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需要什麽親子鑒定。
傻子也看出來了,他們誰會是雲柔的親生父親。
實在是長得太有辨識度了。
一樣挺拔的鼻子,帶著深情的丹鳳眼。
女兒長得好看,他之前還自鳴得意,如今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他那麽普通,甚至可以說有點點不上不得台面。
心,一點點的冰住。
“到時候我會去和雲柔說明情況的,女兒還給我,老婆你留著。”那男人很大方的說道。
畢竟已經給別人用了二十年的女人,他才不稀罕。
只要有錢了,他這麽帥想過什麽樣的日子不可以。
“你,”不是雲父想認慫,眼前的男人高高大大的,渾身上下還紋著可怕的東西。
自己瘦弱的身子一看就不是他的對手。
氣得直接抬腳就想走。
“等等。”男人叫住他。
“把帳結一下再走”又轉頭大喊道:“老板給我拿條好煙。”
雲父雖然氣得咬牙切齒,但是依舊乖乖的把帳給結了。
這二十年來,他在雲母的強勢下,一直是伏低做小的,性格本身就強勢不起來。
那男人接了個電話,又馬不停蹄的去了楚家。
“你說楚柔是你的女兒?”楚母一臉的霧水。
楚父則是不動聲色的盯著面前的男人。
這男人除了帥,好像一無是處,而且一看底盤也不穩,想來昨晚也是沒少乾活的。
他咳嗽了一聲道:“你說你是楚柔的親生父親,可有證據?”
“證據?”那人一臉得意道:“你們不覺得我和她長得很像嗎?”
確實很像。
楚父看著低著頭,死死咬著嘴巴的楚柔繼續說道:“光像不足以說明一切。”
那男人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份親子鑒定的報告。
剛才這份報告都他都沒有拿出來,那個男人就相信了。
好在那人讓他有備無患。
楚父接過來,低下頭把資料翻到最後一頁道:“你是怎麽得到楚柔的標本的。”
當然楚父也不是質疑手裡的資料,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那男人耿直著脖子說道:“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再做一次。”
楚父看向管家點點頭道:“那為了萬無一失,就再做一次。”
管家分別從他們兩個身上取了帶毛囊的樣本快馬加鞭的出去了。
直到管家消失不見了,楚柔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倒是楚母有些不滿道:“你怎麽就相信一個外人的胡言亂語呢?”
楚父抬起頭看向胸有成竹的不速之客,立馬說道:“他敢光明正大的找上楚家,就應該有萬全之策了,我們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那男人沒有理會他們的話,只是抬起頭環顧著客廳裡的擺設。
這裡,有他從來沒有見過和奢望過的繁華。
有錢人的生活,正是他所向往的。
楚柔這時也反應快了,立刻扶住楚母的手道:“媽媽,我怕。”
“你這孩子,你怕啥,我可是你親生爸爸,當年如果沒有我埋頭苦乾,你媽媽怎麽能生出這麽聰明伶俐的你。”
“你?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言亂語。”楚母仔細觀察了下那男人,確實和雲柔越看越像,有些不耐煩道:“那鑒定報告一時半會也出不來,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們電話。”
“沒錯,你先回去吧,等事情的結果出來了,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楚柔壯著膽子說道。
那男人索性翹起了二郎腿道:“沒事,我有得是時間,我就在這裡等好了。”
楚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眼楚柔道:“既然他自稱是你的親人,這事你說了算。”
“爸爸,我···”楚柔當然不想認這個混混做父親了。
她的父親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豪門。
怎麽可以是這種全身都是汙點的混混呢。
那混混一聽,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雙手插腰,扯著嗓子討價還價道:“我才是你的親生爸爸,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根本啊。
當然我今天來,也不是和你們搶女兒的,我只是年紀大了,想幫我女兒打理下收入。”
他走到楚柔的前面,“漂亮的女孩子花錢都是大手大腳的,以後你的錢,都我來保管。”
楚母瘋癲似的一下把楚柔護在身後道:“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你看,你不也覺得她應該是我的親生女兒,那你們還怕啥?”
那男人立刻轉手把玩起手裡的鑰匙扣:“我和我的親生女兒骨肉分離二十年,難道你們留我一頓飯都不行?”
沒人回應。
忽然客廳裡萬籟寂靜,慢慢的才傳來楚柔低低的抽泣聲。
楚母訕訕的應了一聲:“現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些言之過早。”
話音未落。
另一個管家怎怎呼呼的跑了進來,“二小姐的爸爸正拿著菜刀追著她媽媽。已經跑進花園裡了。”
事情這才水落石出。
原來當初雲母有了身孕不得已才嫁給補鞋匠。
然後設計和楚家換了孩子。
這才有了真假千金的事情。
不知道誰把這事給捅到了網上,娛樂公司的老總也是婉轉的要求楚柔在家好好避避風頭。
畢竟這麽多黑料,想紅已經是很難了。
楚柔在白子軒面前哭哭啼啼的說完這些。
白子軒把手裡的紙巾遞了過去道:“不過只是份娛樂圈的工作,不過只是區區一個楚家,你何必看得那麽重呢。”
楚柔抬起紅腫的如同核桃一樣的眼睛:“我和楚家的人朝夕相處那麽久,想不到在這危機關頭,他們居然不出來幫助我。”
“你要楚家人怎麽幫助你?如今他們是自身難保。”白子軒反問道。
“柔柔既然楚家的人無情無義, 你不如和他們斷絕關系,讓亞太集團成為你的庇佑所可好?”白子軒溫馨的問道。
“可,白總你會嫌棄我的出生嗎?”
“小傻瓜怎麽會呢?”
翌日···
楚柔居然興師動眾的在報紙刊登了和楚家斷絕關系的聲明。
楚母看到聲明第一時間給她打了電話。
“柔柔,報紙上的事情,真的是你的想法嗎?”
“是的。”楚柔正在白子軒的收藏室裡挑選可心的東西。
“這二十年來,媽媽一直視你如己出,你怎麽可以這般無情無義呢。”楚母依舊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不都是媽媽教得好嗎?你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也是視而不見,不管不問?我實話告訴你吧,楚家那至關重要的合同就是我搞黃的。”
說著楚柔得意忘形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