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眨巴著無辜的眼睛道:“楊落哥哥你身體有恙,我自然是全心全意救治你。”
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救治他。
天怒人怨……
楊落怒火攻心,一甩被子,結果頭又是一陣暈眩。
“你到底想做什麽?”他這口氣已經憋得太久了,一看戰流鶯就不懷好意。
他絕不能善罷甘休的。
可她到底想做什麽呢?
楊落一時抓耳撓腮了。
戰流鶯對主神爸爸的性格,也是有幾分了解的,知道此時他已經有雷霆之怒,也就沒有繼續捉弄他。
反而細心的替他壓好被角,嚴肅道:“你體內有舊傷,我能醫。”
原劇情裡,楊落在戰場上落了舊疾,每逢陰雨天氣都會痛的生不如死,越到後期越是明顯。
如果不是原主善於隱忍。
恐怕早就·····
楊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回想每逢陰雨天,那種痛不欲生的場景。
可這件事,他一直隱藏的很深,甚至連楊父楊母都蒙在鼓裡。
她怎麽會知道?
如果她也是·····
可上輩子戰流鶯也並不知道,他有如此深的隱疾。
她到底是誰?
是敵是友主,主神爸爸在一瞬間裡,心思已經百轉千回。
少女居高臨下,見主神爸爸緊閉著眼睛,看不出臉上的神情變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主神爸爸此時此刻一定在懷疑人生。
當即心情舒暢了不少,勾唇笑道:“我就是戰流鶯,你未來的娘子。”
說著少女自來熟的坐在床邊,“至於你身上的隱疾,是我望聞問切察覺道的。”
系統:大大,你敢在厚顏無恥一點嗎?
明明是我開的金手指。
就算是工具人也不帶這麽玩的。
楊落聞言,瞬間睜開眸子,把目光毫不遲疑的落在戰流鶯的身上。
剛少女的頭上只是別一根精致的梅花發簪,如今倒是換了朵鑲嵌著紅寶石的步搖。
整個人看起來不僅高貴典雅,還雍容華貴,和她身上的粉裙倒也不衝突。
反而相宜得彰。
楊落目光微冷道:“我之前聽說戰家小姐,眼高手低,空有美貌。”
“美貌?原來楊落哥哥一直在關心我的啊。”少女說這話的時候,含羞帶嬌,好似雨後的梨花。
美的又純又欲。
全然不計較上半句話。
“你休要血口噴人。”楊落一臉的怒意。
少女滿不在乎的拿出銀針道:“你這陳年舊疾,如果不好好治療的話,每到轉換天氣,都會要了你半條命。”
不管楊落願不願意,戰流鶯手裡的銀針都準確無誤的落下了。
落針的時候,還隱隱帶了一絲的氣,她在用“氣針”。
本來還有幾分倔強的楊落,在落了幾針後,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暖意。
似乎有暖流順著少女的指尖,緩緩的入進身體裡。
它們好似有靈魂一樣,順著四肢百骸而去。
戰流鶯真的會醫術,而且好像還不差的樣子。
主神爸爸也就收起冷嘲熱諷的心了。
索性閉眼。
眼不見心不煩!
當戰流鶯伸出潔白纖細的手解楊落的盤扣時,楊落忽然睜眼,嫌棄道:“你想幹什麽?”
“你的穴位在衣服裡。”少女言簡意賅道。
“我不要你救治了。”楊落想起身走人。
但不管怎麽使勁,全身都使不上一點力氣。
戰流鶯早就料到主神爸爸會竭力反抗。
所以,剛剛用了點小手段。
戰流鶯眼疾手快的解開楊落的衣服,少年的身體潔白的如同一塊玉。
因為長期訓練,不曾懈怠。真正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美中不足的是,楊落的身體上橫七豎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疤。
真正意義上的傷痕累累。
楊落覺得自己的身上,好似有水滴滑落。
戰流鶯居然落淚了,心裡一驚,彼此交換了眼神,卻也沒有一方打破沉默。
少女並沒有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那晶瑩剔透的淚珠,要落不落的掛在眼睫毛上。
自成一處風景。
美不勝收。
少女細細撫摸著那些傷口道:“當時一定很痛吧?”
本來楊落想說不痛的,已經過去了。
可對上那盈盈目光,未置可否。
本來還有些吵嚷的房間也就安靜下來了。
見楊落眼神裡都是探索,戰流鶯諂媚地迎上去,把掌心攤開,那幾根閃閃發光的銀針道:“我把剩下的扎你身上,暫時能穩住你的傷情。”
“如果想要根治的話,怕還需要些時日。”戰流鶯的語氣裡有幾分無奈,甚至還有憐惜。
楊落神色一動,悄悄抬眸望上去,只見少女的眼中都是自信,甚至還有心疼。
戰流鶯說他的舊疾,能夠治愈?
躺在床上的楊落,拉扯出一個笑容,可那笑容卻是蒼白無力的。
他飽受這舊疾的苦,遍訪名醫,都是不無可惜的搖搖頭。
他們可惜什麽?
楊落是心知肚明的。
無非是他風華正茂的年紀。
風頭正盛的功績。
卻注定是個短命的。
“楊落哥哥你疑心我?”少女明眸皓齒,甚至說這話還有著隱隱撒嬌的韻味。
楊落看了半晌,閉了閉眼睛,才冷冷點了點頭,“我為魚肉,如今我在這床上也是動彈不得。”
雖然話裡話外都沒有答應,戰流鶯繼續救治。
但,好歹是沒有反對了。
戰流鶯對於楊落這個動作,倒也沒有多大的詫異。
“難道我還是其他選擇的權利嗎?”
楊落目光一沉,厲聲道。
好氣啊,居然在一個女人的床上無能為力。
楊落給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假裝別過頭,不再去看戰流鶯。
戰流鶯低頭應了聲“那我繼續了”,說著手上倒是也沒有閑著。
找準穴位,一落一個準。
不一會脫得只剩下褲衩的楊落,全身如同刺蝟一樣。
看著觸目驚心。
戰流鶯把最後一根針落下後,微微的抖動一下那銀針,牽一發而動全身,楊落身上的銀針全都抖動起來。
甚至還發出嗚嗚的響聲。
戰流鶯見楊落的面色開始恢復一些精氣神了,不由一喜。
連忙道:“楊落哥哥你就放心,我的醫術出神入化,定能保你安然無恙。”
楊落見不得戰流鶯這小心謹慎的模樣,不滿道:“我說過,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女孩聞言,垂著長長的睫毛,低頭不語。
床上眉目俊朗的少年,看到這樣的場景,忽然有心於心不忍了隨口道:“既然已經弄好了,你先出去。”
戰流鶯低低應了一聲,走上前兩步,忽然間腳下一個不穩,撞向邊上的紅木矮桌,眼看就要摔倒了,好在少女最後還是勉強的穩住了身形。
床上的少年雖然心急如焚,可不知為何依然是使不上勁。
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戰流鶯, 面容憔悴的靠在一旁,微微的喘氣。
氣針本來就是勞心費力的。
尤其這副身體,之前嬌養成性,根本就經不起這麽折騰。
楊落收起殺氣騰騰的目光,有些柔軟道:“你累了就先去休息,不用管我。”
“這是我的閨房。”戰流鶯可憐楚楚道。
他心底一動,嘴角勾起,“那你還敢把我拖進來。”
戰流鶯含笑爭辯道:“明明我是把你抱進來,不是拖進來的。”
“你說你是抱我進來的?”楊落不可思議的盯著那瘦弱的身軀。
戰流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面上卻不露聲色道:“所以,你我早就有了肌膚之親。”
聽了戰流鶯的話,楊落猛地抬頭,恰對上少女一派融融笑意的雙眸。
這?
這是記憶中的女子嗎?
如果自己是有可能重生的,那麽戰流鶯是不是也重生了?
一種惶恐不安在楊落的心裡油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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