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看到振邪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很是心疼,急忙問有沒有事。而他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幾日時間,消瘦了一圈。
振邪很是不忍,忙說沒事,“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當然他並沒有把葉海道的事告訴福叔,因為告訴他只會讓他更危險。
二人在牢籠中的雜草上坐下,福叔向振邪說起來事情的經過。
那日他們來到漁村購買深海牡蠣,不料卻被人抓去,稀裡糊塗地被暴打了一頓。之後就被蒙住眼睛,帶到這個石牢中被關了起來。每天都會有幾個人來盤問,讓他們交待家底情況,看來是把我們當作勒索錢財的人質了。同行的家丁也不知被他們帶到哪裡去了。
“福叔不必擔心,那名家丁已經回到‘萬家酒樓’了。”振邪說道。
“他沒事就好!”福叔寬心道。真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自己深陷囹圄,還在一心牽掛著一名手下的安危。
“等會我們就趁著天黑逃出去,福叔可還能走得動?”振邪輕聲問道。
“走路是沒有問題,只是這石牢堅固無比,外面又有海盜把守,我們如何逃得出去?”
“來時我已經把地形看仔細,趁著他們現在還防備松懈,我有辦法出去。”當然振邪並沒有說具體計劃,他是計劃先逃到葉海道那裡再做打算。雖然和葉海道只有一面之緣,但是直覺告訴他葉海道是值得信賴之人。
當然這樣做也有很大的風險,但是他現在別無他法。自己一個人倒還好,可以試著和來時一樣禦劍飛行逃離海島。但是現在如果自己逃離,福叔必然會遭受酷刑逼問,這是萬萬不行的。
“福叔您稍等片刻,我先去打開牢門,等會您跟著我走就行。”
此時天色一片漆黑,四周一片寂靜。鬧騰了一晚上,大家也都疲憊地沉沉睡去。
振邪拖下外衣,包住牢門上的鐵索,從腰間抽出“龍蛇劍”,向鐵鏈削去,鐵鏈隨即應聲而斷。雖然剛才被海盜搜身,身上物品被全部繳了去,但是“龍蛇劍”就像一條腰帶,他們自然不會留意。
振邪隱匿身形,輕輕推開牢門溜了出去。悄悄潛到鐵門前,透過門縫朝外面望去。只見昏暗的火把下共有四名守衛,正在一邊賭錢一邊罵罵咧咧。
振邪撿起幾塊石子向火把彈去,嗖嗖幾聲,火把落地熄滅。乘機用龍蛇劍削斷大門鐵索。
正當黑暗中四人拿出火折想要重新點燃火把之際,振邪已經如鬼魅一般來到他們身後,瞬時將四人擊倒,毫無聲息。
搞定守衛,振邪悄悄潛回,拉著福叔悄無聲息地逃出石牢。隨手還將藏於石洞暗處的地圖取回。
振邪領著福叔按照來時路線,向葉海道住所方向潛去。一路無阻,順利來到葉海道窗前。葉海道身為一村之長,所居住所也是獨立成棟,和其它並無參雜。
已是深夜,窗戶卻是打開著的,振邪囑咐福叔無論什麽情況都不要出聲。隨即從打開的窗口翻了進去。
眼前的情景卻讓振邪也吃了一驚,只見黑暗中葉海道正獨自坐在桌前,悠閑地喝著茶。這是要把人嚇死的節奏啊。
對於振邪的越窗而入,葉海道竟毫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在此坐等。“福叔救出來啦!”葉海道波瀾不驚地說道, 就如同問“你吃飯了嗎?”一般隨意。
“是的,你早猜到了?”振邪疑惑道。
“也不敢確定,只是相信這點小麻煩還是困不住振邪兄弟的。”葉海道說道,“那就快把福叔請進來吧。”
福叔在窗外聽得仔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若不是振邪囑咐過,怕是早已驚叫出聲了。
於是二人開門把福叔請了進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順手把門窗都關了嚴實。此時天邊已有此泛白,馬上就要天亮了。
進得屋內,葉海道向福叔深深一鞠躬,向他賠罪。福叔一臉茫然,趕忙說不必不必。
“我身為一村之長,卻沒有能力管理好‘海盜村’,讓他們無法無天、胡作非為,實在是我的無能啊!”葉海盜愧疚地說道。
“葉村長不必自責,相信你也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福叔果然心胸寬大,在此無故遭罪,竟然還能寬慰起別人來。
此時,外面響起一片嘈雜之聲。
“想必是發現你們逃脫了,只能委屈你們先到密室暫避了。”葉海道說完,起身走到床前。只見他在床頭一處毫不起眼之處一擰,“哢哧”一聲輕響,床板的一半竟自向下翻去,露出一個空洞,下面連著一道石階通向地下。此等設計實在精妙,哪怕是睡在床上,若遇襲擊,也能立即撤離。
振邪和福叔二人也不遲疑,立即從密道階梯鑽了下去。身後暗門隨即關了回去。密室還算寬敞,毫無壓抑之感,還點著幾盞油燈。室內還擺著茶桌和書架,儼然就是一間雅致的茶室。二人就在密室內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