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垂柳靠在電視牆上,抱著雙手,似笑非笑的盯著莫君飲。
她第一次在這個位面覺醒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什麽事都不能髒了她的眼。
甚至這個男人的行為舉止,她都是從互聯網得知。
或許說他們是同林鳥更為合適。
莫君飲忍著頭暈,起身拿上西裝來了句:“你真是莫名其妙。”
居然把他弄來?
她想幹嘛?
蘇垂柳嘴角微勾,讓她強顏歡笑?
不好意思,本宮做不到。
拋開莫君飲這個不討喜的身份,其實他這個人長得還是讓人眼前一亮的,饒是見過各個位面主神爸爸的曲星辰。
也覺得莫君飲長得一表人才,讓人側目。
一米八五的身高,腿長一米二,挺拔的鼻子,讓原本就英俊的臉多了幾分立體,尤其那雙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
好似能洞穿一切,讓人心生敬意。
“你是要我叫人把你扔出去,還是你自己連滾帶爬滾出去。”
莫君飲想不到一向落落大方的蘇家千金,怎麽會乾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居然把他綁架來,企圖···讓他“器械投降”。
他不是見色忘義的人。
可他不是去參加一個會議…
蘇家的人,她弟弟很殷勤的和他觥籌交錯……
蘇家……可惡。
蘇垂柳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眼前的男人在這個位面上毋庸置疑是上帝的寵兒。
不僅擁有萬人迷的容貌,還有與之匹配的身世和能力。
短短幾年時間就憑借自己敏銳的市場洞察力,佔領了互聯網這塊大蛋糕。
莫家產業在他手上風生水起,如日中天。
雲城無不交口稱讚。
如果不是自幼有這個婚約,而且莫老太太念當年同舟共濟之恩,以原主木訥的性格,怕是嫁不進莫家。
可…如願以償嫁進來後,又能怎麽樣?
還是連莫君飲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至今依舊是處子之身。
原主也是個沒用的。
可惜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興趣。
“狗蛋,他不會是氣運之子吧?”曲星辰說出自己的想法。
系統支支吾吾半天沒有回答。
不過那態度也是間接說明,這個可能性很大。
曲星辰嘴角微微勾起,嘴角便是修剪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宛如一朵開的嬌豔的櫻花。
“你這樣費盡心機,我也不會喜歡你的。”男人薄唇吐出的話,更是無情。
少女冷哼了一聲,道:“難道我有選擇的余地?”
她在蘇家並不受寵,都說有了後媽就一定會有後爸,原本他們也是幸福的一家,父母相親相愛,可奈何天不隨人意。
她的媽媽在她十歲那年因病去世。
爸爸整人以淚洗臉,痛不欲生,不管什麽樣的場合,都佩戴著媽媽給他買的領帶,甚至還把媽媽的頭像紋在身上。
說要時時刻刻都背著媽媽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看他在做什麽……
不管什麽場所提起媽媽,爸爸都是一臉哀痛不已,甚至幾度暈倒。
就因為這種深情的人設,很多生意合作夥伴主動找爸爸合作,這種重情重義的人,不多見了。
外公更是害怕爸爸氣急攻心,跟著媽媽去了。
所以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把家裡所有的資產都轉讓到蘇爸名下。
蘇爸成了蘇家集團首當其衝的執行和佔有人。
一時風光無限。
拋開這一切不說………
其實蘇爸之前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保安隊長,在一次快遞事件中,蘇母無意和他攀談了幾句。
蘇父敏銳的覺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服務的這個小區可是非富即貴。
後來知道蘇母還未婚,更是三天兩頭的噓寒問暖,變著戲法給蘇母講農村放牛娃的故事。
蘇母對他的愛戀隨著日子久了,也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蘇老爺也是個明事理的,也沒有看不起這個農村來的保安隊長。
反而覺得年輕人腳踏實地肯吃苦,憑著自己的努力在城市裡站穩了腳跟。
也是不錯的孩子。
當初他也是一無所有,自己白手起家的。
蘇父得了首肯後,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和真心,不僅保證以後他們愛情的結晶都跟著蘇老爺姓。
甚至他自己也改名換姓成蘇程。
蘇老爺當然是喜不自勝了。
才有開頭的一幕。
大千世界,千算萬算,人心難算。
蘇程完全掌控蘇家的產業後,徹底架空了蘇老爺,甚至把給蘇老爺各種配藥,導致老人家頭腦越發的不靈清了。
漸漸發展到連蘇垂柳都不認得了。
正好給了蘇父一個好借口。
他借機把蘇老爺送到瘋人院,任其他自生自滅。
之後又大肆渲染遇到了真愛。
還是買一送一的真愛。
蘇父說,他是愛屋及烏。
可曲星辰知道,那分明就是他們珠胎暗結的產物。
當年,莫家因為生意失策,不僅要賠得傾家蕩產,甚至連一家幾口人的命都隨時可能交代了。
是蘇老爺不惜舉家之力,傾囊相助。
幫助莫家共渡難關。
這才有了兩家喜結連理的說話。
如果不是這樣,憑借莫家如今水漲船高的身份,自然是不會娶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甚至在結婚的前夕,繼母還企圖混淆視聽。
想把這場婚姻偷龍轉鳳。
奈何莫家老太太全程監督,繼母才歇了狸貓換太子的心思。
很快,蘇垂柳率先打破了沉默道:“真是狗咬呂洞賓。”
“早知道你這麽不知好歹,我就應該樂享其成。”少女的聲音清冷。
反正莫君飲出事了,她自然也離婚了。
“你可忘記了,我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莫君飲眯起危險的眼睛道。
這事就算不是她,和蘇家的人也脫不了關系。
這····
可好面子的他,還是冷言冷語道:“你是不是跟蹤我?你居然跟蹤你的老公?”
蘇垂柳冷哼了一聲,兀自坐在床沿上,本來兩個人的關系連陌生人都算不上,至少陌生人遇見不會這樣的張弓搭箭。
更別提是親密無間的夫妻了。
說夫妻?
蘇垂柳眉眼一挑道:“你口口聲聲和我說,我們是夫妻, 莫非你想履行夫妻義務和權利?”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蹤我做什麽?你是不是一直在策劃請君入甕啊?”莫君飲想到這麽一個可能性,更是火上澆油。
這個女人為了離婚,能多分家產真是不擇手段。
蘇家的後代真的養費了。
“你和你爸爸真是一脈相承啊,上梁不正下梁歪。”莫君飲沒有客氣,直接嘲諷道。
蘇家那點破事,已經成了雲城茶余飯後的談資,更成為上流社會,對兒女婚事耳提面命的說辭。
婚約還是要門當戶對的。
不屬於你的圈子,哪怕你硬擠進去,局外人還是當個笑話看。
蘇程便是如此。
“你想離婚也可以。”男人補充道。
“但不是現在。”男人斬釘截鐵道。
蘇垂柳不急不躁的等他說完,這才撩了撩額頭的秀發,哪怕是迎上莫君飲那有幾分探究的目光,依舊毫不避諱。
女人漫不經心道:“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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