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已經是黎明時分,小仙女還甜甜地睡著。振邪輕輕地推門出去,每天起早練功已經成了習慣,如同一日三餐一般一天都不能少。
振邪沿溪邊一直向西飛躍而去,不一會就來到了瀑布腳下。瀑布足有近百丈高,巨大的水流飛泄而下,非常壯觀。
振邪提氣而起,沿著瀑布飛躍而上,雖然不能像小仙女一樣凌空而立,但是飛躍上瀑布已經沒有什麽問題。
飛上瀑布之頂,卻見白發老者已經站在那裡等候了。
“早啊,小兄弟。”對於振邪的到來,白發老者也不好奇,就好象原本就知道他會來一樣。
“前輩早!”振邪行禮問好。
“準備好了嗎?”
“嗯”,振邪剛說完,就感覺有一股氣迎面襲來。振邪本能反應一般雙手一擋,同時一道氣盾籠罩全身,擋住了迎面襲來的氣。
“不錯,不錯,小兄弟的氣流盾已經有了幾分火候。有此功底,學習‘鬼魅無蹤’會快很多。”白發老者讚賞道。
“世間萬物之所以會被看見,是因為有光線照在物體上的反射,如果能吸收光線或者讓光直接穿過,沒有反射也就看不見了。”白發老者接著說道,“氣盾的目的是要阻擋和反彈攻擊,練習‘鬼魅無蹤’卻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讓光線穿透而過,不讓光線反射,從而達到隱形的目的。”
“讓光線穿透而過,沒有反射?”振邪聽得雲裡霧裡,完全不懂。
“你慢慢悟吧,當你在太陽下完全感覺不到熱的時候就行了。”白發老者說完飄然離去,留下振邪一臉懵逼。
“怎麽才能不讓光線反射呢?吸收顯然不可能,那就只能讓光線直接穿透而過。但是人體又不是透明的空氣,怎麽可能讓陽光直接穿透過去呢?”振邪百思不得其解。
靜坐在岩石上,振邪一邊用心感受著周圍的氣息,一邊想著老者的話。現在他已經可以凝氣成盾,擋住風雨是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陽光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又怎麽能阻擋得了呢?
太陽升起,柔和的陽光照在振邪的臉上,猶如少女的手撫摸著臉龐一般,是那麽的溫暖那麽的舒適。反正也阻擋不了,那就暫時享受這份舒適吧。然而,躺在舒適區盡情享受是愜意的,但是很快就會被隨後而來的變化恨恨地懲罰。太陽越升越高,陽光也越來越熱辣。裸露的岩石無遮無攔,雖然已是秋季,但是秋老虎的威力還是相當的厲害。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臉上,如火烤一般。以前都是在陰涼的地方打坐,那是一種享受。而坐在太陽下就不一樣了,那可真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煎熬。
當然放棄從來不是振邪的習慣,退縮更不是他的風格。盡管炙熱難耐,他從來也沒有過一絲逃避的想法。或許最強烈的煎熬,才能激發最強烈的潛能。
陽光越來越強烈,汗水已經不知道多少遍地濕透了他的全身,臉也被曬得通紅,如烤熟的豬頭一般。臉上火辣辣的,汗水流過臉頰,鑽心的疼痛。
振邪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不停地默念“清心訣”以減輕痛苦。此時太陽已經在頭頂,已經是正午時分,振邪感覺自己都要暈厥了。
“噗呲”,輕輕的一聲嬌笑聲響起,振邪睜開眼,正是小仙女,永遠是不染一絲凡塵的美麗無暇。
“原來練‘鬼魅無蹤’就是在太陽底下曬魚乾啊!”小仙女調侃道。
振邪苦笑無語。
“還是先來吃點東西吧。
”只見小仙女端來了一大盤吃的,有米飯,有菜,有肉,還有水果,非常精致。 振邪起身站起來,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腳麻倒還好,這麽多年的打坐早已習慣了,只是陽光太強烈了,曬得他頭暈目眩。
“先喝杯水吧”,小仙女見狀滿眼的心疼。
振邪一連喝了三杯水,才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
二人來到大樹底下陰涼處。小仙女就這樣美美地看著振邪狼吞虎咽的樣子。
振邪三兩口就把飯菜吃完了,由於吃得太急,咽得他喘不過氣來。
“沒有人跟你搶。”小仙女嗔怪道。
“小美女,你說……”
“叫小仙女!”
“是,小仙女,你說怎麽才能不讓光線反射呢?”振邪問道。
“這還不簡單,不讓光線照到不就可以了。”小仙女不以為然地說道。
“說得倒輕巧,陽光又不是刀劍,怎麽能躲得過呢?”
“就你這智商, 也就只能在太陽底下曬魚乾的命了!”小仙女揶揄道。
“怎麽辦?”
“不告訴你!”
“冰雪聰明的小仙女姐姐,你就指點一下小生吧。”振邪肉麻地說道。
“這才是請教人的態度嘛!”小仙女裝模作樣的樣子實在可愛。
小仙女在透明的杯子裡倒滿水,然後放在太陽底下。問道:“懂了麽?”
振邪一臉懵逼地搖頭。
“讓你多看書嘛,你不用功。”小仙女說道,“陽光折射原理不懂嗎?”
“沒聽過。”
“你看杯子的後面,是不是有些地方特別亮,而周圍卻要暗很多?”小仙女說道。
“噢,我懂了!”振邪恍然道,“你是說可以利用折射原理,把光線避開。”
小仙女嫣然一笑,不語。
“原來如此,太好了!”振邪立即又跑到太陽底下打坐去了。態度倒是蠻勤奮的!
小仙女拿出一本書來,在樹蔭底下靜靜地看著,靜靜地陪著振邪。輕輕的微風中,似乎只能聽到彼此輕輕的呼吸聲,這種感覺真的太美了!
振邪靜靜的感受著照在身上的每一寸陽光,試著用周圍凝聚的氣來折射它。慢慢的,他周圍形狀橢圓似蛋殼的氣盾逐漸發生了變化,太陽下他的身影也不再完整,已經有部分消失不見了。
漸漸的,感覺陽光不再那麽熱了。
“這是能避開陽光了?”振邪驚喜道。
“是你想多了,只是太陽慢慢西下了而已。”小仙女嬌笑的模樣美過天邊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