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夜黑風高,寒氣飄飄,充滿死寂的夜晚。天空中彌漫著滲人的雨雪,還落在窗戶上形成結晶,更美、更細節、更風姿多彩、千奇百怪。畢竟還沒到正式的夏季,所以霜也會在這個時間隨著雨後遍布。
一位高大,充滿著女王氣質,但心靈脆弱且身軀堅韌的女人站在窗邊,看著雨雪交加的天空。
氣場驚人的衝破雪結晶屏障,震撼著每一粒分子,當淚珠落在地板上時,就好比燭龍在流淚,從而帶來的天之雨,此比喻一點都不誇張。
這個人,卻是由此氣場,她就是子宙,人如其名。
而這一棟屬於高等人士的樓,在這個時間點,幾乎有已經入眠安睡,關上燈、抱著自己心儀的人,休息!子宙的家,千米之外顯而易見,客廳依舊燈火通明,不肯入睡。當然都是因為那小銀河的房間亮起了燈光,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大驚喜出現在,姥姥和老爺來到他身邊,在睡前陪他玩耍。這一度讓銀河的幸福感增加許多,今夜一定是美好一夜。
祖孫在屋裡玩,子宙在客廳窗邊回憶。之前被冤枉的哭,變成了深情慢慢落淚。
今天是子殿失蹤第六周年,貌似用周年不太合適。
時間正巧和對得上,六年前的今天今晚今時,正好是他們兩在一起睡覺並且上床的時間。這一度令她失望、難過和傷心,還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那晚的事。
哭泣中,她說:“也不知道遠在天邊的你,過得好不好,吃的飽不飽,喝的怎麽樣,重要的是有沒有在這三件事每天持續的時候想我,感沒感覺到我一直在想你。六年的每一天,尤其是今天這個時候,我太傷心了。哈哈哈。”她開始笑。“你知道嗎子殿,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在我心裡的位置可要超越你了。”
一段煽情過後,她看了看手機,驚呆了!
立即跑向銀河的房間,然後說道:“爸?媽?這都快十一點了,銀河該睡覺了。”
就此,老爸老媽和銀河的親熱結束,回到了客廳。等待十五分鍾後。子宙再次回到客廳,感覺完全不一樣。
“銀河在你的戶口本上,對嗎?”老媽詢問著,但此話暗中藏有玄機。“這樣吧,以後你專注於工作,你媽我負責照看我孫子,也讓我享受享受,好不好?”老媽這是在征求閨女的同意而不是強求帶走銀河。
“其實……媽,我早就這麽想了,只是一直不敢。”子宙低頭苦笑,但回答的卻很爽快。就這樣,老媽和老爸在這住了一晚。同時也計劃,在明日下午給銀河請假去姥姥家,然後從後日開始,就住在姥姥家。
“虛世界”——
子殿撇著他那長發和性感的胡子站在樓門口,靠著柱子拿著一杯上好的白酒在品。
“你都要走了,連一句愛我的話都不說嗎?”一位相貌平凡看起來不簡單,屬於耐看型美女的人過來和子殿說話。第一眼覺得不怎麽漂亮;第二眼覺得看著還可以;第三眼就覺得還挺漂亮的嘛,就是這種。語氣溫和、溫暖,還治愈人心,很適合做終身伴侶和賢妻良母,但命運迫使她來到虛世界。
並認識了子殿,用五年時間追逐他,卻一直沒有答案,子殿面對一個好女孩,遲遲未接受她的告白。畢竟心有所屬,兩個人還都活著,就不能背叛對方。即使是生理需求,也不能下得去這嘴說答應。
子殿大喘一口氣,乾掉手裡的這杯白酒。道:“英妃你聽我說,
你是個好女孩,眼看就要走出這鬼地方了,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知道的,我已經把心都交給了子宙,她在實世界活的好好的,我必須回去找她。但我想你保證。”他將三根手指在虛世界豎起來。“等你出去後,來找我,我給你找和我一樣的男人,聽話!” 他的雙手放在英妃雙肩上,真誠的說:“不要再說什麽我等你之類的話,並不真實。我隻想回家——找子宙。”說完,他離開了,回到人群中,和被人喝酒。
而在此被拒絕的英妃,她留下了眼淚,落到自己被子裡的紅酒之中,融為一體。顏色也代表了她此時的心情,也正是心在滴血,變為血紅色,乾下肚。
他們的故事,要從五年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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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妃也正是五年前降臨在虛世界,她第一個看見的人,是子殿;第一個給予她幫助的人,是子殿;第一個教她冷靜的人,是子殿;第一個在這兒給予她安慰、安全的人,是子殿;第一個帶她過事件的人,是子殿。就這樣,擱在哪個女人身上,她能不日久生情?
那時的子殿,也是一個新手,但是一個有自己獨特看法和溝通的新手。
五年來,都沒答應英妃的求愛。
就算她放下自己那份矜持,脫光在子殿面前(比喻),子殿都沒有立起來,反而道:“對不起,我有我愛的女人,不要再浪費時間!”
接二連三、無數次拒絕,都沒有令英妃放棄,甚至更加愛的癡迷、癡狂和瘋狂。無論子殿做什麽她都能看的那麽愛慕,有一種聖母和聖母婊之間的體質,一直徘徊……直到今日,她還在愛著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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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又一次拒絕,她站在鐵圍欄邊,看著上面照亮的骷髏燭火,就放佛看到未來。說道:“我一定會為你而瘋狂,為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隨著傷心的表情,她變為平靜、有預謀,空酒杯在手中來回旋轉,默默的摔在地上,她走了。
子殿,他終於和“那個男人”見面了。
“實世界”——
子宙緊抓著被子,看起來好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是的,饅頭大汗,表情十分緊張和恐懼。她仰臥在床的C位,雙手漏在外面蓋著被子。
一開始睡的挺好,漸漸步入夢想,不知從何開始冒冷汗,雙手也緊抓被子不松手,面部更是通紅,頭來回鼓動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猜測一定是噩夢。不僅如此,眼球也在眼皮下滑動的非常快速、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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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荒蕪的空地,除了半黑暗以外什麽都沒有,走了很久也走不完,永無止境。
她走啊走啊,每一次都回到原點,也不知道哪裡才是原點,因為一樣。站在中央,哦不,是無論在哪裡站著都可以是中央,沒有前後左右和盡頭。內心中無比的害怕,但害怕無用啊,就像電視裡那樣,她開始環顧四周。結果,這裡真的什麽都沒有,視野能見度也就只有不到二十米。
太黑了,黑色程度就相當於剛剛關燈睡覺,過一會兒看到的亮度一樣;就相當於路邊的路燈,末尾段的亮度一樣,夢裡她出汗了,代表著現實中她也出汗了。周邊的壓抑感越來越重,給她一股十分牽製的強勁,任何人都會被著大空地而嚇到。
她還開始琢磨,感覺身邊會出現什麽髒東西,然後一把將自己拉走,困在這永無止境的黑暗中。被折磨、被凌辱,被打得皮開肉綻道沒人樣,然後等死。
咽下一口緊張的口水,深吸一口氣,往前邁了一步。開始從地下竄出兩棵樹,它們的枝葉是綠色的,但落在地上,就變成了血水在流淌,又像是有空氣牆在隔閡那些血水,只會在自己的樹下湧動。它們高大、宏偉且粗厚。
直到枝葉全部凋落,將樹周圍,形成一個血壇,裡面竟然冒出一顆頭顱不斷升起,頭顱頂出來的血漿也流回血壇。當整個身軀呈現的時候,它還是具屍骨,沒有內髒、器官和臉,但逐漸開始顯現,給子宙的第一反應就是“跑”!
可是,她越快的奔跑,背後出現的兩棵樹就越來越多,不到十米她停了下來。
仿佛就知道這是夢境,理智的分析,她明白了。所以就不跑了,自信、鼓起勇氣回頭,距離最近的樹只有半步,那個在初始樹中出生的人,一步步向她瞬移而來。
直至面前,她還是轉過頭去,不敢對視。但這感覺令她非常熟悉,情不自禁就說了句:“子殿?”
但這並不是子殿,因為它的頭還沒有形成,只是能活動,還不能交流。它飄著,像鬼魂一樣在飄著,她此刻呈現的是,弓字步回頭,連看都不敢看。
腳步一點點靠近,非常好奇它究竟是誰,所以她想回頭查看一番,試著移動、慢慢邁步。瞬移的人與她背對面,心裡可以感覺到,此人定是她在意之人。就在它回頭時,一張不完全的臉和子宙面對面,她被嚇的倒在地上。
只是倒在地上,並沒有逃走,因為她看清了這個人的臉。嘴一半肉一半骨、眼睛也只剩下一隻,鼻子全無。子宙不僅沒有嫌棄,反而散發著快哭出來的聲音心痛著,向前靠近。
然後,頂著背後被什麽東西壓住一樣,拚命起身,來到血水壇,用膝蓋趟過,已被血水侵染至痧得苦不堪言。為的,就是來到夢中這人面前,然後抱住他,邊哭邊道:“啊,我的銀河,你這是怎麽了?不,不!”
這張臉已經面目全非、不再完整,一看就會害怕,可子宙就是要抱住他,然後心疼他、安撫他、來陪著他。
就在母子倆在夢中團聚之時,銀河像是有什麽在拽他,要離開子宙的懷抱。她就拚命抓住,和這股力量較真,還咬牙切齒的說道:“不,不要把我的銀河從我身邊帶走,不要離開我,媽媽在這,媽媽在這!不要走!宇宙沒有銀河,是無法生存的,你不能從我身邊把銀河帶走。”
銀河的半個身體已經沒有了,消散還是蔓延至上身,子宙就是死不放手,嘴裡還一直高喊:“不!不!不!”
最終,銀河還是消散在她手裡,只剩下的只有那串真玉的觀音項鏈,俗話說【男戴觀音女戴佛】嘛,這是子殿家族,傳下來的寶貝。
她很生氣,雙手握緊項鏈,轉身一拋,背後竟然出現了子殿的身影,項鏈的拋棄使得他全身爆裂、血漿四濺,屍骨飛的到處都是,就像是被瞬間當初分屍一般。當子殿的頭顱向子宙擊來的時候,她瞬間驚醒。
時鍾上的時間為“6:30”,她沒注意那麽多,第一時間跑向銀河的房間,查看銀河的情況。
“啊,我的銀河,還好,哦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