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媽媽和那個男人早就在農村辦了喜酒,形成事實婚姻。
他媽媽溫柔善良卻也大字不識一個,法律意識更是單薄。
以為見過了雙方父母,村裡的父老鄉親也坐下來一起喝喜酒了。
兩人還睡一個棉被上了,她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們家老小,這男人應該就鐵板釘釘了吧?
再說了,農村祖祖輩輩都是見了家長,收了彩禮嫁妝,吃了飯也把人折騰了山路十八彎。
就是人家屋裡面的人了。
這應該不會有錯了。
新婚的時候,兩個人倒是恩愛有加。
畢竟他媽媽長得也是十裡八鄉公認的美人胚子。
並且洗衣做飯,孝順公婆,任勞任怨,鄰裡鄰居都羨慕他們家有個吃苦耐勞的媳婦。
他似乎也很滿意!
可好景不長····
那個男人野心勃勃,覺得一輩子在村裡種地沒有出息。
收拾了幾件還算體面的衣服,帶著一家人省吃儉用的幾百塊錢來到燈紅酒綠的城市。
臨走的時候,深情款款的拉住那個女人的手,你等我給你打一片江山回來。
你好好的孝順我的父母。
他們養大我也不容易。
還有照顧好你自己,切莫胡思亂想。
許我這段時間辛勤耕耘,日以繼夜,你肚子裡怕也有了。
那個女人含笑的依在木板門上,一臉嬌羞道:“不就是月事推遲了幾天,還不定就是個娃娃呢。”
那個男人去闖蕩天下的心堅如磐石。
這過程中跌跌撞撞也吃了不少的苦。
畢竟沒有文化,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熟人的穿針引線,就憑一腔熱血在鋼筋混凝土的城市裡其實是舉步維艱的。
他的生活日漸的捉襟見肘。
死要面子的他,一直在電話裡說,自己的投資快要成功了。
那個女人把家裡僅有的家用一次次的寄給他,支持他。
後來那個男人憑借能言善辯的嘴巴和一張姣好的容顏,遇到開五金店老板的女兒。
那女人長得雖然是庸脂俗粉,但是大膽、火辣,花樣百出。
最主要的還是有錢。
城裡不僅有房子還有店鋪。
這可是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他望塵莫及的。
這郎有情妾有意。
兩人一拍即合。
一合就啪。
啪啪·········
男人手段高超,舍得放下身段,道聽途說的“花樣招式”層出不窮。
女人得到得到極大滿足後,更是欲罷不能。
日久生情後………
那男人就忘記還在窮鄉僻壤裡那個日盼夜盼的女人了。
本來吃盡貧窮之苦的他,體會了城市的美好,和有錢的自由自在。
甚至是高人一等的城裡女人。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山村裡。
可因為和城裡女人發生雞毛蒜皮的瑣事,他一氣之下回了趟農村。
本來想和家裡這女人好聚好散的。
可夜幕降臨,昏黃燈光下的女人長得清新脫俗,美不勝收。
比城裡那個蠻橫無理的女人可柔情似水多了。
他想說的話,吞了下去!抱過那女人就嬌寵了起來。
恩愛幾日後,男人還是受不了這種清貧的日子。
頭也不回的去城裡討好那個女人了。
苦等幾個月的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了。
就是上次他回來的時候播上的。
她對未來滿懷憧憬。
可不久就傳來了他再婚的消息。
而且聽說那個女人已經高高隆起肚子了。
那男人如果一走了之也就算了。
更可惡的是,為了粉飾自己光輝的草根逆襲形象。
他居然在村莊裡,散布謠言,說那趁著他在城裡沒日沒夜的乾活。
家裡這個女人居然偷漢子,給他的綠帽子都有兩米高了。
甚至還弄了個不乾不淨的肚子回來,氣得他遠走他鄉。
這個綠帽子,他不想戴了。
本來都是鄉裡鄉親的,他之前還隱忍不發。
想不到這女人居然欲壑難填。
居然索要無度。
他苦不堪言,這才忍痛揭開傷疤的。
因為兒子在城裡攀了高枝,那可是城裡有錢人家的女兒,聽說不僅在城裡有高樓,還有小轎車哩。
那個女人還是自己做生意的,開了家五金店。
日進鬥金呢,以後他們家就可以跟著吃香喝辣的拉。
哪裡還需要在土裡剖食呢。
這一定是他們祖上燒高香了。
他們是喜樂見聞。
至於這個天天蓬頭垢面伺候在跟前的媳婦,
哎呦,她算什麽?
也就是把家裡打理的整整齊齊而已。
也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而已。
也就是乾得多吃得少而已!
這樣的女人在農村遍地開花。
不足為奇。
更不足他們付出和斷舍離什麽。
甚至在聽說兒子要和城裡的媳婦“奉子成婚了。”
老兩口連帶那個女人肚裡的孩子都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兒子說她肚子裡的不乾淨,那就不乾淨好了。
城裡媳婦都有了,什麽孫子孫女會沒有的。
而且還是城裡的孫子孫女。
一定不能讓這個目不識丁的女人壞了寶貝兒子的幸福。
所以吳家人眾口鑠金,一直詆毀她。
讓她苦不堪言。
他的母親成了大家嘴裡不守婦道,不乾不淨的女人。
他就這樣成了不應該來這個世界的私生子。
他的到來沒有帶來任何的歡聲笑語。
更多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
他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是不受歡迎的人。
母親的娘家人,也是重男輕女的,收了彩禮後就對他們母子不管不顧。
甚至吳家人如此輕賤他們母子。
姥姥家都充耳不聞。
甚至害怕已經潑出去的水,帶著拖油瓶回娘家蹭吃蹭喝。
或者吳家人借機要回之前那一星半點聘禮的話。
那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家裡還有兒子,那點聘禮是要存起來將來給兒子娶媳婦用的。
養個女兒嫁出去不就是希望能給自己的兒子換個媳婦麽?
既然嫁出去了,已經換了錢了。
自然和他們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所以,她的娘家人恨不得和他們劃清關系。
那個女人也是個要面子的女人,咬咬牙自己一個人都挺著了。
都說為母則剛。
迫於無奈,柔弱女子因為害怕慢慢漸長的兒子受不了村裡人指點點的生活。
身無分文的她,毅然帶著兒子遠走他鄉。
好巧不巧剛好來到這個城市。
早熟的風依舊輾轉知道來龍去脈後。
處心積慮的轉學來了這個班級。
只因為去年,他見到了那個男人一家。
甚至那個男人一家還對他和他媽媽出言不遜、苦苦相逼。
不僅抓著他媽媽的頭髮,還打爛了他們賴以生存的早餐車。
想到這,風依舊不自覺的加重了手裡握筆的力道。
這個仇,他一定要親自報。
那薄薄的試卷瞬間就給鋼筆劃出一個小小的洞。
甚至那洞口布滿了黑色的墨水。
看著如同破碎了的心。
“你有心事?還是題目做不來?不管哪個一個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呀。”
雲不知說著長長的睫毛形成兩道淡淡的剪影,像極了娃娃機裡那一個個可愛、甜美的洋娃娃。
讓人愛不釋手。
風依舊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身子稍稍側過一點,甚至和雲不知拉開了一些距離。
“狗蛋,你爸爸好高冷啊。”
“不過我喜歡呀。”雲不知的語氣透露著強大的上位者氣場。
【哎···原生態家庭的陰影,所以你要鍥而不舍啊,都說女追男隔成紗。】
你一定要把那層紗給捅破啊。
“哦,如同捅破了,可以上你的主神爸爸嗎?”雲不知話裡話外透露著濃濃的惡趣味。
【這···我想主神爸爸一定是最守身如玉的,一般的阿貓阿狗他可看不上。】
系統說完這話,也是心虛的一逼。
阿貓阿狗,它的主神爸爸是肯定看不上。
可眼前這個明顯不是啊。
“如果你不會這些題目,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呀。”
雲不知纖纖素手拉過風依舊的卷子,一臉魅色說道。
這一幕剛好給前來興師問罪的吳皓天看個正著。
他頓時就黑著臉道,“雲不知,一會放學了,等我一起回家,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