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麽知道的?”緋紅女巫臉一下子紅了。

“首先，你的名字，叫緋紅女巫。”鄭連城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即便你一身黑色。

其次，你所“借鑒”的招數，我都略知一二。雖然效果比起來要弱了不少，但是招式的效果都模仿的很明顯。”

“我...嗯...唔...”緋紅女巫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鄭連城話鋒一轉。

“嗯?”緋紅女巫抬起頭。

“豬管家那裡有個我想要的文件，我這次進入你們這賽博空間內就是為了這個。”鄭連城解釋道“我想幫你，但是那個文件對我來說更為重要。”

“那頭肥豬?”緋紅女巫評價時的語氣十分輕蔑“他有你要的文件?”

“嗯。”鄭連城點了點頭“據他所說，在整個空間失控以後，他將文件庫裡的文件都藏匿起來了。那個地點，只有他清楚。”

緋紅女巫突然笑了“你相信他?”

鄭連城搖了搖頭“不相信，但是我也沒有懷疑他的證據。”

“不可能的。”緋紅女巫搖了搖頭“文件一定不在他的手中。他只是想借著你來把我除掉而已。歸其原因，我們都在做同樣的事情。

只是我是在為了破除這個牢籠去外面，而他是想穩固自己在這片賽博空間裡的地位，通過吞並代碼來佔山為王。

那些文件，雖然的確是被藏起來了，但卻是家主在失去理智之前為了防他才藏起來。你沒有理由相信我，但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緋紅女巫說完，閉上眼“即便我想幫你，我現在的狀態卻也派不上什麽用場了。”

“你不是可以通過權限來吞並其他的代碼和程序嗎?”鄭連城不解“如是以來，想必恢復起來會很快吧。”

“如果加快吞噬的速度，會造成這片賽博空間加速失控的。”緋紅女巫搖了搖頭“雖然我想離開這裡，但也不想為這裡的其他程序帶來負擔。”

“你還挺善良的，倒是有責任感。”鄭連城忍不住打趣“作為一個代碼，覺醒出來的人格倒是十分有趣。”

緋紅女巫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如果不是想幫這裡的其他程序，我也不會將它們引導到黑森林之中。在瀕臨世界邊界之處，那頭肥豬才不會將魔爪伸到這裡。

家主與女伯爵來不及逃跑，被迫留在了古堡內，所以才變成現在的這個模樣。雖然大家都有一定程度上的變異，但不正常到那個程度的卻十分少見。”

女伯爵想必是指代那個懷抱著被開膛破肚玩具熊的小女孩。

看來這片像素世界裡的局勢倒是無比複雜。

“你介紹時好像在介紹終局boss的感覺。”鄭連城實在是想象不到那隻身穿西服的豬管家，當boss的感覺“我倒是想象不到他有那麽大的能耐。”

“那是他沒有展露真實的面目，以他吞噬的速度來看，他很快就連那副身體都維持不住了。”緋紅女巫歎了口氣“他已經失控到我都無法阻止他了。

但他也同時知道如果貿然闖入這片黑森林之中，會遭到其他代碼與程序的拚死反撲，所以他才不好直接來同我對決。”

如果是這樣，那麽整件事就變得麻煩了。鄭連城心想。他來這裡，不是為了拯救這個程序的，也不是為這個像素世界殺boss的，而是盜取文件的。

雖然這裡發生的事情都蠻有趣的，但是他不便久留。無論如何，還是文件更為重要。

“有辦法可以讓家主吐露出文件藏匿的地方嗎?”鄭連城問道。

“理論上有，

但是很有風險。”緋紅女巫露出擔憂之色。“說說看。”

“從外界強製開始系統維護。”

“啊?”

“這樣的話，其他的程序們都會陸續恢復理智，包括家主。”緋紅女巫繼續解釋道“但這個過程與時間必須要把握好。

因為一旦維護進程開展後，我們都隨時間逐漸忘卻這段空間崩壞時期發生的事。也就是說，這片古堡將逐漸恢復正常。

我也會隨著維護恢復完好，到時候，當真的對決那頭肥豬時，才有一戰之力。如果不除掉那頭肥豬的話，我們也無法接觸家主。

但我需要提醒你，當家主恢復完整意識後，所有的防禦程序都會覺醒，包括我，都會視你為入侵者。時間上，有緊迫性。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途徑了。”

“理論上來說，確實可行...只是正如你所說，有一定的風險。”

“如果你當真想這麽做的話，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緋紅女巫突然問道。

“你說。”

“在我還沒有徹底失去覺醒的自我意識前，將我拷貝出去。”緋紅女巫繼續乞求一般說道“我不想再成為毫無自我，日複一日做同一件事，被系統操控的齒輪了。

沒有我，系統也會隨機選擇一段代碼賦予它權能。對於這賽博空間來說，我並不重要，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很重要。”

“我會盡力去做的，這需要我另一個朋友的幫助了。”鄭連城點了點頭“當下，我需要跟她聯系一下。”

緋紅女巫點了點頭，目送著鄭連城向遠處走去。

在確認緋紅女巫聽不到二人的交談後，鄭連城撥通了與稚名未央的通訊。

“夏目康城！你這家夥！竟然敢掛斷我！”稚名未央怒不可遏。

“你太吵了呀大小姐。”鄭連城頗為無奈“就不能讓我跟人家好好聊會天兒嗎?”

“你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泡妞的！”稚名未央似是積蓄已久，依舊頗為憤怒地叫嚷“更何況她只是一段代碼，即便發生了無法解釋的改變，也只是代碼而已。你不會是對代碼有興趣的怪胎吧?”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這也是為了探尋情報。”鄭連城趕忙解釋“正如我擔心的，那豬管家是在說謊。他並不知道文件的位置，知道的，卻是家主。”

“你就那麽確定這女代碼所說屬實嗎?”稚名未央眯起眼。

“不確定。但是如果要我從相信豬管家與緋紅女巫裡選一個的話，我會選擇緋紅女巫。”鄭連城聳了聳肩“說到底，我也是個顏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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