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世界”——————
心中安靜如空氣,表面緊張如雷雨,步伐輕盈如螞蟻,敵耳犀利如蝙蝠。一腳、二腳、三腳……無數腳,踏在粗枝碎葉之間徘徊,稍有不慎就會引起騷動,哪怕是一丁點的聲音,也會引來敵人的追殺,也是時候考驗腰的力量了。
準確來說,不一定是敵人,因為子殿等人屬於中立,而他們都是虛世界製造出來的,只不過很真人一樣。
只要考驗者在這個地方,他們就不會殞滅。從嬰兒、童年到青年,再從中年到老年,會永生持續。能吃喝拉撒、也能坑蒙拐騙以及創造時代,還能跟真人一樣做一些激烈的愛,生一堆他們心裡最愛的寶寶,有可能發明科技、改變他們這個世界,但終究是假,不會長存,他們也沒有活過。
正在想啊,如果放一位聖母來到此地,看到這些虛假的生命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完成事件後而消失的話……哈哈哈,他究竟該如何選擇呢?只要一輩子生活在這,還是!
不過,子殿一開始也有這樣的想法,但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為這些假的人心軟過,一心只有完成事件,絕無二意、心無此世間雜念。這回也同樣,他依然沒有放下武器,右手持劍,左手拉著狹尋,在低矮的樹叢中穿梭。這就好比是某位主機遊戲主播在玩恐怖遊戲時的冷靜,表明沒有表現出來,但內心,在高能出現的時候,也會咯噔咯噔的,沒有絕對的冷靜。
也可以比喻為,反射弧長、反應慢,後知後覺的改變。
子殿和狹尋二人,就是出於這樣的心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敵人就看到腳下的自己了,心臟蹦蹦跳,雙腿發軟,不敢動也不敢出聲,牙齒瘋狂的咬蝕著嘴邊的皮膚,直至血流,也感覺不到疼痛,時不時的還要屏住呼吸,極緊張。
就算天氣不是很熱或很冷,但也滿頭大汗,痧得眼球睜也整不開,還會流進嘴裡,鹹鹹的,沒有什麽危害。
當這位搜尋的皇家正規軍離開時,兩人瞬間放了口氣,並繼續往前走。世事難料、危害總會出現,何況他們還是玩家,怎麽能不踩到地上的樹枝?子殿猛一回頭,看到了狹尋腳下被踩斷的枝葉,0.5秒內歎了口氣,並道:“快跑!前面就出城了,一定不要被他們抓住,我們可以!”後撒腿就跑。
武器在狂奔的時候,被敵人的弓箭來回連射,導致劣質到不能劣質的劍被射斷,無奈隻好丟掉。狹尋也挺夠意思,見子殿躲箭失誤,就過去拉了他一把,兩人一起跑。
只聽後面再喊:“包圍他們!別讓他們跑了!一個不剩是我王攝予的法規,給我追!”
回頭一看,人數漸漸增多,不僅後面,左邊、右邊也有人在追,還騎著馬,子殿做出了一個超級無奈的表情,並在跑著步的期間歎了口氣,眉頭緊皺,帥氣的臉蛋也無從看出美觀,已經被泥土侵入,符合當場場景。
“你們跑不了了,乖乖投降吧。”後面的人喊著,前面的路已經被騎兵攔截,真的無路可走了!
這位看起來像是正規軍將軍的人前來查看子殿,並沒有查看狹尋,四個人把他們控制住,準備要殺子殿的時候。他說:“我不是他們一夥的,請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只是路過此地,撿起武器防身,絕對沒有侵犯貴軍。”
將軍愣了一下,霸氣高冷的側面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要殺子殿的那位士兵,也繼續他的刺擊。
“等等!等等!”子殿又一次叫停了審判,
語氣、口氣和態度都變了,變得沒那麽怕死,而是任命。說道:“嗨,你知道二區的佟賀鋒嗎?” 狹尋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認識。“你回去後,告訴他我死了,他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地方將軍坐在石頭上,準備觀賞起義軍的人頭落地,可他聽到了這一段話,他聽不懂的話。還有這將死之人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和害怕,觸動了他。
“你當真不是起義軍的人?”他邊走邊靠近著說,臉上沒有對子殿剛才的殺意,更多的而是好奇心。
“我處死的起義軍,沒有不懼怕死亡的,當我的利刃靠近他們半米時,他們都渴望活著。然後我問‘那為何起義’這五個字時他們又不說話,之後就又是對死亡的恐懼,什麽線索和消息也問不出來。”他在子殿面前,走著、溜達著。“看你這樣子,我倒覺得你是我國的戰士,英俊、文武雙全、不懼怕死亡。但你過了我這一關還不算。”之後他一個手勢,將兩人帶走了。
“先在地牢裡待著吧,等我見過國王或軍帥時,會跟提你一嘴的,爭取讓你成為不是路過的閑人。”就這樣,他們準備把子殿和狹尋關進大牢,等待候審。相貌、勇氣和文化,真的能有時會救你一命,所以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現在。”他又跟狹尋對話,用英文。“我以為我要死了,謝謝我自己。”
“所以,那些話不算數了。”說完,兩人愉快點頭。
有一件事令子殿非常費解,那就是他們為何不對狹尋做什麽措施,人夠、劍夠,同時殺兩個人不在話下吧?但剛才可一嘴都沒有提到過狹尋,直接無視了!
“實世界”——————
晚上,一處幽暗的公園,散布著恐怖的氣息,結果出現了一個身影,此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復仇的林莫蕭。這裡雖然看起來比較清冷,毫無快樂,但卻是他長久以來的安眠之處,只要沒錢住旅店了,他就來這,一個月有二十多天都在這過夜,早就習慣了所有事,恐怖當然也不在話下。
放下背包,施展了一個懶腰,扭扭脖子,轉轉腰,腳尖戳地打圈,最後爽歪歪的坐在了長椅上。並歎了口氣,道:“我該從何開始呢?媽,請給我點提示吧!”
“在天之靈保佑!在天之靈保佑!”此求助,沒有正規的儀式感,只有睜眼看月亮,邊看邊求助。
結果躺下後拿起手機,刷著小視頻就想到了辦法!
…………
銀河念書的學校,他隨著高年級的同學一起下課,因為相當於有了晚自習,必須把這幾天的課都補齊了,要不然等老師抽考的時候,就要被嘲笑,或是被很多同學嘲笑。
班主任自然也沒走,想著辦法等著銀河一起走,為的就是在校門口看一眼子宙,與她交流。
上學的時候偷帶手機是每個人的回憶,包括學習成績優良的銀河也不例外。自從在老家回來,他就一直看著群裡,瞅瞅老家的人都怎麽說媽媽,其實也挺無聊的,就看事情進展得了,非得陷入其中,打入內部,偷聽線索。由於群裡人數很多,所以一時間也看不出銀河的號,也不說話,就沒事。
不久後,他手機震動給他嚇了一跳,老師差點發現。當他拿出手機查看時,原來是大舅來的消息。說:“小外甥,你媽媽她沒什麽事吧?怎麽連我都拉黑了?”
銀河抬頭偷偷看了一眼老師,和身邊其他補課的同學,發現沒什麽,就回了一句:“沒事大舅,我媽媽很好。”
大舅又發來一條消息,很長。說的是:“你姥姥見你媽媽走後,哭了一天,連做夢都在喊你媽媽名字,我想跟她說說,讓她給你姥姥打個電話,聊聊,家人之間有什麽說不通的?既然你媽媽給我拉黑了,那就外甥你幫忙說一說吧,你姥姥也有七老八十了,在這麽難過下去,身體一定吃不消啊。跟你媽好好說,至少也要讓你姥姥聽到你媽媽的聲音,好不好?”
銀河看入迷了,頭低在桌藏地下遲遲不動,老師見狀,瞬間就了解了他在幹嘛。結果就在要回復的時候,老師瞬間搶過銀河的手機,拿起來看了看,按著發語音的鍵位,放到他面前。銀河弱弱的說句:“好,大舅!”
老師散發出生氣又寵溺的微笑,說:“子河?下課讓你媽媽來我辦公室,我知道她來接你。”就這樣,手機被沒收了。
“你舅舅一定認為你現在是放學時間,可他沒想到你留下了補課了,哈哈,倒霉催的!”冥冥之中,老師並沒有生氣,反而讓銀河回了話。還用一句帶有笑點的話,整好了整個氣氛,讓沒收變得很愉悅。銀河也沒有為此太難過,之後就進入了深深沉沉的學習模式,理解速度猛進。
過了半個小時,補課結束了。只見子宙氣哄哄的拉著銀河從校門口出來,說著:“行啊,都學會上學帶手機了,知不知道這玩意能影響你學習?真是氣死我了!”
銀河不服,跳起來搶過手機,在跑著躲避媽媽的追捕下找出了與舅舅的聊天記錄。“媽你看,這事多重要!”
子宙蹲在銀河身邊,看著他和大舅的聊天記錄,這兩天以來紅包做多,連續好幾百的發了好幾個,不過這些都不是子宙的關注重要點, 看了最後一句話後,她散發出特別狠的表情,打開語音說了句:“請你們家不要再騷擾我們家,我和你和她再也沒有任何關系,給我滾蛋!”之後,只見大舅的號,從自己號上被刪除,而不是拉黑名單,連阻止都不敢!
媽媽是真生氣了,是那種前天在老家的橋上,罵自己用的表情和語氣。刪完後呢,她竟然把手機還給了銀河。後朝著車的方向沸騰騰的怒步而行,開車門時,回頭怒喊:“回不回家?還站在那幹啥?再不來我走了!”
就此,銀河隨著怒火連天的媽媽,回到了家,一聲不敢吱的回房睡覺,當然也洗漱完了。
平時他都會吃點宵夜,讓媽媽給他做,這是從國外養成的一種習慣,其實無所謂,子宙從未在意過。
今天,他不敢要求媽媽做宵夜,就回了房間。
但是!過了十幾分鍾,子宙敲門,他去開門,送來的是一盤他最愛吃的宵夜,既不會發胖也不會撐得慌。他洋溢起幸福又開心的微笑,說道:“謝謝媽媽!”
子宙什麽也沒說,笑容也沒有,就走了。
來到陽台,看著市裡的夜景,手裡一直竄股手機,都磨出汗來了,也遲遲不做出任何舉動。
終於,又是十分鍾過去了,回頭看了看銀河的房間,發現他房間已關、燈已閉,也不管睡不睡的著。就散發出了一種極為擔心的表情,找到了媽媽的電話,即撥打。急促的等待和著急的心情以及心臟跳動著,接起來後……她又變得高冷,但語氣卻那麽溫柔、可愛,像個小姑娘,說:“媽?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