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歷歷在目,甚至他不止一次的助紂為虐。
就因為當年這件事情。
想到這,王子軒重重的一拳打在小小的紫檀木箱子。
不過木箱子紋絲不動。
自己真當是有眼無珠。
秦鎮帶著裝扮一新的江水親自登門了冷家。
冷何年和秦鎮狹路相逢。
“你還以為,你這個位置穩如江山嗎?”秦鎮挑釁道。
他相信過了今天,冷何年會猶如繡花針落地,無聲無息。
更甚的他…可以痛打落水狗。
冷何年眸色微冷:“江山哪裡有千秋萬代之說,不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嗎?”
“呵呵····你的好日子要到底了。”
秦鎮冷哼著趾高氣揚的拉著江水越過冷何年直接去見了冷老爺。
冷老爺閉著眼睛,靠在雞翅木的椅子上,聽他們兩個你一言我語的說完當年的事情。
半晌沒有答話。
江水紅著眼睛,試探性地扭捏道:“其實冷老爺我也不是來居功的,只是這件事情,思來想去你應該有知情權。”
秦鎮也搭腔道:“我們只是不想冷老爺給居心叵測的人蒙蔽了而已。”
“居心叵測的人?”冷老爺忽然睜開眼睛。
秦鎮和江水給這忽如其來嚇得後退了一步。
“是的,畢竟冷家財大氣粗,有些人別有用心也是在所難免。”秦鎮淡定的開口道。
冷老爺的目光落在江水身上:“當時確實有個小姑娘救我一命。”
江水立刻挺直了胸膛:“爺爺,當時我是出於本能······”
冷老爺收回自己的目光:“當時我塞給你的信物呢?”
信物?
江水臉上有了幾分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當時場景太混亂了,我腦子也是一片漿糊,那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丟了。”
“爺爺你不會怪我的吧?”江水的淚眼汪汪,帶著幾分懇求。
讓人不忍心責備。
冷老爺揮揮手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先回去?”江水不可思議的重複了一句。
這不是他們預期的這樣。
難道無兒無女的冷老爺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畢竟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他不需要冷老爺以身相許,但可以全部家產給她啊!
她也會悉心打理,並且照顧冷老爺晚年的。
可冷老爺這是什麽態度?
“江月應該還在院子裡,你們姐妹一場,要不要去寒暄幾句?”冷老爺開口道。
“那是自然,爺爺你放心,在我心裡親情最為重要。”江水乖巧的應道。
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禮貌的告別了冷老爺,徑直去了院子。
江月?……那個討厭的女人。
她一定要不計代價把她拉下馬。
院子裡……
開得正旺的十八學士下,江月一襲紅衣,如同墜入人間的天使。
又欲又美。
並肩而立的冷何年如同水墨畫裡走出來。
看著更是璧人一雙。
不忍驚擾。
江水恨得咬牙切齒。
這種風光只能屬於她一個人。
可偏偏給那個女人奪了去。
她疾步地走了過去,怒氣衝衝。
倒是一臉笑意的江月率先開了口:“妹妹今天是來說天河公園的事情的?”
江水的腳步一滯:“那件陳年往事其實不提也罷,我馬上就要成為秦夫人了。”
畢竟以前江月可是無可自拔的愛著秦鎮的。
而她,馬上就要成為秦鎮名正言順的老婆了。
能讓江月傷心欲絕,她想想就好痛快。
“那就恭喜妹妹了。”江月嘴角勾笑的挽著冷何年的胳膊走開了。
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秦鎮他們。
倒是一旁駐足的王秘書開口道:“江小姐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秦鎮很自覺的避開了,畢竟王秘書也是他們的籌碼。
等秦鎮走遠後,江水這才開口道:“我知道你對當年拉扯下我內褲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那件事情只是個意外。”
“子軒哥哥我沒有怪過你,從來都沒有。”
王子軒想不到都這個時候江水還會說這樣的話,他歎了兩口氣:“那內褲我能留著做個念想嗎?”
江水轉過身,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很快又回過頭,淚眼楚楚道:“子軒哥哥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
她急的眼淚都快落下了。
“江小姐你都要嫁人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隻想問你那內褲我能留著當個念想嗎?”王子軒的眼底劃過一絲的絕情。
“子軒哥哥,今生我只能負了那你的一往情深。”說著江水伸出雙手想撲到王子軒的懷裡。
王子軒本能反應地後退了幾步道:“江小姐,你馬上就是秦夫人了,秦家不是我區區一個王家能得罪的起。”
此時此刻的江水露出恰到好處的委屈:“子軒哥哥,以後你還會和從前一樣的保護我嗎?”
“江小姐你很喜歡山茶花嗎?”王子軒答非所問道。
“你知道我最喜歡其實是玫瑰花的。”江水嬌羞道。
花開時節動京城,才是真國色。
“我以為江小姐喜歡山茶花。”王子軒的語氣都是決絕。
“我討厭一切和山茶花有關的東西,以後子軒哥哥可是要記住哦。”
不喜歡山茶花是因為高攀不起言希開始嗎?
其實江水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言家的人喜歡,他們家的花園都種滿了各式各樣的山茶花。”王子軒自言自語道。
“言家的人?”江水有些暴跳如雷。
剛冷老爺對她不溫不火的態度已經讓她無處發泄了,想不到連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睜一眼閉眼的王子軒都無時無刻不提起言希。
她還以為那個言希回來後,能推波助瀾,搶走冷何年。
想不到那個言希真是個沒用的人。
不僅沒有和冷何年打成一片火熱。
甚至還畏手畏腳,躲在家裡,連她想見一面,都表現出興致缺缺的模樣。
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
但江水很快的就把自己臉上的喜怒哀樂收放自如,她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子軒哥哥你會幸福,我也覺得言希很好。”
王子軒因為聽到言希的名字,臉色也緩和了幾分,他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染上了紅暈:“她確實極好。”
王子軒的這個態度讓江水很不滿意。
以往不管她提到哪家姑娘,王子軒都是一往情深道:“江妹妹, 只要你過得好就好。”
而如今怎麽就說言希好了呢。
這可怎麽好?
她不允許。
江水眼裡泛著淚光:“子軒哥哥·····”
意猶未盡····還有幾分哀涼。
王子軒正色道:“以後江小姐還是叫我王秘書的好,親疏遠近才能關系融洽。”
“子軒哥哥····”但是看到一臉冰冷的王子軒,江水還是改口道:“王秘書那····內褲你就放著,當留著紀念好了。”
“那內褲我自會好生留著的。”王子軒說著大跨步的走開了。
留下原地的江水,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
王秘書對她還是癡心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