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慌忙把人扶了起來道:“怎麽了?怎麽反應這麽大?”
恩?
為啥反應這麽大,難道你沒有有一點字母數嗎?
昨天,他已經是本能反應,用盡洪荒之力了。
蕭勝火咬緊了牙根,抿唇道:“沒有上升空間了。”
“不,你還是有的,你要相信自己,要借力打力。”說著江花笑盈盈的把湯盛出來。
是老母雞枸杞湯。
主神爸爸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他的生活過得按部就班,他也生活的一板一眼,從來沒有人和他開這種玩笑。
可好像開玩笑的氣氛也沒有很差。
他竟莫名的喜歡。
“剛才手術室裡那個男人,其實只是少數,你不要義憤填膺。”蕭勝火說道。
“你猜那個女人身體複原後,會考慮離婚嗎?”江花問道。
蕭勝火抿緊嘴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死死忍著的哭聲,在這靜謐的休息室裡,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江花嘴角微勾,轉身卻是一副微顫的聲音:“誰……你快出來,不要裝神弄鬼的。”
說著還悄悄的躲在主神爸爸的後面。
不明所以的蕭勝火也是把女人緊緊的護著身後。
按理說,這是他私人休息室,閑雜人等應該是進不來的。
這哭聲到底是……
“蕭醫生是我。”說著從櫃子後面爬出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
蕭勝火一下就愣住了:“你今天不是休息嗎?”
出來的女人是他們科室的麻醉師,今天應該是輪休了。
怎麽跑到他私人休息室裡哭起來了。
麻醉師一怔,慌忙用手背擦擦自己紅腫的眼睛,一臉愧疚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
一轉身,又把江花拿來的保溫壺打翻了一地。
看著地上一片狼藉。
剛有些平複下來的麻醉師,雙手掩面哭的不能自己。
江花慌忙拿了掃把,把地上的湯水打掃乾淨道:“無非就是一碗湯而已。”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麻醉師目光往上,落在了江花的身上,淒涼一笑:“你這身材還沒有生育過吧,你沒有結婚,你不懂我的苦楚。”
“不過是一碗湯而已。”麻醉師冷下了眸光,開始絮絮叨叨她的故事。
原來他和她老公是相親認識的時候,結婚的時候也就想著兩個人都出生在同一個城市,都有份相對穩定的工作。
也算是大家都津津樂道的“門當戶對。”
結婚也就順理成章了,可是不曾想隨著她生下孩子,作息時間淆亂,身材也就慢慢的走樣了。
原本還體貼的丈夫,慢慢的露出嘴臉了。
因為麻醉師高強度的工作,她幾乎連軸轉,有時候連吃飯都顧不上,更別說是收拾出精致的妝容了。
老公從偷偷摸摸和原先的女友聯系,到後面光明正大的和她說,如果你不是本地的,我也不會娶你。
我之前的女友溫柔體貼,美麗大方,哪哪都好,可惜就是個外地的。
麻醉師說完,淚眼楚楚的抬頭看著江花:“你說我該怎麽辦啊?這種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了。”
“他光明正大的出軌,而且家裡的生活費也不出,我婆婆是睜一眼閉一眼。”麻醉師哭得不能自己。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努力走出這個困局?”江花問道。
麻醉師慌亂的搖搖頭,:“我不能離婚,我的孩子還小,為了孩子我不能離婚。”
說著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休息室。
江花把地上的殘局收拾好,起身沒再多說,彎了彎唇角,似是什麽都不在意一般。
提著保溫壺站在蕭勝火邊上道:“其實孩子比大人想的要堅強,可很多大人卻一廂情願的把孩子當成借口。”
蕭勝火轉眸看向了窗外,漆黑狹長的眼睛不知道盯著什麽,微微地眯了眯眼,修長的手指落在了那有青花瓷的湯碗上。
薄唇微動,語氣帶著幾分涼薄:“其實授之以漁比授之於魚重要,”
確實!
大道理誰都能懂。
可依舊不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江花伸手拿過那湯碗,紅潤的小臉上,掛著點點滴滴的委屈:“這湯你才喝了一小點。”
就打翻了……
蕭勝火面色微暖,捏著保溫壺的手指卻緩緩用力,隱約泛著蒼白,繃緊了唇線:“我不會和他們一樣,你大可放心。”
女人長眉舒展,笑道:“我不擔心這個。”
“嗯?”
“因為,你都很好。”江花含糊其辭道。
手機響起來,是氣運之女打來的電話。
江花看了看手機,抿了抿嘴唇,小聲道:“肯定是來罵我的。”
蕭勝火勾了勾唇,眼睛裡顯出了凌厲的弧度:“罵你,我不覺得,你像是會束手就擒的那種人。”
主神爸爸還是很了解她的麽。
江花接通了電話···
“姐姐,你在哪裡啊?你怎麽可以叫人打傷龔朋哥哥呢,現在龔伯母吵吵鬧鬧著要去告你呢。”
江花擰眉,聲音裡有了隱隱的怒意:“那我悉聽尊便。”
說著順手掛了電話。
“他們可能會來找我的麻煩,我回去處理一下。”江花說道。
“我已經下班了,我換衣服陪你一起去。”蕭勝火出言道。
出租屋裡:
原本就昏暗的出租屋,因為擠了不少人,顯得更加的擁堵了。
“你幹嘛要打我兒子啊?”龔母一見江花張牙舞爪上前去。
蕭勝火一把拉過江花,塞到自己的背後,淡言道:“人是我打的。”
他打的?
可是龔朋哥哥沒有說是他打的啊。
“我看你長得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原來是地痞流氓啊,你知道我家阿朋從小就聽話懂事,彬彬有禮的······”
“如果真的如您這麽說,我又怎麽會跑到他的客房去毆打他呢?”蕭勝火打斷了她的話,反問道。
這···
因為是理虧的一方。
龔母隻好罵罵咧咧的走了。
當然臨走的時候,對江花指桑罵魁,說她不守婦道會天打雷劈。
“姐姐,我能和你單獨說一句嗎?”江珠一臉的掐媚,滿臉溫柔道。
她已經和龔朋哥哥達成共識了,江花還是他們江家的人。
如果江花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江家責無旁貸。
同理,江花有什麽遺產的話,江家也是能分一杯羹的。
女人溫溫柔柔的拉住了蕭勝火的胳膊道:“好呀,不過妹妹有什麽事情就開誠布公的說吧,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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