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便是秦家私生子秦何年。
只見他一雙劍眉斜飛入鬢,鼻梁挺拔,星目熠熠,仿佛最美的星空,也不及那雙深邃雙眸的千分之一。
和昨晚普普通通的樣子判若兩人!
“查了前台身份登記的消息,是江家二小姐定的房和少爺的隔壁。”
“可為何江家的姑娘會走到爺的房間這事還有待商榷。”
“但可以保證的是,江家和這次封家的行動沒有任何關聯,可能是無巧不成書!”秘書畢恭畢敬地答道。
畢竟秦何年在這帝都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帝都金融佼楚,冷家養子—冷何年!
只因一場機緣巧合救下膝下無子的冷家家主。
當然他平時也不以真面目示人,常年帶著一張人皮面具。
做工精良,天衣無縫。
也只有少數幾個貼身的伺候的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
而眼前的王秘書就是為數不多的之一。
“爺您放心,為了掩人耳目,一早就讓人把她送到自己定的房間去了。”秘書繼續說道。
“恩,誰給我使絆子查出來了嗎?”秦何年繼續問道。
“已經處理乾淨了,是封家的人。”
“他們記恨爺搶了他們的標書,這才狗急跳牆,本來昨晚是給爺安排了個帶病的女子,想借機毀了爺的。”
帶病的女子,又給他下藥。
真是其心可誅。
可昨晚,迷迷糊糊中那個女子。
可高貴清冷得很······半點沒有帶病的意味。
甚至還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腳。
力度可拿捏得相當不錯。
“封家·····真是膽大包天,啪···”秦何年合上手裡的文件夾。
“既然他們不知死活,就讓他們不要在帝都呆著了,免得烏煙瘴氣的壞了空氣。”
“就讓封家在帝都豪門裡除名吧。”
讓一家根深蒂固的豪門除名,在秦何年眼裡如同說早飯吃什麽一樣。
可屬下已經見怪不怪了,機械地應了聲,就著手去辦了。
王秘書退下後,秦何年輕輕的撫摸著手裡的半塊玉佩。
這玉佩是粗鄙的和田玉邊角料雕刻而成。
看著就不名貴,可昨晚她卻死死的拽在手裡。
昨天她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踢他一腳。
這個待遇····
帝都無人敢為。
江家的二女兒?
簡直是無法無天。
秦何年不禁啞然失笑。
聽說那個女兒和他同病相憐。
之前也是個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豪門的私生子都是受人詬病的。
旁人,包括他自己都以為是不近女色的,哪怕多少香豔的女子都不能在他的內心深處,經起任何的波瀾。
想不到昨晚他差點就······
那撕拉著女孩衣服的畫面歷歷在目。
可後來得逞了嗎?
他媽的,居然想不起來了。
(⌒▽⌒)
隻記得迷迷糊糊中那女子,抬起修長的腿,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這該死的女人。
他知道昨晚的瘋狂,不僅僅是著了道的原因,還有那女人身上有對他致命的吸引。
“秦家今晚的宴會是非去不可了。”秦何年劍眉一挑輕語道。
就算另一個身份冷何年,他作為帝都炙手可熱的人物。
秦家的家宴也是以能請到他為榮。
本來是不屑一顧的他,想起昨晚那個女人,還是決定屈尊降貴一下。
他眉眼含笑的把那半塊玉佩放進自己的口袋,心情舒暢的哼著歌謠。
走到門口的秘書聽到辦公室裡傳來的歌聲,覺得見了鬼了。
剛,似乎還聽到秦總在哼歌,雖然年幼的時候就知道秦何年歌唱地相當不錯。
但自從他無意中救了膝下無子的冷家,並且接管冷家所有產業後,一直是板著冰山臉,別說情不自禁的哼歌了。
甚至連笑容都鮮少。
說起笑容。
距離這次最近的還是三年前,一個幼童不小心撞到他。
那幼童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個棒棒糖道歉的時候。
秦總似乎也笑了。
雖然笑容很淺,一閃而過。
卻也如冰雪消融。
看來江家二小姐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可惜江家是有女兒要嫁入秦家。
秦家和冷何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那個江家大小姐他也是見過幾次的,厚厚的劉海遮擋著半張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委實登不了大雅之堂。
倒是江家二小姐,雖然名聲一言難盡,能讓爺開心的女人,就是毋庸置疑的好女人。
“你到底挑好了嗎?我覺得這些都很合適你,就你這樣的貨色還要挑三揀四嗎?”
江水把一堆過時要處理的禮服全堆在江月的邊上,極其不耐煩的說道。
在她眼裡,這些禮服配江月已經夠好了。
江月居然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還真以為她自己是人見人愛的江家大小姐啊。
哼······
不知羞恥!
“這些禮服妹妹瞧著是好的,可合適妹妹的,不一定合適我哦,畢竟雲泥有別的。”
江月眼睛都沒有抬一下說道。
這些衣服又老又土,雖然相對普通人來說也不便宜,但是她不喜歡。
她眼光可高得很。
當然她說得雲泥有別,雲說得也是她自己。
至於那爛泥巴就不言而喻了。
“哎喲······江小姐你怎麽會有這麽土的姐姐的,剛她叫你妹妹,我還嚇一跳呢。”
“這不是癩蛤蟆帶花就以為自己是個高不可攀的天鵝了,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怪丟人現眼的。”
邊上的營業員把手裡的銀絲禮服遞給江水搭腔道。
江水可是她們的大客戶,她們肯定要竭盡所能的討好她。
反觀這個穿著破舊運動裝的女人,一看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江月冷冷地抬起眸子,眼裡凝結成霜。
那營業員冷不住打了個激靈,她緩緩開口道:“要不你示范一下,撒泡尿照照自己?”
“哼……沒錢就不要學江小姐一樣,來這裡買啊,也不怕丟人現眼。”營業員不甘示弱道。
“恩……你有錢也不要在這裡賣啊。”江月冷笑道。
“你····真沒教養,看看我們江小姐,一看就是出身高貴的。”營業員氣憤難當地辯駁道。
“哦·····只有你配和她相提並論,狗眼看人低,其實你還不如狗呢。”
“你把卡給我,我自己去買。”
江月大大咧咧的伸出手說道。
絲毫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
原主沒有自己的卡,每個月也只有幾百塊錢, 一直過著抓襟見肘的生活。
更別提大手一揮買下這四、五位數的禮服。
雖然是江家顯赫一時的大小姐,可過得嘖嘖····那是人厭狗棄的生活。
可原主居然能忍受這麽多年。
真是個·····人才。
“哎呀,姐姐你沒帶錢的啊,我還以為你出來買東西會帶錢來呢。”江水故意提高嗓門。
周圍幾個營業員更是對江月露出鄙夷的神情。
還說什麽豪門呢。
這連傭人都不會那麽寒酸吧。
她們出門都知道帶錢哦!
幸虧,剛才她們都很有眼力,沒有上前招呼她。
畢竟在奢侈品店裡工作的女孩子,或多或少都學會了看菜下飯的。
“我不是帶你出來了嗎?我還需要帶卡嗎?我的好妹妹?”
江月也不窘迫,大方地承認著:“你如果也沒帶錢,我去找我爸爸拿去。”
“給你。”
江水不情不願的把手裡的信用卡遞給啊她,雖然她們的爸爸不怎麽喜歡江月,但是也不知道她每個月只有幾百塊錢。
這事要是鬧開了,她和她媽媽善解人意的人設可就轟然崩塌了。
她還沒有如願以償的嫁入秦家,自然是不能的為所欲為的。
“姐姐,我可告訴你,這家可是帝都最好的禮服店了,別的店你可能更買不到合適的衣服了。
不過姐姐長得也就那樣,更是需要這好看的衣服。”
“畢竟人靠衣裳,馬靠鞍。”江水地語氣滿滿都是鄙夷和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