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時辰後,陳紫月醒了過來。
“我……我剛才是怎麽了?”陳紫月動了動身體,發現已能活動自如,於是驚訝地說道,“我的傷竟然痊愈了。是她嗎?我不需要她這樣。”
陸明垚瞥她一眼道:“你想多了,是石骷娘娘給你療的傷。”
陳紫月驚愕道:“不可能。”
“不信算了。”陸明垚此刻滿腦子都在擔憂沐小婉的安危,不想與她多言。
陳紫月發現沐小婉不見了,只有陸明垚一個人在這裡,便問道:“她呢?”
陸明垚道:“帶著山鬼去取神功秘籍了。”
陳紫月聽後勃然大怒,激動地吼道:“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她竟然將本門秘籍拱手交出?”
陸明垚道:“你先別那麽生氣好不好?她只是為了把人引走,方便我們脫身,並不是真的要把神功交給那幾個老妖怪。”
“那她豈不是會有危險?”
“我當然知道了,我現在正發愁呢。”陸明垚突然想起沐小婉將玉簪子給他時叮囑他的話,便將玉簪子拿出來在陳紫月眼前晃了晃,道,“她臨走時把這個給我了,讓我替她保管,還說一定要讓你看看。”
陳紫月接過玉簪子,仔細瞧了瞧,臉上露出驚奇的神情。她急忙將玉簪子從中間擰開,陸明垚這才發現玉簪子其實是空心的。
陳紫月擰開玉簪後,裡面竟然有一個小紙卷,她將紙卷取出,伸開後大約有三尺長,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出於好奇,陸明垚也湊過去看了看,發現上面寫的正是神功九轉陰陽錄的上部“白虹貫日”心法。
陳紫月道:“這空心玉簪是娘留給她的,娘也留給我了一個,裡面同樣有一張字條,不過只有兩句話‘日為陽,月為陰,日月相輔,可神功大成。舍其心,淨其身,陰陽相通,可無極登峰。’我以為她的玉簪裡也是類似的話,沒想到白虹貫日心法竟然在簪子裡!”
陸明垚道:“那沐小婉將這個給我,又讓我拿給你看,難道是……”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陳紫月便冷冷地打斷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與外人合修!”
陸明垚笑道:“不用那麽激動,你不願意我還不樂意呢!也就那幾個老妖怪稀罕你們望川谷的武功。”
另一頭的石室裡,周英趁巨蜂老怪和石骷娘娘午睡時,將陸明垚給她的“招魂散”灑到了他們二人身上,隨即一臉興奮地來到了石窟。
周英激動地告訴陸明垚:“等巨蜂老怪和石骷娘娘醒來,便會聽從我的差遣了,這裡以後就是我們說了算。”
陸明垚道:“你做得很好。”
周英迫不及待地撲入他的懷中,旁若無人地親吻著他:“陸郎,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陸明垚急忙將她推開,敷衍地說道:“現在這裡還有別人,不方便。”
周英瞥了陳紫月一眼,掃興地撇嘴道:“你是說她嗎?那又如何?像她這麽醜的女人怎麽能跟我比?恐怕只有眼饞的份兒!”
陸明垚有些哭笑不得地應付道:“嗯,誰也不能跟你比。”
周英自信地問:“陸郎,我是不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陸明垚還未開口,陳紫月便忍無可忍地罵道:“瘋婆子!你要說這些惡心的話就去外面,別在這裡汙我的眼!”
陸明垚望向她:“你那麽激動幹什麽?”
陳紫月又將矛頭對準陸明垚:“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陸明垚此刻有些尷尬,
想解釋卻又只能暫時將苦水吞下去。 這時,石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關住了。
門外傳來石骷娘娘尖銳的聲音:“哼!周英,就知道你鬼鬼祟祟的沒安什麽好心!我給那丫頭療傷時,你一直在跟他竊竊私語,當時我便懷疑你們打什麽壞主意,誰知你竟然給我們下迷醉藥,還好我們早有防備!”
“迷醉藥?”周英此刻一臉懵。
“少裝蒜!你這個無恥的叛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既然如此,你就在裡面陪著他們吧!”石骷娘娘道,“還有,沐小婉忽悠山鬼,已經被殺了!”
陳紫月急忙問:“你們殺了她?!”
“沒錯,你若不想死,就盡快將神功交出來,否則也會跟她一樣的下場!”石骷娘娘說完便走開了。
“陸郎,你竟然騙我……”周英情緒崩潰地衝陸明垚嚷道,“我那麽信任你,你……你卻……”
陸明垚此刻懶得搭理她,淡聲道:“是你太蠢,你也不想想,我與山鬼之間隔著殺女之仇,你是她的幫凶,我怎麽可能真的跟你有什麽?”
周英癱坐在地,一臉絕望的神情。
一旁的陳紫月則將“白虹貫日”功法在地上攤開,仔細鑽研。
陸明垚問:“你要在這裡修煉神功?”
陳紫月道:“現在只有練成神功,才能衝出去了。待我出去,定要殺了巨蜂老怪和石骷娘娘!”
陸明垚提醒道:“九轉陰陽錄不能單獨修煉,沐姑娘之前就警告過你,為什麽你還這麽冥頑不靈呢?”
“用不著你管!”陳紫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陸明垚見勸說無果,便閉口不言。
陳紫月將自己的那半部神功也拿了出來,坐在地上單獨鑽研。
她從心法中悟出此功必須由兩個心心相印的人合修才可大成,若為同性,則要血脈相連,若為異性,則要結為夫妻,夫妻之間靈魂共通,只有“淨身”方可心無旁騖。
而“淨身”竟然是行房事。
這對於一向高冷孤傲的陳紫月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可是若不練成此功,出去的希望很渺茫。
只是眼下沐小婉不在,她就算想與人合修,也找不到合適的人。
陸明垚看她一副又急又氣的模樣,走過來坐在她身旁,說道:“怎麽?想找人合修神功?”
陳紫月瞪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陸明垚笑了笑,接著說道:“幹嘛那麽嘴硬,這裡也沒別的人,我就可以啊。”
“滾開。”陳紫月一臉排斥地往邊上挪了挪。
陸明垚見她還是一副封閉自我的樣子,便不再強求。
他靠在石牆上一個勁兒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是好,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夜裡,他突然感到燥熱難耐,渾身無力,醒來一看發現周英正拖著他,將他拖到了一個亂草堆裡。
此刻,周英滿面春光,欲火焚身,在迫不及待地扒他的衣裳。
陸明垚急忙反抗,可是渾身軟綿綿的,腦袋像裂開了一樣疼,耳朵周圍也似千萬隻蒼蠅亂飛,嗡嗡響。
“你……你這老婆子……要幹嘛?”陸明垚拚盡全力推她。
周英滿心歡喜地說:“你以為就你會下藥?我趁你睡著的時候在你身上噴了春藥,這本來就是我為咱們準備的。你現在終於是我的了!”
“滾開!你這個不要臉的婆娘……”
“都到這時候了我還要什麽臉?”周英一把將自己的外衣脫掉, “哈哈,我來了!”
眼看就要撲上來了,一柄劍卻猛然從她背後刺穿了胸膛,她防不勝防,一下子倒在了陸明垚的身上。
周英被傷到了要害,嘔出一口鮮血便立即身亡。
陸明垚連忙將她的屍體推到一邊,從地上坐了起來。
陳紫月正握著劍站在他面前,那把劍是周英的,就放在草堆旁邊,她順手便拿來用了。
此刻,她手中的劍還滴著血。
“多謝。”陸明垚看著她說。
陳紫月冷冷地將劍收起來,扔到一邊。淡聲道:“不用,我早看她不順眼了。”
此刻,春藥的藥效已完全發作,陸明垚感到全身上下火熱難安,神智也逐漸不受控制。他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欲望,可眼前卻有一個絕色美人。
周英也不知道在春藥裡面加了什麽,陸明垚越是想控制,他的欲火就越旺盛,很快,他已經近乎失去理智,就像一頭四處覓食的餓狼。
陳紫月看出了他的異樣,問道:“你……你怎麽了?”
陸明垚兩眼通紅,躁動不安地說:“沒……沒事……”
“你真的沒事?”陳紫月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好像受了風寒。”
這一摸,徹底衝破了陸明垚最後的防線,他一把拽住陳紫月的胳膊,瘋狂地將她壓到自己身下。
“你要幹嘛?快放開我!”
陸明垚此刻力大驚人,無論陳紫月怎麽反抗都掙脫不了他的束縛。
在陸明垚粗暴的壓製下,陳紫月只能任他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