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無憂現如今最缺的就是內功層次,最好提升的也同樣是內功層次。
要是能把任督二脈給打通,那他昨天就不用那麽艱難了。
或者···
虎驍刀法再提高一個層次,進入傳說中的“出神入化”之境。
到了此等境界,柳無憂自認斬殺漕運幫那個還未成為豪傑的大當家應該不用費太大力氣。
而且柳無憂曾聽營裡的前輩說過,任何外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都會產生奇妙的效果。
比如虎驍刀法,秘籍上記載著創出此刀法的高手便已至“出神入化”之境。
而他的刀,斬出時刀氣縱橫,一丈內能破豪傑罡氣。
這也是江湖上流傳的,唯一一種單憑外功擊傷甚至擊殺豪傑的辦法。
不過柳無憂在營帳多年,卻從未聽說有哪位活著的前輩步入這個境界。
連稱得上“登堂入室”的也寥寥無幾。
以至於營內一直把這件事當做傳說。
但看過宣紙的柳無憂清楚,“出神入化”之境不但不是傳說,更也不是外功的終點。
其上甚至有一個稱之為“登峰造極”的境界。
所以對於他來說,虎驍刀法層次已然很高,再往上提升估計得花不少罐子。
想要短時間內快速提升實力的話,性價比遠不如內功進階。
來吧!大日金剛訣!
柳無憂心中默念,操起小鐵錘就連砸了三個罐子。
【恭喜您獲得“驢打滾”習練經驗——三百八十個時辰。】
【恭喜您獲得“驢打滾”習練經驗···】
【恭喜您獲得“驢···】
毛筆唰唰一動,金墨在【輕功】那一欄上一劃,重新寫到。
【輕功:驢打滾(出類拔萃)】
大量新奇的滾翻領悟在腦海中炸開。
柳無憂甚至覺得自己在天上飛,都能隨時縮成一團快樂的打滾。
我特麽!
柳無憂當時就想把給自己來一巴掌。
之前昏迷的時候,清念老和尚指定是給他的嘴開了光。
真是說什麽來什麽。
“要是再開‘驢打滾’,老子就把毛筆吃了。”
柳無憂小聲咒罵道。
噠!噠!噠···
連著五錘子下去,五道白光衝天而起,這方寸之間立時亮如白晝。
【恭喜您獲得“大日金剛訣·初篇”習練經驗——四百六十三個時辰。】
【恭喜您獲得“虎驍刀法”···】
······
剩下五顆圓球,三顆內功兩顆刀法。
柳無憂手指微搓。
整體看下來,這各個功法出現的幾率倒也平均。
並沒有出現明顯的偏差。
不過也不能急著下定論,這事情還得長遠看才看得出來。
刀法被柳無憂吸收後,肌肉力量、靈敏都有小幅增加,但並沒有出現質的飛躍。
但是觸碰到內功圓球之後,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了。
金剛內力在十二正經中一遍又一遍的流轉,各種心得如雨後春筍般在腦海中冒出。
毛筆一揮,宣紙上又多了一行字。
【內功:大日金剛訣·初篇(駕輕就熟)】
柳無憂大喜,閉眼內視丹田。
丹田中原本綠豆大小的金剛內力,如今漲到蠶豆那麽大。
內力渾厚了不知幾何。
而且隨著金剛內力的不斷積累,
柳無憂的肉身好像變得更加皮實。 柳無憂試著敲打了幾下,結實了不止一點點。
“這不是變得更抗揍了嘛。”柳無憂自言自語道。
靜德!
柳無憂突然眼前一亮。
靜德不就是跟個鐵砣砣一樣,推也推不倒,打也打不動。
也就是說《大日金剛訣》再練習下去,自己就能和靜德一樣巨抗揍了。
打不死是個好事啊!這在戰場上是多少戰士求而不得的事情。
想通了這層,柳無憂頓時對《大日金剛訣》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他繼續內視,內功提升了一個層次,但是任督二脈卻依舊沒通。
不對,不能說沒通,而是沒有絲毫的進展。
獲得內功圓球前什麽樣,現在就什麽樣。
柳無憂有些明悟,看起來內功圓球是隻幫忙積累,不負責拓展經脈。
不過他並不在太意,既然內功圓球不負責,那就自己來吧。
反正拓展經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被禁足在寺裡的半個月,他每天晚上都在做這件事情。
黑霧消散開來,腿下柔軟的棉毯讓柳無憂心生平靜。
他微微扭了扭腰,疼痛減輕了很多,內腑竟然也恢復了不少。
經驗圓球倒也屬實神奇,不但讓他積累大量心得,在強化身體的同時還順勢把他的傷治了個七七八八。
就是這肚子,餓得不行。
柳無憂起身盤腿打坐,閉眼調息。
金剛內力流轉,湧入任督二脈之中。
充沛的內力儲備讓拓展經脈這件事變得簡單了不少。
平時拓展半個指甲蓋便要停下來補充耗盡的內力,如今一口氣衝一個小指距離都仍有余力。
一炷香後,柳無憂耗盡了內力,觀之任脈,往前拓展了一大段。
剛才拓脈期間好像沒有之前來的輕松,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不過柳無憂並不在意,他喜上眉梢,離打通任督二脈之日不遠了。
他現在將內力完全恢復只需要一個時辰,換句話說功率全開不計疲憊的話,明日就能打通任脈了。
倒是在花個幾日把督脈也貫通,那自己的苗刀砍人時,就能放金光了。
咕~~
肚子不合時宜的一聲長歎。
柳無憂反手就想給蔥頭一個暴栗叫他去拿幾個饅頭。
但看著蔥頭滿是淚痕卻隱隱有一絲微笑的臉,他又悻悻收回了巴掌。
他強忍著饑餓,又盤腿打坐。
自己又不能冒然起身去後廚拿,不然解釋不清楚短短半個時辰,怎麽人就近乎痊愈了。
······
第三日,清晨第一縷光照在了窗紙上。
“臥槽!!!通了!!!”
柴房裡傳出一聲興奮的大吼。
大雄寶殿飛簷上停著的幾隻麻雀驚起,嘰嘰喳喳亂飛。
“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
柴房的門一把被推開來。
一幫武僧湧了進來,一進來就見著柳無憂雙手握拳滿臉漲紅。
眾武僧:“?”
柳無憂:“···”
“哥,你怎麽了?”
蔥頭從一幫武僧後面擠了過來,神色緊張。
“內腑受傷後下氣鬱結,憋了好幾天了。”
面對一眾光溜溜的腦門,柳無憂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