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戰家人也不會拿你怎麽樣啊。”戰流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以為把主神爸爸騙來見家長要費一番周折。
想不到主神爸爸自己迫不及待來了。
既然都來了,哪有不留人的道理。
這不是她的風格。
“你真的不放我走?”楊落有些心煩意亂了。
他又不是什麽登徒浪子。
可今天做的事情和那些鬥鳥遛貓的紈絝子弟又有什麽區別呢?
越想越氣,楊落把嘴唇咬出了血。
原來他真的掉以輕心了,前世那個看起來最沒城府,沒出息的站戰流鶯,原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前世的她……眼裡除了所謂的愛情外,就一無所有。
如今…為什麽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呢?
楊落將計就計道:“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他的這話名模棱兩可。
以前……也指前世。
戰流鶯鳳眸一陣閃爍,側過身,抱著薄被坐起身,臉上帶著似笑非笑:“楊落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麽警示名言要對我說呀?”
她就裝瘋賣傻了。
楊落隨口勸了一句道:“你還是解開我的穴道吧,我答應你,明天你的外公來了,我會來拜訪的。”
“不····”
少女傲嬌的轉過身,不一會就睡著了。
楊落因為衝不開穴道,迷迷糊糊中也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香草端著個臉盆進來:“小姐,該起床了····”
“小姐·····”香草目瞪口呆。
楊將軍昨晚真的過來了啊。
所以,小姐遣她去耳房睡。
香草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超然。
“你去和母親說,我一會和楊落哥哥一起過來用膳。”少女起身道。
剛剛醒來的楊落,頓時氣得虎目圓睜,不敢置信地瞪著一臉笑意的戰流鶯。
他喉嚨裡發緊,帶著一些鬱悶追問:“這不太好吧。”
少女冷靜的淨著手道:“是不太好。”
“要不···你帶我去你家吃早飯。”少女眨巴著明亮的眸子,打趣道。
他腦袋一陣混亂,定了定神,聲音沙啞道:“你用什麽旁門左道定了我的穴道,我居然衝不開。”
“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楊落又問道。
戰流鶯伸出那柔若無骨的手,抓住了那隻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臟邊。
楊落的手頓時如同觸電了一樣,那心臟的地方,好像軟綿綿的。
他有些心猿意馬了。
“聽到了嗎?它在跳動,它坦然面對……”
………
房間外,杏花唇瓣緊抿,也瞪大了眼睛,震驚地驚叫出聲。
她本來想湊到戰流鶯面前借機行事的。
想不到目睹了這一切。
“小姐,你們怎麽就同床共枕了,你還沒有及笄呢,這要是四皇子知道了,那還得了。”杏花邊說邊把蚊帳拉開。
裡面兩個人雖然衣裳整齊。
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是傷風敗俗。
見到這一幕。
她心中自鳴得意,不一會也就回過神來了……
戰流鶯這個蠢貨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報復四皇子。
真是自不量力。
“小姐,你怎麽可以寡廉鮮恥呢?”
“你這樣的話,京城的貴女都不和你交往了。”
“楊將軍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你怎麽可以這樣欺負我家小姐。”
杏花之前在原主面前,就是很有面子的一個大丫頭。
所以,說話自然也就隨心所欲的多了。
戰流鶯冷笑了一聲,懶懶的解開楊落的穴道,然後從床上下來,少女的腰肢很細。
可落在楊落的眼神卻是整個人似要乘風而去,如同九天中走下來的仙女一樣,優雅聖潔,帶著一絲絲的狡憨。
其實,更多的時候是像深山中的狐狸。
戰流鶯含笑道:“杏花,你這段時間辛苦了,這個送給你。”說著把矮桌上的紅豆手串遞給杏花。
杏花一看那手串做工精良,用材考究,自然也就滿心歡心了。
可嘴上依舊裝模作樣道:“小姐,那楊將軍的事情,四皇子那邊····”
她篤定,戰流鶯給她這個手串,是為了收買她。
讓她不要在四皇子面前亂嚼舌根。
可相對四皇子和林小姐給她的好處,這個手串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昨天她又抽空去見了林小姐。
林小姐不僅加大了砝碼,還給她一百兩銀子。
要知道她平時的月銀也就二兩。
一百萬可以去鄉下置一些田地了。
不過,她要的利益會更多。
這些只是利息而已……
“四皇子昨天和林小姐已經坦誠相見了,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少女的話漫不經心。
她拿起梳子細細的梳著自己的青絲,杏花恍然大悟:原來戰流鶯還是對昨天的事情鬱結在心,並且想了這麽個笨的辦法。
要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給四皇子知道了,就算她以後如願以償的嫁給四皇子。
也是她身上一個不可磨滅的汙點。
只要自己牢牢的抓住這個汙點,以後肯定可以用來拿捏戰流鶯。
吃香喝辣的簡直是指日可待,甚至有朝一日還可以把這個蠢貨取而代之。
杏花仿佛看到自己的錦繡前程,嘴角的譏笑之意也就越發的濃烈了。
“小姐,我來幫你梳頭髮吧。”因為得了賞賜,杏花的心情和熱情空前的好。
“楊落哥哥你來吧。”戰流鶯把手裡的發梳硬塞給楊落。
楊落本來想拒絕的,顫抖著嘴唇,還沒說出口,就看到戰母領著戰家三公子來了。
三哥和楊落本來也是少年夥伴。
說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不為過。
不過後來一個去戰場,一個去了江南學習經商。
別看三哥只是去學經商了,但是拳腳功夫也是沒有落下。
想不到兩個人的見面,居然是此情此景。
一個興奮,一個別扭。
“三哥你來了?”戰流鶯從凳子起身,一雙鳳眸帶著笑意,抬手拉了拉楊落的衣角,嬌羞道:“楊落哥哥,這是我三哥。”
楊落:我又沒瞎。
戰母一大早在戰流鶯房裡看到楊落,只能說“悲喜交加”。
喜得是女兒好像料事如神。
悲的是,女兒長大了,她就要離開母親身邊了。
她兀自的坐下道:“楊家兒郎別來無恙?”
三哥一路上也聽了戰母的解釋,這會為了配合演戲,也是狠狠一拳朝楊落打了過去。
楊落並沒有閃躲,但是落在身上也不覺得有什麽痛。
三哥還是放輕了力道。
“我妹妹還有半年才及笄啊,你怎麽能做出這麽豬狗不如呢?”
戰流鶯嘿嘿地笑道:“三哥,可不能把楊落哥哥給打壞了,這事一巴掌又拍不響的,三哥要責罰就責罰我好了。”
“三哥,我····”本來楊落想說他什麽都沒有做。
可是一想到,自己都跑人家妹妹的床上過了一夜,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他心虛了……
“三郎你帶楊家小子去洗漱一下,一會去拜見你外公。”戰母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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