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世界”————
“唉,想到了。”於瓷深歎一口氣,用著意料之中但得知真相後依舊不可思議的樣子說著。
“之前就覺得他不像好人,和誰都是一臉囂張的樣,也不服誰。現在看來啊,在監獄待傻了也說不定,哼哼!”最後這兩聲哼,表達了他深深的無奈。
隨後他走到另一邊的岔路旁。自然道:“就讓他自生自滅挺好的,不是不願意跟團隊協作嗎?那我們也不歡迎他,讓他一葉孤行,多好。”
結果鏡子美女一句話讓他閉嘴了,她說:“別說閑話,這裡的五個人,沒一個是乾淨的。”
…………
右邊的森林裡,佟賀鋒和小牽相遇,還一眼定論確定互相都迷路了,沒等說話呢,就聽見兩聲歎氣,無比的失望。
“都怪我,不應該探查情況,直接順著路走才是對的。”佟賀鋒感到深深的自責,並愧疚的低下了頭,雙眼和整個表情都緊閉了一下,並且像感冒似的,擤了擤鼻子,最後看著小牽的眼睛尷尬的笑出聲,同時他還有負責任的氣場。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小牽依然沒主意,等著佟賀鋒獄層長想辦法。“該不會繼續向前吧?這得走到什麽時候,好不容易認識路了,我可不想再迷失。雖然野狼不吃人,但我依然害怕啊,想象辦法吧!”她用著祈求的眼神觀望。
佟賀鋒皺緊雙眉,看了看前方,露出希望和私心逃走的貪念表情,這一刻他明白了事件的規則;看了看後方,露出某種想法的遲疑和對那條正消失道路的恐懼,這一刻他明白了齊啟的做法是對是錯,可就是不發一言。
急的小牽是滿地跺腳、內心發慌,還不敢吱聲、催促,只能躲在他高大的身體旁,隱藏對野狼的恐懼。
“感謝後方消失的道路出現、加速。”他最終還是看著後方消失的路,做出了決定。“才讓我找到回去的路,我們現在面向的是……東面,永無止境的森林,北面也是,但不知道有什麽等待著我們。所以,西面是我們的出路。”他看著小牽露出自己最真誠的笑。“走,回去和於瓷他們會和吧。”
小牽像個柔弱的妹妹或女朋友,聽到身邊她能相信、能依靠的對象說讓她安心有安全感的話後,就會乖乖聽話。所以當賀鋒說完後,她就仰起頭崇拜的看向他,很萌的點了頭。
“這裡的野狼又不吃人,他們也不會傷害你,所以,你沒必要害怕,不然剛剛你是怎麽逃的?”賀鋒給予著她鼓勵。
不過小牽並沒有言語,只是拽著他的衣袖,依靠著他緩緩向前而行,看看右邊、再看看左邊,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喊動她那顆害怕野獸的心,哪怕是把野狼換成鬼混,她就不怕了,然而這次事件的攻擊物,還就是野狼,看樣子是專門從他來的,但又不像專門衝她來的,只是巧合而已,並沒有啥針對。虛世界在同等級人與人的事件中是非常公平的,只要人不同罷了。
比如佟賀鋒是最低級的考驗者,小牽也是,那麽他們倆面對的事就會是一樣的,沒不公平之分。如果感覺到不公平,那就是個人的實力,如果你不夠厲害,那就另當別論。這句話可以用在任何事情上,是弱者找理由的言辭。
…………
橋梁邊,於瓷和鏡子的進度還在右邊岔路出現的畫面上分析並歇息,等待左邊的岔路出現畫面。
“第一個是我,第二是佟獄層長,第三個是齊啟。”這位人稱鏡子美女的女人,
在沒出現畫面前進行著自己的分析,每一步的思路都是正確的,讓之前覺得她很弱小、害怕和軟弱的於瓷深感佩服,不由自主的想要追隨或是——追求。尤其是她在分析事件規則的時候,那叫一個美若天仙、美如畫作。 “這麽說來,下一個不是你……”她指向並看向面前的考古學家於瓷。“就是小牽妹妹嘍?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漸漸的我讀懂了呢!哈哈,這樣一來,很快就能出去。”
分析完後,岔路出現的畫面正如她所料,是於瓷的!
畫面中,鏡頭照著一位被封閉的文物,形狀應該是古代人喝酒用的被子,出現了一隻手,打開封閉的玻璃,將文物偷走,是偷走不是光明正大的拿走,也不知道著是不是於瓷。之後呢,畫面裡的人把文物帶到了墓穴,放回了死者身邊,在用自己打的盜洞悄無聲息的出來,完事兒!漸漸的畫面中出現了人影,這位將文物歸位的人正是在場的於瓷考古學家。
他看著自己的事跡時,露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畫面結束的那一刹那間,說道:“我怎麽了?我就是把文物歸位而已,總比你這個騙子和佟獄層長那個殺人犯好吧?就算是盜竊文物,哪有能怎麽樣?還都不是我挖出來的。”
他臉上的種種表情和因素都在說,於瓷沒有說實話,他將事情的真相隱瞞了起來,找個理由回避了。
鏡子美女沒有追究,也沒追問,只是笑了笑,笑出聲。
最後,橋梁對面,出現了很多深綠色無志靈魂,正在向他們飛來,兩人誰也不搶,同時做好準備。
結果就在於瓷觸到兩隻時,一隻【亮綠色無志靈魂】出現衝進他體內,化為【普通綠色無志靈魂】,啥都白做了!剛抵消兩隻普通的,現在又增加了一隻。就此他放棄了抵抗,就因為他的放棄,亮綠色無志靈魂跟雨水一樣出現,向他們襲來。
不過幸好最後誰也沒碰到,有驚無險,逃過了。
後方道路的消失速度又一次提了上來,隨著鏡子美女默默說出一句“走吧”,他們踏上了過橋的旅程。
此橋半成新,中間還有很多洞,可以直接凝視虛空,再加上一些顛簸,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而且後方消失的道路也正在加快,搞得緊張兮兮的。
“實世界”————
母子二人在一間酒店的房裡醒來,很一對戀人似的。
可不嘛,母子在一起,就是一對戀人啊,比真戀人還甜蜜。
平常都是男方的胳膊被壓到麻酥酥,而這對母子,確實媽媽的胳膊被壓到麻酥酥。不僅是胳膊,還有腹部,因為兒子的腿在腹部上放了一夜,還有一條胳膊的壓著。子宙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哎呀我去,兒子你怎麽變的這麽沉了。”她努力著回想銀河小時候在自己身上睡著的日子,那麽輕松又幸福。
“既然還沒睡醒,我的天哪。”她小心翼翼的將銀河的手和腳移開,然後悄無聲息的起床。來到洗手間,脫掉大氣又質量豪感的睡衣,刷牙、洗臉,再換上自己來時的著裝,點了酒店最好吃的早餐配置,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待兒子睡醒,玩手機也沒什麽可玩的,就耍耍群,告知一下馬上就回家。
過了有……二十分鍾,銀河和早餐一起來到客廳。銀河眼前一亮,跑到早餐面前,子宙道:“去,髒手,知道先幹嘛嗎?就跑過來吃?去洗洗,快去快去!”
趕走銀河後,她自己偷吃了一個最好吃的,重要的是,還沒給銀河留。看來,饞嘴是遺傳的,仗著輩大就欺負輩小的。
遇到好吃的食物的銀河,洗漱別說有多快了,僅僅十分鍾沒到就全完事了。子宙檢查他刷牙、洗臉、和洗頭後的情況時,真的是乾淨整潔,她無話可說。道:“行,吃吧,看把你饞的,早上起來不能那麽快吃早餐,要準備準備。”看著銀河狼吞虎咽的樣子,她又寵溺的笑了笑,並遞過去一杯牛奶。“慢點吃,媽媽又不會跟你搶,來,把牛奶喝了。”
子宙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翹起二郎腿,看著氣質如神,但實則是有事情要說。
“那個……兒子啊,一會到家,你一定要給姥姥和老爺行跪禮,還要磕頭,他們說的話,你也必須要聽,除非牽扯到戶口的啊、轉學的啊和你爸爸的問題要跟我說以外,其他的所有事,你必須照做,不能說不,記住了?”她認真的跟銀河講解回家後的事,還有一絲絲顧慮。
銀河停下了咀嚼,很疑惑。問:“磕頭?那不行,我還從未給媽媽磕過頭呢,怎麽就能越級啊。”
銀河為了表率自己,他繞過茶幾,來到子宙面前跪下,突然磕頭,一邊磕還一邊道:“媽媽,兒子在此給您磕頭了,爭取每天請安都如今朝,讓您享受我國優良的孝順禮儀。”此行為令子宙忍不住的流淚。
“這……”同時還笑到合不攏嘴,既害羞又感覺到了母親的一種歡心。
“哎呀……”她已無言表達此情此景,就張開雙臂向銀河求抱。
“來,讓媽抱抱。”
將銀河摟在懷裡,兒子在心中的地位有高處子殿一步,並且在銀河的肩膀和耳邊,輕輕的說:“真好!真好!”這個早晨, 是她一生最開心的早晨,勝過一切。
銀河的懂事超越了一切兒童,至少在子宙心裡是的。
看來啊,銀河小時候在國外,媽媽跟他講的祖國知識現在起效果了,只需要媽媽點一下,他就能想起來,還能做的這麽乾脆不害羞。不跟某些人一樣,讓他乾點事還一臉不情願,說白了就是不敢。(是本作者自己實錘了)
“好了好了,媽媽都要笑抽筋了。吃飯吧,估計八點我們就能到家,很多很多弟弟妹妹等著你呢。”
…………
轉眼間,母子二人坐上了車,行駛在說好是好,說不好也是不好的道上。即使是這座城縣的管理沒那麽嚴,那母子倆也都系上了安全帶,很有安全意識。而銀河,在副駕駛上玩著如今最火的手機遊戲,沒能沉迷算是好事,這也歸功於子宙教育的一大半功勞和銀河他本身的自製力,太牛了。
而此刻,在她老姐,還算聚集了一些親戚,而他們聊的事情就是子宙未婚先孕、未成年產子和單親撫養的話題,甚至有些長輩那話說的很難聽,不堪入耳。
四層高樓,近百米庭院,兩邊還有很多小房間,恐怕已經超越了小康品質,怎麽看都是富豪。
家裡除了她爸媽、大哥、二哥以外,都在嫌棄子宙。
好像……沒了子宙的話題,他們就沒得聊一樣,身為這家的人還要躲著這家的主人聊天,有些可惡?反正子宙和銀河距離老家越來越近了,不知道她們聽見後會發生什麽,總之都要面對一些反面話題,也許她不在意,但他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