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世界”————
時間是多麽美妙又殘忍的東西,它的起初,可以說比宇宙誕生還要早。雖然詞出現的晚了一些,但它的意思卻能夠概括無數乃至一切。它……是我們的生物的敵人,也是植物、萬物和超自然的敵人,只要它在,我們就會死。
即使是永生,也逃脫不了它的困擾,前幾千年你可能活得比較出彩,但漸漸的就會發現好無趣。
而佟賀鋒所待的地方,卻“也”能無視時間。虛世界和實世界在他們偽惡餐桌的時候是一樣的,經過了四天,但對趙文學他們來說卻只有那四個小時,唯獨賀鋒不一樣,他這裡的時間也能說封鎖,此七天非彼七天,對外界來說可能七天,但對於他自己來說反而不是七天,而是七個小時。
他比較看重的是新鮮感,舊事夠了,他就會產生疲憊,然後覺得無聊、無趣和無神。此刻就是一種代表,他趴在桌上,都要睡著了還沒結束。
全部時間加起來,他就抓過一個外國友人,其余時間根本就沒有心思,腦子裡都是自己的偉大計劃。
美酒也是一瓶一瓶的乾下肚,還喝起了熱酒,已為了保持清醒而召喚。
監視子宙的電腦也讓他關了,上面播的竟然是電視劇,他趴著、看著,在這裡逍遙自在,免疫疾病、生命和時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到點。
反正現在是看到,他受不了了,看什麽也阻攔不住他要找新鮮事物的心情。情急之下,他又開始看子宙,結果比他在這還要無聊的多得多,他看到子宙在開車,正在送銀河去學校,這對於他來說就是無聊中的無聊。
可他卻殊不知,今日,就是他出去的日子,也就是期限的第七天,可他並沒有繼續往虛世界拉更多的人。
那麽這個事件的真實規則,他也只能觸發一次。當他出去後會有十隻【亮綠色無志靈魂】深入體內,將他再度控制在虛世界一段時間。子殿的綠色無志靈魂還剩最後一隻,而他和子殿是一樣的,但這次出來可能就不一樣了,報復的進度也就晚了些,也會比他後逃出虛世界。
…………
子殿和司夢鋅手牽手來到了食堂,並點了各自愛吃的食物在座位上等待完事。
在此期間,也不能冷場啊,所以,司夢鋅就挑起了話題。她漏出無比好奇的目光,說道:“子殿哥哥,你和照片上那女的是怎麽相識的呀?”說完後她還來了一記歪頭殺,嘴角和眼神都微微上揚這笑著,對此充滿了好奇心。也正是因為是如此,才沒有挑起子殿回憶的傷感,反而表示願意講解,畢竟面前這位女孩可是和自己做過愛的人,有權知道真相。
“這……還要從九年前說起,那時她15歲,我15歲,當時還不知道我們是一個家族的親戚。”
“啊,你別多想,按我們的話來講,意思就是我和她早就出五服了,並不是親近。只是世代都與家族聯系而已,從來就沒出現過出國、分家等一系列的事。”為了避免司夢鋅誤會,他就專門解釋了一邊,很清晰。
隨後,他看向窗外的虛無天際,想起了與子宙的那三年過往和恩愛情事,深到入迷、癡迷或是瘋狂!
“記得當時我去按照父親的旨意去子宙家,而她也正好放學回家,我們走在只有我們倆個人的街道上,一切就好像老天爺安排的。她從小道出來,我正好撞到了她,當我不小心親到她那柔軟、秀色可餐還甜甜的嘴唇時,我就愛上了她。”他咽下了一口當時回憶的口水。
一旁的司夢鋅津津有味的聽著,不僅沒生氣,還很幸福的替他開心,甚至想象那個女人是自己該有多好,或是自己和他來一場這樣的相遇,就完美了。
隨後,子殿繼續。道:“親完後,她看了我一眼,然後躲在一旁害羞,隨著我一聲對不起後,她離開了。沒想到我們竟然又在她家門口相見,哈哈哈,以為我是跟蹤狂,就被罵了一頓,這也是情理之中嘛!在我父母和她父母的幫忙解釋後,她才肯放下對我的芥蒂,接受了我這個遠方表…弟?”他停頓了下,竟然只是為了呼吸,因為剛剛的話他是一口氣說完的。
“並且!這非常神奇,三天后,我們就在一起了,結果第五天就在一間酒店,那個了……”
“當時,我們都忘記了我們是親戚,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近親關系,做完後瞬間害怕,當家人知道時,我們會怎樣!結果我們倆還真是被安排的,家族為了讓我和她在一起,設計了我與她相遇到愛上對他的閃電戀情,瘋狂,太瘋狂了。”
“因為這事,她還和她爸媽分居了好一陣子,期間一直住在我家和我增進感情和以後生活的習性。”
上述所說他在表達時,手在比喻、詞語也整理不清。
子殿進入回憶模式時會語無倫次,用著毫無通順的語言表達他對子宙的相遇、相愛到相持。
還沒講完故事,他也沒進入狀態,說正常、讓人懂得話,身後就來了一位非常熟悉的人。沒錯,此人正是佟賀峰,在五分鍾前他就回來了,並第一時間找的子殿,打算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經歷的和看到的,想來刺激一下子殿。結果他卻看到子殿和另外一個女孩在一起,還非常親密,他就很不忿。
“我的好兄弟,你竟然敢交新的女朋友。”他這如此吃醋的一句。“還沒通過我的同意?信不信我滅了你。”
“實世界”————
醫院內,院長正帶著緊張到瘋狂流汗、腳步來回不順和胸腔不均勻的呼吸親自前往林莫蕭母親的病房。
他不停的嘀咕,說道:“這病情,估計在5%,也不知道我失敗了小宙她會不會怪我。希望大娘能挺過這一劫,也希望她兒子不要再衝動,放過醫院!”
這一幕可以看出來,子宙的說辭管用了,院長決定幫助林莫蕭一家逃過這一病癌劫。看來也是情非得已,因為他表情中漏出了緊張、害怕,經驗豐富的醫生,竟也有害怕的時候。也不知林母能不能挺過。
他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踏入,玩弄著手中的筆,還差一點都被他拆了,還在這春季初期流出了汗液。
林母所在的病房是此層樓最後一間,緊挨著連接另一棟樓的同樣樓層和手術室,最後是樓梯。裡面有兩張床位,這第一張就是林母,第二張是林莫蕭動手打的那家,不過今日,他們一家已經出院,所有病症都已確定痊愈且同意出院,所以林母將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孤獨。
別人的病房和病床頭櫃,都推擠了很多水果、飲品和對身體有用的食物,沒事可以吃吃。可林母也不同,她沒有任何上述所說的,也沒令林莫蕭為她買。
這回,院長親自帶人買了些東西,就跟在他身後,兩大袋子的好吃的,也不是公款,而是他私人贈送。終於,玩筆的行為停下了,玩夠了,放在袖子上專門放筆的兜裡和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下後,他走進了病房。情緒、動作和感情回歸原位,還漏出對年長之人的尊敬的面孔,一路上笑著向林母走來,但是喉嚨眼下的口水掩蓋不了他緊張的事實。
“老大姐?我給你買了些吃的,還帶來一則好消息。”即使語氣有多和藹,也不能激起林母的笑意。
院長一個手勢,讓護士把兩袋子東西放下,然後拿出一罐最好喝的純牛奶,倒在被子裡,遞給林母,他也順勢坐在了林母面前的椅子上觀看著。不僅如此,他還拿了最最最常見帶給病人的水果‘香蕉’,剝給林母吃。
“我怎麽不記得我認識你,也沒印象見過你,為啥要給我買這麽多東西。”說完,林母咳嗽了幾聲。
可以說一下,之前林莫蕭來的時候,林母床位被埋的是非常隱蔽的,幾乎一點光都不能透,就算是他和對面吵吵起來,也是躲過這一點才動的手。這次就更離譜了,房間的窗戶、門窗和透光的地方捂嚴都,絲毫不透光,但林母的病情三樣臨床表現卻是白血病的基本症,還不能見光,這就很疑惑且難治了。
院長也是對此病症很無知,他沒見過,想必世界還沒有幾例這樣的綜合癌症,就更別說治愈了。而且白血病的費用……可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林母開始對門開著而散進來的光產生反感,有些難受,於是院長就命令護士。說道:“快把門關上,你不知道大姐的卟啉(bǔ lín)病和正常人的不同嗎?”他對護士還有橫勁的說完後,護士乖乖的關上了門,而他轉頭後立即變回了溫柔。道:“大姐,自我介紹一下啊,我是這所醫院的院長,你叫我子院長就好,或是子老弟也行,你怎麽開心怎麽來。”
挺過子院長的介紹後,她轉頭過去,不想搭理。似乎在逃避著什麽,也不知為何這麽做、這麽疏遠。
“我先簡單的跟你說一說你的病症,這是程序。”他明明知道但也要說,因為他說的比別的醫生說的要全面,很多林母不理解的他也能說出來,讓她理解,然後做出決定。他只看過一眼林母的病例單,就能記住並分析。
“別管了,我不治了,等你們不在的時候,我會盡力起身然後打開窗簾弄死自己。”這麽恨的話脫口而出。
不過子院長沒在意,他說道:“第一,你身上攏共有兩種致命難治愈的病症,白血病和卟啉病兩種。前者費用極高,我們最初是想給你治的,但意外發現你的白血病它變異了,所以成功幾率就也由此降低,他們沒告訴你。雖然不是晚期,但不治療的話可能會…很痛苦,晚期時你恐怕承受不住!”
“明了的說就是,能治,但幾率很小很小,失敗了就可能因此而喪命,失去活著的機會。和卟啉病不衝突,好了以後我們再研究治愈這吸血鬼症。”
“後者,從你出生就有,這你知道。但後天因為一些後邊的環境原因也變異了,以前你的吸血鬼症只是害怕太陽,可現在卻連強光都承受不住,這病房勉強能接受,但我們還是給你調低了很多,其他到沒啥。還有,不要再用封建迷信的說法讓你兒子帶血或是買血喝了啊,完全沒用的,根本沒有科學依據。所以致命的還是你的白血病,治還是不治?”
林母對子院長緊張情緒下的話還能聽懂,就回道:“行了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不治就是不治,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