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動。
徐閑身上再次出現了白袍劍神的虛影,氣勢暴漲。此刻這虛影傲然而立,抬頭望天,似乎對天也有一絲不屑。
下面的人有的是連滾帶爬的逃走,有的是目瞪口呆的看著。
這一幕,就是一些修煉了一兩百年的修士也沒見過。太震撼了,甚至比通幽十層的大修推開虛門時所產生的威勢,還要嚇人。
法海將人都驅趕走,有的暈厥之人,他只能施展術法搬走,不過即便是他,要一時半會兒要把上千暈厥的弟子弄走也難。這個時候,三合劍宗、斬金門和銳氣宗的修士,居然也都主動幫忙。
場面一度是十分和睦。
有人幫忙,很快所有人都到了數百丈外,躲在巨石大樹枝後,隔遠望天。
“這個場面,聞所未聞,簡直壯觀至極,好看……”一個斬金門的弟子躲在一顆樹後,順手從樹上摘了個果子啃了一口。
就在這時,只見天穹上閃過一道亮光,刺的人睜不開眼。
一道白雷劈空而下。
下面,就是持劍的徐閑,他反應也是極快,握著劍柄,由下至上,反手一劍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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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衝出,和白雷撞擊在一起。
直到這時,下面眾人才聽到驚雷響聲,腳下的地面都震的嗡嗡作響。
咣當幾聲,又震暈過去上百個。
“快撐法陣。”有一個凝元期修士開口,當下是眾人配合,在周圍撐起一片片靈光法陣,如此能隔絕不少天雷之威的波及。
此刻的穆河舟已經完全傻眼了。
他眼睛都快瞪出眼眶,別的不說,就剛才那一道白雷,其威勢,足以將他的三合劍宗整個打成廢墟。
如果換成是他,絕對不可能擋得住,瞬間就會被這一道白雷劈死。
但是現在,那個徐姓修士居然以劍氣回擊。
這是何等的修為?
是那一柄金光劍的原因?
穆河舟搖頭,他就是再自命不凡也清楚,就算是他自己拿著這一柄劍,也不可能抵擋這天雷轟頂。
不是劍的原因,就是人了。
直到現在,穆河舟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麽樣的存在,心裡的立刻是泛出一股極度的懊悔。
看著周圍這一切,他直接一耳光扇在自己臉上。
“我就應該答應換劍,哎,我鬼迷心竅,人心不足……到頭來,害人害己。”
且不說這邊懊悔不已的穆河舟,那邊徐閑這一劍對抗白雷,居然是抵擋了片刻。
但天雷之威更強。
下一刻,劍氣耗盡,白雷轟然落下。
“再斬。”徐閑這一次以天罡劍刃揮斬而過,居然是硬生生將這一道白雷斬開。一瞬間白雷破碎,雷漿四溢,落在下方,簡直是天崩地裂一般,只要是被雷漿碎片沾染到的,無論山石建築,立刻被炸成粉碎,只是片刻半個三合劍宗便毀於一旦。
眾人見狀,又嚇的齊齊向後退了一大段距離。
當然,不少三合劍宗的修士都是一臉肉痛,可這個時候,包括穆河舟在內,沒人敢吭聲。
“應該沒事了吧?”徐閑硬生生斬開這一道天雷,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吃驚。
天罡劍顯然對他的加持更大,握著這一柄劍,當真感覺自己可以無所不能,怪不得穆河舟不願意換劍。
轟隆。
就在這時,讓徐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天穹之上,又劈下一道雷。
這一道,比之前更大。
徐閑頭皮發麻,立刻施展劍神一式,白袍劍神似手握神劍,迎著驚雷斬去。
“破!”
瞬間赤色的劍氣衝天而起,仿佛一道利刃劈開樹乾一樣,將這一道天雷斬成兩段。
不過徐閑這邊也被天雷掃中,整個人跌落下來。
他身下是一座大殿,直接被砸穿,隨後整個建築,轟然倒塌。
法海急忙飛上前去。
其他人不敢亂動,所有人都被這連續兩道天雷轟頂嚇的說不出話來。
都說天威不可敵。
今天,他們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麽叫做天威了。
“那人,不會死了吧?”有人問了一句,不過很快就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然後那人伸手,指了指頭頂。
看得出來,他的手指頭在不自覺的顫抖。
其他人抬頭一看,全部愣住了。
此刻天空中的雷雲,居然被剛才那一道赤色劍氣斬成了兩段,就像是被切開的一塊面餅。
“他,他把天斬開了……”
有人喃喃說了一句。
此刻天空,當真像是被人斬了一劍,分成了兩半。
接下來在天穹之上,雷雲開始慢慢消散,不過片刻就已經是支離破碎。但是天穹被斬開的那一幕,卻是烙印在所有人腦海裡,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
“行了,我沒事。”徐閑擺了擺手,阻止法海將他扶起來,而是自己從廢墟中起身。他此刻有些狼狽,畢竟是被天雷掃了一下,但要說受了多重的傷倒也不至於。
再看天罡劍,上面流光溢彩,氣息已經穩定了下來。
這是徐閑此行最大的收獲。
除此之外,這一次被兩道天雷轟殺,徐閑雖然凶險渡過,但同樣獲益良多,更是對他自創的‘劍神式’有了一些新的明悟。
他要立刻閉關修煉。
“法海,幫我護法,我閉關幾日。”
說完,原地坐好,閉目參悟。
靈感來了就不能放過,畢竟這種東西一旦錯過,還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
所以有了靈感立刻參悟。
徐閑也漸漸灑脫了起來,有些無拘無束,頗有大修士的風范了。
當然這種灑脫和無拘無束是建立在對應的實力上,換做其他人,在人家宗門之內閉關, 不被打死就算是燒高香了。
外面,法海護法半日,頭頂烏雲早散,眼看天快黑了,終於有修士壯著膽子上前。
“前輩,我們能回去了麽?”
說話的是斬金門門主薛大通,他雖然修為不弱,但法海威勢更猛,尤其是親眼看到之前雷雲被斬開,對這兩個人已經是畏懼到極致。
“是你啊。”法海自然人的薛大通:“行,走吧。”
聽到法海開口,薛大通等斬金門修士如蒙大赦,急忙躬身行禮,立刻就走。
那邊銳氣宗也是哆哆嗦嗦上前,法海眉頭一皺:“你們要走就走,問我乾嗎,莫非我還能攔著你們?”
於是銳氣宗也是逃也一般的走了個乾淨。
就剩下三合劍宗了。
別人能走,他們可沒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