
小蛇又溫順地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
振邪大喜,隨即收起“仙女劍”,飛躍過去,一把抓住劍柄,輕輕一拔,就順利地把“龍蛇劍”拿到了手裡。
就在此時,小蛇突然向“龍蛇劍”極速飛來,身形迅速縮小,瞬間沒入劍身之中消失不見了。
“龍蛇劍”拿在手上輕盈無比。振邪隨手揮舞了幾下,卻似乎感覺有一股勁在指引著他用力,越揮舞越順。
振邪心中一喜,“莫非剛才那個小家夥這是這把劍的劍靈,是它在指引著我練劍?”於是,振邪就順勢一招一式輕輕揮舞起來。“點、刺、劈、掃,抽、截、抹、撩”,原本跟本不會的劍術招術,現在揮舞起來卻是那麽隨意,形如流水。
這一練就停不下來,振邪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從一個劍術小白變成了一個劍道高手,這種如同開掛一般的感覺實在太爽了。一直練了三四個時辰這才停下。
“龍蛇劍”可柔可剛,劈砍時堅硬如鐵,不用時卻柔軟無比。振邪直接把它纏繞於腰間,“龍蛇劍”如同一條柔軟的腰帶一般,很是貼身,很是舒適。
又是“仙女劍”幫了大忙,不然拿不到寶劍不說,有沒有命離開這裡都還是個問題。振邪一聲輕歎,腦海中又泛現起了“小仙女”絕美無比的身影。
“可是你又在哪裡,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你?”無盡的思念衝淡了所有的喜悅。振邪呆呆地坐在山頂,看著手臂上美麗的唇印發呆,很久很久也忘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