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世界”————
還是這個房間,還是那個人類,他繼續躺著,自打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在事件裡,他全程安靜,幾乎不怎麽講費力的話,還都是坐著,唯一令人費勁的事就是慌張,而他也不怎麽慌張,所以很輕松。
再者,他還是老將,誰都知道他每次事件中,除了爭搶深綠色無志靈魂之外,其他均為平靜對待。
也正是因為這幾點,子殿沒考慮到讓他休息,就和那兩口子一樣直接闖入趙文學的房間。他是闖入,不帶敲門的,那兩口子是帶敲門的,畢竟身份不同,做的事也自然不同,說話也是一個拘謹又小心,一個放開又不在乎,不管什麽話語,隻管當面說出來便是,也不怕發生、得罪什麽。
子殿年齡雖小,但資歷絕對足夠,而且趙文學還要低他一頭讓他七分,不是一般情況,幾乎就平起平坐。
“呦,趙老哥這麽悠閑嗎?”推門而入的他直言道。“我看你回來請放松的啊,怎麽還累了呢?聊聊吧!”他將趙文學平時辦公的椅子挪到床邊,跟審問似的坐著。“你也知道,我一直以來的目的就是收集事件,找出規則,讓大家都能生存。所以,跟我這個前獄樓長說說,這次的事件,你弄出了啥理論。”他從胸前拿出了筆和本,準備記錄。
躺著悠閑的趙文學,也順勢起身,跟個被審人似的坐著,眼神隨回憶而飄忽,身體回到那霧靄的房間內。
“殿獄樓長啊,哦不,是老殿獄樓長。”他沒有先交代,而是進行調侃,欲開始閑聊。“算了,還是叫你老弟吧。我說,老弟你這馬上就出虛世界了,為什麽還要搞這些,真的會有人采納你的記錄本嗎?”
此話帶著對子殿的質疑,和覺得他多管閑事的行為,但並沒有直說出來,而是選擇了一種聊天的方式。
子殿將手中的本合上,抬頭道;“這老哥你就不懂了,我已經參透了一百多事件規律,並記在腦子裡,執行到的時候,我就會按照自己的方式來,順便帶出幾個對生命渴望的人、沒有放棄生存的人和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人以及那些來到這一點都不慌張還振作的實世界犯人們。”
趙文學陷入了沉思,自己做的和他差不多,都是在事件中能盡量帶更多人出來活著,唯有一點不同。那就是方式除了他以外無人解答,會成為秘密。
“我房間的書,都是我自己寫的,這四年,我攏共親身體驗了六十多種事件,什麽難度都有,但我都活了下來,並且還能記錄下經歷的事故。這麽說吧,跟我一起執行事件的,基本上會有三個到四個會活,剩下的就不聽我的、不信我,結果最後,他們都死了。前三年我收集兼親身體驗,後一年我如履平地。我已參透了規則,你輸了。”
他說的這一繁華,可謂是簡要易擇。而他也被封為虛世界真正的考驗者,頂端的高等考驗者!
趙文學又一次啞口無言、莫以難辨,盤腿坐的他,一直在繞腳脖子,坐姿也沒那麽挺拔,而是卑躬屈膝、低頭懷疑,不得不佩服面前這位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小弟弟,此等覺悟甚是應該活在過去才對啊,大善人。
場面一度呈現了被後輩說辭的意境,他嘴唇鼓動著、眼神瘋狂睜眨著、舌頭也時不時的吐出來舔舐。
“所以,現在開始,老哥你要把你這次事件的所有經過和你的發現跟我分享,記錄下來後,我召集我區和二區的人,匯報這個事實,免得大家遇到後不知該怎麽處理。
當然你這個事件可能是此類型之一,別的一樣的可能不同,這我會警告大家,趙老哥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會害人。” 趙文學所有的掙扎結束,咽下一口準備的口水後,他開始和子殿分享。首先,他道:“我不能保證我的對不對,但他們的死確實和這有關啊。”
兩人聊了有一個小時,所有細節子殿也整理了一遍,最終得出了這個事件的規則和隱藏秘密。
“這樣說來,尚老師沒死,以後可能會復活?”他將這句話記在本本上,然後畫上個問號,表示未解。“哎,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這次是敏感詞,以後可能是動作、字數和桌上添加了菜樣,跟綜藝似的,猜名?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希望我也能碰上這個,好好感受一回它的奧妙。”此話讓趙文學很是無言以對,並且嫌棄子殿。
兩人的談話算是愉快的結束了,趙文學面對那兩口子還是避而不答,但是面對子殿,就是張口必答、言而有信,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子殿也不是為了敲他而編造的謊言,他這幾年確實是在做他所說的事情。
等他走後,這些書,會被獄樓長公諸於世,成為公共看書的一個財務利用,誰想看來圖書館看即可。
不需要太多東西,花費虛世界貨幣就行,也不多啊。
當然,這些事都是後話了,他還在虛世界呢。
“行了,趙老哥你先休息,這四天,真是辛你了。”他說完四天后,趙文學自己在心中開始琢磨。此次事件竟然對時間觀念如此神秘,這點他沒告訴子殿。
“實世界”————
回頭率超高的親子再次出現在大街上,這回,沒有早上剛出來那會有精氣神了,感覺兩個人都經歷了比較累的事,子宙還一個勁的扭脖子,銀河也是邊走邊活動。看來,他們把照片都撤下來後,累到不行,連喘帶嗆的,實驗室那麽大,這個樣子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春季中旬,微風吹蝕身體,讓你感受到白天溫熱浸身,晚上清爽浸身的風妙趣味,感染著你和他們。
不管是何季節,何等天氣,何等地域,子宙的心情都會隨著銀河變化而變化,還有機能、狀況、情緒和感官,能牽手就不放手徒行,時刻關注。
“前面就是咱家的店了,正好也到中午了,銀河說,想吃點什麽?”她測斜低頭詢問著,這時,她自己並沒有想,而是將話語權全全交給銀河,他說吃什麽,咱們就吃什麽,而且話出必行不能反悔,反悔了就叫浪費。
“剛吃的火鍋,就別吃太膩的了,吃點對身體好、還能增加精神氣色的東西吧?”銀河邊想邊說。
子宙引以為常,因為先前都是這樣,母子二人吃了比較油膩的食物後,都會用一些時日吃一些蔬菜、菌類的東西調解,讓身體回歸營養的狀態。所以,當銀河說完,子宙就知道銀河想吃的食物時什麽了,便發信息給店員,讓他們提前做好,放在她和兒子嘗嘗吃飯的那張桌子上。
“媽媽都點完了,我們快點吧。”就此,母子二人的腳步加快,匆匆趕往飯店吃飯,然後繼續開始一天的旅程。
…………
而此時此刻,飯店內,林莫蕭正在工作,在後廚比較積極和迅速,上菜基本沒有遲到、潑灑和掉落,看似經驗十足,但其實他是被迫無奈要這麽做的。
因為,飯店翻晌午席,客流量將會多起來,而經理只是讓他在後廚幫忙,並不用上菜,現在經理不在、老板不在,那些傳菜員就忽悠他,說經理走之前讓他去前廳幫幫忙,後廚也在沒完沒了的叫他做這做那的,連休息時間都不給,工資還沒談好就乾這麽多的活計,不知得知事實後為何果。
“喂,領班,那個位置沒人啊?”他端著一盤看起來比較有營養、青菜類居多的菜,來到領班面前,詢問。“這些菜是不是服務員點錯了或寫錯了?”這位領班先看了看菜色,又看了看身後的桌位,明了!
“讓你放哪你就放哪,那麽多廢話?”領班回答的語氣不是很好,蠻橫蠻橫的,但工作確實很不錯。
林莫蕭並沒有對領班的話語刺激到,反而是做出了一副引以為常的表情,點了點頭。後就帶著疑問,慢吞吞的將菜放在了這張空桌位上,臨走的時候還不停的疑惑,自打早上開始那個座位就沒人,一直沒人,突然上菜也沒人,到底是誰呢?他遲遲想不通這個問題,同時也趁機偷懶。
“真是奇怪,這時代,還會有誰吃那麽清的菜色呢?難不成是白天的鬼混嗎?哈哈哈!”說完這句話後,他回歸了跑步的姿態和身段,繼續忙碌起來。
過了有……十分鍾吧,子宙和銀河穿著親子裝的母子,從門口前來,並坐在了那張空著的桌位上。
林莫蕭也順時路過,看到了這一幕,但首先,他是把眼前的工作完成,然後以新員工的身份前去和子宙打招呼,可走到一半被領班攔住了。道:“先請你回去工作,子總正在和小少爺過二人世界呢, 有固定的巡查時間,會來後廚的。你先別在前廳工作了,回去,也休息休息,跟吃完飯的同事換換班。”他這是怕子宙知道他們坑新員工。
…………
“來,兒子,吃一口從咱們老家帶來的豆腐。”她用杓子把方形切完的豆腐再切幾段,然後用筷子將其夾到銀河嘴邊,跟小時候一樣喂他吃飯,看著非常溫馨。“和之前吃的不一樣,是咱家新進來的。”
銀河咀嚼著,子宙還抽出紙巾為他擦拭,等嚼完後,她繼續喂銀河,直到這下段豆腐沒了為止。
“行,兒子你先吃,我去裡面轉轉。”就此,她正如領班所說的那樣,來後廚巡查,看看誰的工作態度不好、誰的積極、誰的中不溜,然後記起來,下次開會時專門批鬥他。今天的表現都比較不錯,沒有偷懶也沒有渾水摸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定工作,誰都沒有閑下來。
繞了一圈,她有些失望,因為沒找到林莫蕭。她就來到領班面前,問道:“那誰……新來的呢?我怎麽繞了一圈都沒看見過他啊?你欺負人家了?”
“不可能!”領班一口否認。“剛才我叫他吃飯去了,累了一上午忙這忙那的,該休息就休息。”
“不是我說,他有什麽忙的?我不是叫經理給他個輕松的活計先先乾這嗎?怎麽回事?”領班這一臉懵,想了想這個消息是經理告訴他的啊。
那不成,是經理真的欺負新員工?這不行,子宙必須上去找到林莫蕭問個清楚,到底怎回事。
子宙寸刻不停,筆直的前往了員工吃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