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女不動聲色的眼珠子轉了轉道:“姐姐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和別人卿卿我我。
不知道沈浪哥哥知道了,會不會心傷,畢竟你們還有婚約在身。”
果不其然,謝遠近聞言,身子僵硬了一下。
原本還有一絲笑意的臉,頓時就了冷了下來。
他居然在乎了。
沐相知挑起纖纖玉指,漫不經心的夾起盛芳的垂下的一縷秀發,用瓊鼻嗅了嗅,散漫道:“妹妹你身上有不屬於你的味道哦。”
系統已經告訴她,剛才氣運之女在做什麽了。
那是又猛烈又纏綿。
她可是一抱還一抱的人。
沐相知繼續低語道:“這味道,像極了荷爾蒙哦。”
盛芳瓜子臉慘白,微微的後退了一步道:“姐姐真當自己是警犬啊,許是我早上擦的香水的味兒。”
沐相知怎麽可以在謝遠近面前,說這樣的話呢。
她不允許。
“可能是香水味夾雜著汗味吧……”氣運之女心虛道。
“倒是姐姐,外面那些謠言不是真的吧?”盛芳企圖轉移話題。
“妹妹,你的香水味道好特別哦,謝少你來聞聞看…似曾相識嗎。”沐相知直接無視盛芳的話題。
謝遠近微微的皺著眉頭,柔聲的附和道:“確實有一股難聞的男人味,想來這香水應該是最廉價的。。”
他有潔癖……怎麽可以去聞別的女人。
“廉價?”沐相知搖搖頭道:“謝少怕是不知道,雖然我這個遠房表妹是寄人籬下,可是我爸媽自幼就把她捧在手心裡,她用的東西怎麽會廉價呢。”
“姐姐····”盛芳眼裡含著淚水,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要是沈浪在的話,一定把美人抱在懷裡,對沐相知破口大罵。
可氣運之女面前的人是謝遠近和沐相知·····
只見沐相知開口道:“表妹你也不用難過,誰說你是孤兒,你雖然說死了媽媽,可不還有爸爸嗎?你媽媽總不是雌雄同體啊。”
“我們姐妹一場,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幫你找你的爸爸的,這樣你也不會給人家說成是孤兒了。”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盛芳,聞言,一下就如同經霜的茄子一樣。
她雖然可以肆無忌憚的挖苦沐相知。
可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眼前還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謝遠近。
她要維持形象,不敢造次。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姐姐你就不要拿刀子捅我的心窩好嗎?”
沐相知雙手抱著拳道:“妹妹不要狗咬呂洞賓啊,我可是幫妹妹找家人啊,難道妹妹自己已經找到家人了?只是不想相認?”
“那可不行啊,那畢竟是你的爸爸啊。”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姐姐····你····沈浪哥哥說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氣運之女又想拿沈浪來壓她。
要是原主,一定會按照沈浪的要求去做的。
她想嫁給沈浪。
那就會善解人意的不去為難氣運之女了。
可曲星辰壓根就看不上沈浪。
所以,氣運之女失算了。
少女眼神清澈透明,悅耳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妹妹也許不知道,我這人從小就矯情的很,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包括男人。”
說著沐相知還上上下下打量著盛芳。
好似她的身上有什麽髒東西,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可他畢竟是姐姐的未婚夫,以後姐姐還是要嫁給他的,姐姐怎麽可以這麽說呢。”盛芳咬著牙說道。
她必須裝糊塗。
一個沐相知不足為懼,可是不能在謝遠近面前丟了臉。
“未婚夫那又怎麽樣,我不是照樣嫌髒,再說了,我那個未婚夫都給人弄壞了,我可不願意拿錢去修修補補。”沐相知不以為然道。
“姐姐···你怎麽可以那麽說沈浪哥哥呢。”氣運之女義憤填膺。
她那樣罵沈浪,其實也是間接的罵她。
“那妹妹…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說呢?都說子不嫌母醜,比起妹妹嫌棄自己的親生父親。
我這還只是嫌棄未婚夫,在妹妹面前,簡直是大巫見小巫,不值一提啊。”沐相知步步緊逼道。
“姐姐我們好久沒有看煙花了,不知道妹姐姐是不是依舊記得煙花的樣子。”盛芳轉移了個話題,認真地說道。
自從要響應環境保護,帝都其實明面上是禁止在鬧市裡放煙花的。
富豪們為了面子,也是做足了功課。
盛芳雖然聽沐母提起過那個親生父親。
雖然長得人模狗樣的,可是個十足的“小白臉”,除了帥,其他就一無是處了。
她以後是要嫁入豪門的,怎麽可以有那樣一貧如洗,靠女人養的父親呢。
就那樣的爸爸找回來,給他供他吃喝,給他養老送終嗎?
顯然,氣運之女是不願意的。
“相知你想看煙花?”謝遠近冷不丁的問道。
如果她想看煙花的話,他總是有辦法讓她如願以償的。
“煙花?”沐相知輕輕的抬手,漫不經心的撩上額頭那一縷秀發,頓了片刻。
再美的煙花,哪裡抵得過漫天飛舞的流星。
那星星點點的美麗,如同發了光的美好,在身邊炸開了花。
她和他相互依偎著。
地久天長的星河裡,好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可這片段只是在沐相知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快得風馳電逝,根本來不及細品。
肯定和那缺少的記憶有關,哪個王八蛋這麽缺德,居然敢把注意打到她頭上。
曲星辰氣得咬牙切齒。
見盛芳沒有說話,沐相知轉過身,笑著繼續說道:“我記得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在這棵芙蓉樹下放了一個大煙花。
那煙花在天上炸開之後五顏六色的,記得爸爸那年放的是一朵緩緩盛開的玫瑰花,真的很美。”
氣運之女翻翻白眼, 什麽爸爸帶著她們放煙花,那煙花明明是沐慶凌給她買的。
沐相知當時只是順道有煙花看。
想不到,如今從她嘴裡就成了這樣。
可她卻啞口無言。
當然沐相知也是在打擊氣運之女,她也肯定盛芳不敢說自己鳩佔鵲巢。
畢竟是又當又立的東西,還當著謝遠近的面子。
氣運之女也是要面子的。
聽了沐相知的話,盛芳一臉不悅,挑了挑眉頭,轉向謝遠近笑道:“難得姐姐還記得,那時候我說喜歡玫瑰的煙花,想不到姑姑和姑父就費盡心機的去弄來了。”
“當時可把我給感動的,我和姐姐都好開心啊,那玫瑰在天空中開得美麗,先是花蕾再是慢慢的盛開。”盛芳手舞足蹈的歡呼著。
“那這麽說,你姑姑、姑父待你極好了,甚至都超過沐相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謝遠近認真的說道。
這····
盛芳小臉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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