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世界”——————
“快,把手給我。”佟賀鋒一隻手抓住橋梁末端,另一隻手向兩人伸過去。“抓緊了,抓緊!快。”他馬上就要抓住於瓷的手了,馬上!可是於瓷遲疑了,他回想著在這條路起點,看見過的佟賀鋒的畫面,有些不信任。
“來不及了!有什麽事活下來再說!快,抓緊我的手,先過這橋。”他注意到但沒有在意,將救人放在第一位。
一旁的小牽見狀,也將手伸過去,示意讓鏡子抓住。這兩女孩配合相當默契,一伸一抓,五秒完事了。不像另一邊的佟賀鋒和於瓷,到現在還在僵持著,甚至因為這……導致腳下的橋已經坍塌了,要不是佟賀鋒往前拽了一下的話,說不定於瓷早就身處異地了,還用得著在這不信任!
當鏡子美女過橋,恢復狀態後,她就瞬間知道了於瓷不抓住佟賀鋒手的原因。便轉移話題,道:“不是,我去!你們這是從哪過來的啊?竟然比我們還快?會飛?”
這句話說的,如此開朗,雙手叉腰、雙眼一瞪一跳、嘴也是一邊斜著一邊咬,滿臉的詫異和不可思議,並成功引走了佟獄層長要詢問的話題。“剛才你們進了森林,我就先不問為什麽這麽快就到這,我隻想問,你們是怎麽過的橋?來來,看!”她帶著佟賀鋒和小牽來到懸崖旁,看了看兩邊。
“看見了嗎?”鏡子指著懸崖,非常疑惑。“兩邊、上下什麽都沒放置,是怎麽過來的,說說!”
為了解答鏡子美女的這個問題,佟賀鋒無奈又無語的咽了一下口水,揪著她的衣肩走進森林,僅走了沒到十米,整個世界都不同了,看什麽都是那麽的順暢,原本只有泥土的路也變得那麽石板路,原本幽暗的森林不幽暗。
“哇哦,天哪,氣氛雖然沒什麽變化,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兩個世界有木有?”她癡呆的看著、走著。
於瓷尷尬,他站在原地和小牽在一起,不想再次引起剛剛的話題來,所以就沒去。慢慢的靠近,說道:“你們走了這麽遠什麽都沒遇到嗎?”剛走了一個問問題的,現在又來了,真是很標配的一對啊。“就沒有……什麽……畫面?裡面是我們每個人的過去或一些不好的事?”
本來想拷問別人,但卻不知不覺說出了自己所遇見的事物和事件,都不需要詢問,交代了,而狀態也從問變成被問,甚至他自己還沒有感覺出來。
“哦?你們都見到了什麽?這跟你剛才拒絕我佟獄層長的行為有關?”聲音動聽,值得為此沉迷。
於瓷深歎口氣,雙手叉腰,一臉的猶豫和困惑。道:“你們剛走沒多久,我和鏡子就在起點處,看到兩處場景,一個是鏡子本身的,一個就是佟獄層長的。”他繼續靠近小牽,已經越過了人與人的安全距離。“跟你說啊,你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討厭佟賀鋒這個人,跟我一樣,處處小心他、躲著他,還要防止他對我們做出什麽過激的行動,你信不信吧?”
小牽左手撩頭簾,頭順勢甩了甩,雙手盤在胸前,後撤靠在了不粗不細的樹旁,一臉不屑。說道:“行,我信你,說吧,看看你究竟能說出什麽花來,來離間我和我佟獄層長的關系,沒事你說吧,我絕對信。”後笑了笑。
“我沒開玩笑,你認真點。”於瓷非常無奈,還要做著讓小牽相信自己的動作,表現出真誠的自己。
“行,我信你。”這四個詞她用了重音強調法,和煩躁的皺眉及抿嘴。
“首先?我要聲明,就算我佟獄層長真的是以為的壞人,我也不會跟他疏遠。”隨後她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大家都是二區的,還是一樓層,懷疑自己的獄層長你是有病?我們應該追隨他才對,而不是疏遠和放棄。說吧!我聽著。” 於瓷也不管她信不信了,反正都要說的,何不先讓她知道真相後再告訴佟獄層長也不遲。“好好,我錯了,但發生了什麽你需要知道知道,請做好準備。”
搞得神秘兮兮的,及磨機又煩人。小牽又道:“那你能不能快點啊,趁著他還沒回來,啊?”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看到了佟獄層長來虛世界前,在實世界殺過人。他就站在一具屍體上,雙手沾滿了鮮血,當然凶器也在他手裡,表情和眼神……是那麽的狠毒,天生就是反派,根本看不出來他哪裡是好人。”他加大惡化了佟賀鋒,在語氣上也塑造了很多不存在的事。“所以,剛才我猶豫,就是害怕他不小心說失手殺了我,也請你小心一點。”
聽完後,小牽笑了,發起內心的不相信。單憑一句話,怎能轉變自己愛的人的形象,所以無效。還回道:“哈哈哈,我說你怎麽就知道人是他殺的?難不成怎殺的放了?就知道你討厭我的佟獄層長,哼,不理你了!”
說完,他轉身進了森林,並且衝著於瓷做鬼臉,這是去找佟獄層長和鏡子美女去了,留下於瓷一人。
而於瓷,也就這樣孤零零的原地等待,等待著!
這條路還有一段,後方消失的路也正在加快,但距離足以休息一陣子。他坐在大樹旁,眯著、眯著,睡著了,期間在森林左邊還生成了一間三層房屋!
“實世界”——————
已經把車停在了家門口,緊張越來越沉重,即使是手拉銀河也不能排解,瘋狂的咬嘴唇。
四面八方攏共有近二十個人在議論,都是關於子宙的。
不過,子宙全當是在誇獎自己,然後轉變為自信心,領著銀河推開大門、越過庭院、各種寵物,進屋!其中,她認為的那些人誇獎自己的言辭,是“看看這孩子,走的時候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又是另一個樣,連這麽好的車都有了,還有這一身,和她家大少爺,簡直不要太好,給家族爭光。”
其實,這些在真實的他們嘴裡,都是反話,沒有一句是能誇上子宙好、子宙棒和子宙厲害的話。不僅諷刺她,連小小的銀河都不放過,那難聽到不是一心半點。
“各位,我回來了。”多麽簡單、草率還喜悅的一句話,充滿著六年來未見到各位的心情,對大家的愛也都負載在這句簡單的六個字上。結果沒一個人在熱鬧喧鬧之中聽到,可以理解,這種情況根本聽不到什麽。
音響、電視、手機和人聲以及吃食物的聲音,在這個大廳內來回循環,導致子宙細小的音猶如砂礫。
這裡有個非常小的細節,全屋大到如會場,長長的沙發也是經過特製的,還有中間的桌椅擺放,也是按照餐館、茶館和某種店面排至的。門前就有四個人在聊,小細節就是子宙進來時聽到了她們在議論自己,但只有短短不到十個字,說的是:“不定是誰的,對吧?”這點話,推理不出什麽。
可是,足夠讓子宙想一段時間了。話有很多中可能,但結合語氣的助力,可能就非常小了,同時包括了‘那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對吧’這句話。
就在所有人不離她、無視她還當她不存在時,大嫂碰了碰大哥的手臂,這才注意到。
於是,令人感動、驚喜和流淚的一幕呈現在這裡。大哥將手舉過頭頂,表情驚歎、感歎,同時在高呼:“你們他媽的都給我安靜一點,我大妹子回來了!”就此後,他帶著萬般想念之情和雙手展開的動作,奔向子宙。大家的目光有嫌棄的、討厭的、替他尷尬的和激動的等。不僅如此,二哥也就此從另一方向悄然安寧的走來,露著寵溺、寵愛的臉笑著。
是大嫂提醒的大哥,並不是大哥發現的,那麽……為何大嫂不親自去迎接,反倒是讓丈夫去呢?或許是她也討厭妹妹,又或許大哥的地位比較重要,也必須讓他先親熱子宙,然後才能輪到她和妹妹親熱,這都尚未可知。
大哥、二哥兩人當著銀河的面,把子宙抱了起來,離地有近兩米之高,非常恩愛,令人羨慕不已。
完事後,子宙露出了她在這世界上第三開心的笑,那就是和家人們在一起時的笑,前兩別分是子殿和她兒子,她還瞬時拉回了銀河的手,生怕他丟了或是被搶,這是在家人面前,她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保護措施。而接下來,這種措施很快就實施了,因為她媽過來抱走了銀河。
導致子宙下意識用狠的眼神轉頭看了下,然後看到是爸媽後就瞬間變了,也松開了銀河的手。帶著不舍和不放心的心情讓銀河跟爸媽去玩、去親熱、去認人。
“嗯……抱歉了哥哥們,只能先讓子河去跟爸媽玩了,你們就先等等吧。”轉危為安,她瞬間調整心態和情緒。
當“子河”二字一出,旁邊又喧嘩慢慢,但都是悄悄話的喧嘩和熱鬧,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不過,根據“子河”二字一出的反應來看,定能猜出來。那必然是姓的問題,現在在大家眼裡,連子河的身世都是個謎,更別說歸屬了,也沒有證明過就是子殿那邊的人,就這樣順便安了個子姓, 對於那些老人來說在意的很,這問題就是致命性的。
這裡說話和敘舊一點都不合適,太吵了,大哥就提議去院裡敘舊,四個人好好聊聊。就這樣,大哥、二哥、三哥和子宙小妹妹一起來到了龐大的庭院,開始了屬於兄妹的世界,三哥是到這才擁抱的子宙,剛才沒有。
“三哥還是老樣子,怎麽一點進步都沒有呢?”看此話的意思是以前她也拿三哥內斂、內向的性格開玩笑。
“怎麽樣?在國外過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等大哥我境外出差時,給你討回來!”他這寵溺的表情,感覺子宙怎麽也長不大一樣,一直都是妹妹。“對了,還有你的學業……看這一身應該是功成名就了吧?那天給大哥我展示一下,用我畢生所知的言辭來形容你。”他摟了下子宙,很暖。
而接下來,還沒等子宙說話,二哥就道:“我說嘛,原來當年是身懷六甲,所以你才出的國,一人帶孩子很辛苦吧?何必跟那小子在一起?啊!”
“把你肚子弄大了,自己跑了,六年沒音訊,看他回來我不再讓他消失。”實則關心,暗則故意戳動此話題。
大哥還是大哥,他打了下二哥的頭,並咬牙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行?你要是敢再說,我揍你。”轉向子宙的瞬間,他改變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緒,很寵溺。道:“別傷心哈,我相信你也相信子殿,沒什麽問題,活好自己就行了,別在意不相乾的人說你什麽的,我永遠愛你。”之後,大哥和子宙單獨開始了交談並在院內散布,介紹了家裡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