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視而不見,
他不吃嗟來之食······
可她什麽時候會做飯了?
之前不是李父做,就是使喚他做。
她幾時下過廚房?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
李華年美眸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床上假裝一本正經的蕭錦瑟,飽滿鮮紅的嘴唇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放低了聲音道:
“別裝了,你睫毛抖動的厲害,我看得一清二楚。”
“起來吃飯吧,我給你熬了骨頭湯。”
“我不餓····”少年倔強道。
“你真不餓啊?”李華年的聲音帶著幾分溫軟,如同羽毛一樣。
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
“那我就自己先吃了哦。”
女人溫婉端莊的氣質搖身一變成美目流轉狡憨光芒,甚至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妖嬈之氣。
纖纖細手拿起一個小碗說道。
忙乎了一天,其實李華年也餓了。
人是鐵,飯是鋼。
半柱香後·······
吃飽喝足的李華年身姿慵懶靠在床上,離蕭錦瑟也就一個拳頭的距離。
濃密卷翹的睫毛撲閃著,如同花間飛舞的蝴蝶。
讓人目不暇接……
“你吃飽了,就出去。”少年一臉緋紅的咆哮著。
她這樣挨著他,他已經退無可退了。
他的腹部都貼著牆壁了。
“這是我的家哦。”李華年出口提醒道。
“那我走·····”蕭錦瑟掙扎著從床上起來。
李華年也跟著站了起來,順手把放溫了的骨頭湯遞到蕭錦瑟的邊上,命令道:“起來了,就把湯喝完,你病了我要花錢給你看病,死了還要給你下葬。”
蕭錦瑟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對上她土匪霸氣的眼神,居然認慫了。
其實他也是真的餓了。
他必須活著。
因為活著才有希望出人頭地。
甚至,
報仇。
蕭錦瑟當即狼吞虎咽把桌上的食物風卷殘雲了。
“這個豬下水好不好吃?”李華年軟軟的問道。
蕭錦瑟沒有說話。
以前她都是給他們母子吃殘羹冷炙的。
難道······
她又想出什麽折磨他的方法?
不過剛她自己吃,都安然無恙。
想必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你如果喜歡吃,我以後還給你做。”李華年邊說邊收拾著碗筷。
蕭錦瑟盯著李華年起起落落的手。
以前這些活,她都是頤指氣使的指揮他去做的。
如今是打算養肥了再殺?
不···再睡?
一夜七次?
因著房門沒有關,從院子外的穿堂風魚貫而過。
有著嗖嗖的涼意,吹得李華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爹去世也有一個多月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就搬到他屋裡去睡吧。”
“那裡還有一些棉被是現成的,這條厚一點的你也拿過去,著涼了我還要花錢給你看。”
“你娘的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恨我。”
李華年說完,房間裡搭著小小的鋪蓋也給收拾妥當了。
之前蕭錦瑟一直不肯妥協。
原主就讓他睡房間裡兩條板凳合起來的“床”上。
想伺機而動。
可蕭錦瑟防原主都和防豺狼虎豹一樣。
原主未能得逞,
倒也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昨晚原主酒醉,他們才爆發不可收拾的矛盾。
蕭錦瑟聞言,耳根微微一紅,道:“你真的這麽想?”
之前他也提過,可是李華年幾乎是惱羞成怒。
甚至還對他危言聳聽。
想不到如今她居然是主動提出來。
蕭錦瑟都懷疑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不是打算一會給他房間裡放其他女人進來?
早上的時候,李華年還以為這事尋來了搭橋牽線的媒婆,甚至是暖情酒。
想到這······
少年眉宇中閃過一絲羞惱,卻不被人察覺。
“我不這麽想,難道你想和我共度春宵?”李華年反唇相譏道。
“你年輕力壯,十裡八鄉誰能承受的起?!”
蕭錦瑟脫口而出就是這句。
也許壓抑久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更能直接體現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果不其然,李華年聽到這話,瞬間停止了手裡的動作,連神情也跟著精彩起來了。
甚至還有一瞬間愣神的表現。
她剛不是信口開河的教訓他,很能耐麽?
如今看她吃癟的樣子,蕭錦瑟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嘴角微微的上揚。
李華年:狗蛋你有種讓你爸爸再說一次。
系統一號:我承認····我沒種。
MMP,這同床共枕的事情。
你居然說一個女孩子,不······是我這麽一個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年輕力壯,還十裡八鄉都承受不了。
還十裡八鄉呢?
狗蛋~~~
我要掐死他,就地掐死他。
不要攔我。
因為誰也攔不住。
我都等不到給你燒死了,我現在就能直接給你氣死。
李華年在心裡咆哮著要暴走了。
【小可愛噠,你要冷靜一點哦,我們是幫助反派爸爸逆襲哦,不是屋裡橫哦。】
“你聽到他說什麽了嗎?”李華年怒不可遏。
【小可愛噠,你就當它是屁,臭過了就是了。】
【畢竟我們不能違背大道法則哦。】
“好。”
給氣得咬牙切齒的李華年,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
冷靜,再冷靜。
反派爸爸只是嫉妒她貌美如花而已。
他真的只是嫉妒而已。
自信一點。
他那麽單純,絕對不是說她饑不擇食、欲壑難填的意思。
李華年閉著眼,強忍著心裡的怒氣。
她真的害怕自己一個反手就把狗蛋的反派爸爸給劈死了。
“李華年,你怎麽了?你以為你裝神弄鬼,我就會對你心生憐憫?你別白日做夢了。”
雖然說的話不是很好聽,但語氣裡還是有著隱隱的急躁。
他······居然害怕李華年不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其實,他也知道,他的母親也是沒幾日好活了。
他從藥鋪裡背回母親的時候,郎中就說了,也就那幾天的事。
可李華年居然不肯讓她體體面面的走。
他能不記恨上麽?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怎麽是她三言兩語能夠輕而易舉的化解的。
“你,不會是想裝神弄鬼,趁機····洞房吧?”蕭錦瑟微微的握緊拳頭,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洞房?
他如今可沒有想過,要和這個屠夫洞房。
可李華年因為極度的生氣,壓根就不想搭理蕭錦瑟。
見李華年沒有應答,他更是著急了。
難道她反悔了。
他還是饞他的身體。
生氣至極。
這女人怎麽就寡廉鮮恥呢。
他不能更不想為了這個女人掏空自己的身體。
“你卑鄙無恥,你快放開我,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蕭錦瑟紅著臉呵斥道。
已經冷靜過來的李華年居然看到自己的手,在極度生氣之中,居然···
居然緊緊的抓住某人某個難以名狀的東西。
似乎那東西也蠢蠢欲動。
這······
李華年對上蕭錦瑟如同滴血一樣的臉頰,甚至紅到脖子、耳根。
她狡猾地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蕭錦瑟的腰,掐媚道:“夫君你的腰好細啊·····”
“恩···?”蕭錦瑟目眥欲裂。
你居然上杆子了?
“可就是不知道用起來怎麽樣?”
“你·····你給我滾····你···”蕭錦瑟狠狠的咬著下唇,卻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只是臉更紅了。
“夫君,你的棍子頂著我了·······”
人家好痛哦。
系統:靠,難道那個萬惡的傳言······它心疼的看了眼主神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