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青山一愣,身子有些排斥的往外拐了拐,不禁蹙眉道:“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就這般···?”
李小妹看到這一幕,因為隔的遠,沒聽見兩人的竊竊私語。
只看到兩個人好似親密無間,也是氣得直絞帕子。
這裡人多,也不好表現的過於捏酸吃醋,隻好捂著眼睛,裝模作樣道:“水姐姐,你真是丟死人了,這無媒無聘的,你可不要敗壞了我們李家村的名聲。”
“我們李家村多的是人,等著辦兒女喜事呢。”
“要是外村聽信了流言蜚語可如何是好。”
李小妹這看似無關緊要的話一出,在場有等著說親的幾戶人家,臉上就風雲變幻,剛才還是看好戲的勁頭。
如今殃及池魚,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李小妹又道:“我哥哥是秀才,自幼就教我,女孩子要笑不露齒,斷然是不能在別的男人家夜不歸宿的,尤其在眾目睽睽下,拉拉扯扯。”
說著李小妹微微的低下頭。
好似水蓮花般不甚嬌羞。
有人就率先開口道:“水一帆,你自己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也不舉例說明了,但是你也不要影響了李家村的聲譽。”
“對啊,要是你影響我孫子說親的話,我和你沒完。”
水一帆聞言,抬起了頭來,用近乎好奇的目光看著牛車上的幾個老老少少的女人。
她漫不經心的沉吟道:“大概你們是忘記了,我娘親在破廟前,就把我許配給藍青山了,都說是父母之命。”
“還有···我昨天給驅逐去水家族譜的事情,想必已經人盡皆知了,水家落戶李家村,而今我和水家毫無瓜葛,怎麽會給李家村丟臉呢?”
本來還絮絮叨叨的大嬸,聽到水一帆輕飄飄的話語,頓時跟吃了一驚似得。
她娘把她強行許配給藍青山的事,她也在場的。
她給驅逐出族譜,這幾天村裡也是傳得沸沸揚揚的。
不光那位大嬸,其他幾個原本想磨刀霍霍的人,頓時也就偃旗息鼓了。
只能偷偷摸摸交頭接耳起來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只是可惜了,藍家大郎這麽好的皮囊,居然遇到這麽糟心的事情。”
“可不是嗎?聽說藍家在京城裡還是當官的,這水一帆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眾人不約而同,把同情的目光落在藍青山身上。
藍青山有些煩躁,被這個幾個竊竊私語的婦女,搞得莫名其妙,他不耐煩的丟給了水一帆一個白眼。
抬腳走了。
本來想看水一帆給口誅筆伐的李小妹,見到這些平時丟個雞蛋都能叫罵三天的老婦女們,居然給水一帆三言兩語調撥下,偃旗息鼓了,
有些不甘心的朝不遠處擠了擠眼,幸災樂禍道:“你說你是藍家媳婦,也就是你自個給自個戴花吧,你看藍大哥把你放心上了嗎?”
水一帆勾了勾嘴唇,往自己腦門上一拍,笑道:“他再不待見我,不還是要屁顛屁顛給我買新衣服?”
說著水一帆故意拉了拉自己身上新買的羅裙。
順著她指點的一看,李小妹才看出來,水一帆今天居然穿新衣了。
而且是軟棉布的新衣。
這種布料的衣服,還是她二哥中秀才的時候,她娘給她做了一身。
她也只是逢年過節,或者有重要場合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精心呵護的穿上一穿。
平日裡只有摸一摸的份。
她居然穿這樣的衣裳。
豈有此理。
看到李小妹臉上的妒色。
水一帆幸災樂禍,裝模作樣的歎息了一聲:“你看我相公還讓我一身輕的去鎮上,他是心疼我的。”
說著,水一帆扭著肥胖的身子,快速的去追藍青山了,
見水一帆已經消失了,那些婦女們這才嘰嘰喳喳起來:“你說這個水一帆,真是撞大運了,給她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藍家大郎許是看上水一帆了。”
啥?
看上水一帆了?
這藍家大郎那雙眼睛看著炯炯有神的,應該不會是瞎的吧。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李小妹鐵了心似得,一尋思,說道:“我覺得藍大哥一定是心善,或者是不想惹事生非。”
說著,李小妹壓低聲音道:“你們說藍家怎麽忽然回李家村了?”
“聽說藍家人在京城做了大官,按理說都有丫頭婆子伺候,可你們看到藍大哥了嗎?連頭牛都沒有。”
牛車上的幾個婦女對視了一眼。
頓時覺得李小妹果真見多識廣啊。
這一點她們都沒有想到。
“秀才的妹妹果真不一樣啊,你看就是能高瞻遠矚。”有人巴結著。
李小妹的眼神裡透露著得意之色,她繼續說道:“你們也別捕風捉影了,我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哪有什麽高深莫測的見解,無非說些渾話給大家打趣罷了。”
她伸手撩了撩頭上新戴的珠花,繼續說道:“我看大家也就歇了藍大哥的心思,我們可是小門小戶人家,豐衣足食就好,可別引火燒身了。”
牛車上幾個婦人,還有兩個大姑娘都連忙點頭稱是。
李小妹這才放心的把目光投向遠方。
剛才車上的那兩個大姑娘,看到藍青山,那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久而久之,李家村肯定會有其他人動藍青山的腦子的。
她可不想費盡心思趕走一個水一帆。
又有無數個水一帆前仆後繼。
那就想辦法“掐斷”源頭。
一勞永逸。
水一帆用了吃奶的力氣,這才追上藍青山。
“我說相公,你腿長就了不起啊,跑得比兔子還快。”
水一帆因為極速運動,身上的肥肉不停晃動著,當然心臟也沒好受到哪裡去。
咕咚,咕咚的,如同在打鼓。
“我沒有跑,我比平時走得還慢了。 ”藍青山一本正經解釋道。
“那真是謝謝相公憐香惜玉了,你的愛意,我欣然接受了。”水一帆自己拿過天梯,嘩嘩就開起了染房。
“相公···”
“我叫藍青山。”男人一臉怒意的糾正道。
“相公,前面是不是要到了?”水一帆指著不遠處的城門道。
城門上蒼勁有力的刻著“榮鎮”,用得是大黑色的底墨。
“恩。”藍青山停住了腳步,繼續問道:“你那個野山參要賣多少銀子?”
“這個?”水一帆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畢竟這玩意,在她的空間裡,那是遍地開花。
“相公做主就好。”她乖巧的說道。
“這如果是在京城,怕是能賣上個好價錢,但是這裡可能賣不上個出彩的價格,但是想來也不低。”藍青山說道。
“相公說了算。”
聞言,藍青山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一臉的不悅。
這女人是聽不懂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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