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咱們趕緊回家吧……”老太太就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了，面前這個中年即將步入老年的男人，不會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吧??要說這精神病患者屬於無行為能力人，殺了人都不用償命，要不也沒有那麽多女性肇事者為了逃避交通責任脫光了衣服裝瘋賣傻了。 M//.//

　“您看您這話說的……”卞玉書忍不住就白了老頭兒一眼，“您都這麽大年紀了，腦子都沒有問題，我比您可年輕多了，腦子怎麽會有問題??”

　“這個可沒準兒……”老頭兒搖了搖頭，“一般喝醉的，都會說自己沒醉，你呢??你能保證你自個兒的腦子沒問題麽??”

　“看來您是不把我鑒定成一個精神病，您八成是不罷休了，既然如此，我帶您親自體驗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節能環保的冰箱。”卞玉書向著老頭兒招了招手，然後甩率先向著那大木箱子走去。

　“那我就跟你去開開眼界……”老頭兒也是翻了翻白眼兒，跟在卞玉書的身後，向著那個所謂的冰箱走去。

　“看了我的冰箱，你才會知道你原來挺孤陋寡聞的……”卞玉書前邊兒領路，嘴裡還相當不客氣。

　“哼……”老頭兒冷哼一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老頭子我掌握的知識，和整個世界的知識量比起來，那絕對是九牛一毛。你也別拿話兒擠兌我。沒勁……”我自個兒有自知之明，你再擠兌我還有什麽用??你當我囂張到以為自個兒無所不知呢??

　“老頭子，要不咱回家吧??”老太太看著讓卞玉書拐走的老頭子，心中就不安了，老頭子本來就有些個怪癖，要是跟這個精神病患者太過密切，會不會讓他把老頭子給傳染了??

　“男人說話，你個死老太婆跟著瞎攙和什麽??趕緊該死哪兒死哪兒去……”老頭兒回過頭來，就橫眉立目的罵了老伴兒一頓。

　“你個沒良心的老東西……”老太太就有些委屈，咱這不是關心你麽??你看看我換來的是什麽??只有無情的謾罵呀。想當初，就該跟你個老東西離婚，再不受這個鳥氣了。

　“老爺子，就憑你這魄力。我佩服你……”卞玉書對於老頭兒相當爺們兒的行為，那是連連挑起大拇哥，媳婦兒，就是烈馬，該狠狠地鞭策，無論是言語上還是**上，不然調教不出來，騎上去就摔你一跟頭，三兩回的就要你的命。

　“佩服個屁……”老頭兒根本沒領情，只是一臉鄙夷的望著卞玉書。當官兒的清廉為民，那就在各主流媒體上大肆宣傳，話說，這當官兒的做了他該做的，有什麽值得宣傳的??這就從側面反映了，這種好官兒，在官場上那是少之又少，出來一個，那就跟小果蠅裡面兒突然飛出個綠豆蠅一樣耀眼，老子罵了媳婦兒兩句。你就佩服咱，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你就是個連媳婦兒都降不住的廢物點心，有什麽資格跟純爺們兒說話???

　“咳咳……”卞玉書熱臉貼上了冷屁股，這臉就凍的有些紅了，咳嗽了兩聲。“我佩服你光說不做，就能把媳婦兒給製服了。哪像我??非得揪孩兒他媽耳朵，才能把她製住，說實在的呦，我不如你……”

　“咳咳……”這會兒就輪到老頭兒咳嗽了，“家庭暴力可不好，口服心不服，遲早會出現隱患……”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大方的都有些冒傻氣的男人，還是個純爺們兒呢。

　“您那破口大罵，可也算是一種家庭暴力了……”卞玉書就撇嘴了，您一口一個死老太婆，一口一個該死哪兒死哪兒，對老太太也是一種傷害呀，要是心眼兒小的，一時想不開自殺了事，都不是什麽新鮮事兒。

　“我那只能算是較輕微的家庭暴力，跟你那個可比不了，充其量就是鞭策鞭策她的精神，讓她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給她的進步指明了正確的方向……”老頭兒這會兒又要充文明人兒了。

　“聽您這話說的……”卞玉書說著，已經帶著老頭兒來到了冰箱旁，輕輕的將冰箱門兒拉開，頓時，一股冷氣就從裡面兒散發了出來。//.//

　“有理走遍天下，只要……”老頭兒笑眯眯地站在冰箱前，感受到迎面撲來的冷氣，身形瞬間就僵硬了。

　“只要別遇到他兒子就行，他兒子不講理……”卞玉書沒好氣地就替他說了，***，你當女人會跟你講理呀??活這麽大歲數了，還這麽天真。

　“真是冰箱呀?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老頭兒此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卞玉書說了什麽，他的全部心神，已經完全被冰箱給吸引住了，誰能想到??冰箱在消失了半個月後，竟然又重新出現了。

　“您再看看這裡面兒都有什麽東西……”卞玉書略有些得意的指了指冰箱中那堆夠他們家吃上好幾年的狼肉，說道。

　“狗肉??”老頭兒眼力很好，雖然冰箱裡的肉都是些肉塊兒，可也能看出這是犬科動物的肉。

　“外行了吧??”卞玉書就得意了起來，指著三隻小狗崽子吃著的狼內髒，“沒看到這滿地的心壺兒麽??你再猜……”

　“心壺喂狗??那冰箱裡就是狼肉了??”老頭兒一下就興奮了起來，“能給我張狼皮不??我有老寒腿，正想找塊好皮子做副護膝呢……”

　“這個我就做不了主了，你得跟我媳婦兒商量去，男主外女主內，要是亂了，那就是違反聖人之道，會讓唾沫星子淹死的……”卞玉書才不隨便兒答應呢。答應了做不到。那還不得讓人家的白眼兒羞死了??

　“不就是一張皮麽??你看你個小氣勁兒的……”老頭兒嬉皮笑臉的往卞玉書身旁湊合，那個諂媚勁兒就別提了，讓人看了就想吐。

　“聖人教導我們……”卞玉書就開始搖頭晃腦了，至於具體內容，那就沒有了，像是聖人說沒說過男主外女主內這種話，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我管你要張皮子，這是跟你套交情，跟你們家建立友好關系呢，這不就是你負責的那一塊兒麽??你怎麽還……還違反聖人之道了??除非你不是爺們兒……”老頭兒就有些不樂意了。

　“你要這麽說……”卞玉書不由得就蹙眉沉吟了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你跟我套交情，要跟我們家建立友好關系，這還真是我負責的……”

　“還是的呀。趕緊送我一塊兒皮子，咱們的友好關系就算確定了……”老頭兒不由得就眉開眼笑了。

　“涉及到利益的交情，就像無根的浮萍，那是靠不住的……”卞玉書就開始搖頭了。

　“你要是不給我，我就跟你絕交……”老頭兒還有股子老頑童的味道。

　“為了塊皮子就會跟我絕交的人，我卞玉書可交不起……”卞玉書就搖頭歎息了起來，“今兒個是塊皮子，明兒個沒準兒就是我們家房子，最後要了我們家的命，那也不是不可能呀……”

　“你看你這人。不給就不給唄，扯得倒是挺遠的……”老頭兒就有些不樂意了，說的咱跟殺人犯似的，真是狐狸沒打著，惹了一身騷，晦氣。

　“這個沒辦法，我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只能委屈您老人家了，這也是為啥我揪我媳婦兒耳朵的原因啦，說道理。她當你是放屁，只能動手才能讓她知道你是真實存在的……”卞玉書笑眯眯的說道。

　“哼……”老頭兒冷哼一聲，“我也不是你媳婦兒呀??”

　“您要是我媳婦兒，我立馬就自殺去，來生就當它們……”卞玉書做嘔吐狀。然後一指三條小狗崽子，說道。

　“唉……”老頭兒歎息了一聲。臉上都是淒楚，“老漢我今年七十八，耳不聾眼不花，就是嘴裡沒有牙……嗯??不對，不是這個調兒……”老頭兒醞釀了半天，又重新開口了，“老漢我今年七十八，耳又聾眼又花，核桃嚼不動，老腿涼拔拔，一個小氣鬼，他有好皮子，就是不給我，氣得我蹦高兒，三跳兩跳送了命，托生成嘍他兒子，讓他來把債還，呀把債還……”雖然不怎麽押韻，可是在老頭兒略帶方言的口音下，聽著還挺有意思。

　“我滴媽，太可怕了……”卞玉書感覺腦袋頂兒上嗖嗖的冒涼氣，這老頭兒實在是太缺德了，竟然想托生成自己的兒子。

　“你給不給我??”老頭兒有些無賴的瞅著卞玉書，“你別讓我托生成你孫子啊……”

　“給，等我兒子拜成親之後，我立馬兒給你選一張最好的……”一涉及到孫子，卞玉書立刻就屈服了。

　“我現在就要……”老頭兒對卞玉書的人品相當質疑。

　“等我兒子拜完之後，要不你現在管我叫爺爺……”卞玉書一點兒都不松口，老頭兒懷疑他的人品，他同樣懷疑老頭兒的人品，現在給了你狼皮，等兒子拜完，你還不得接著要別的東西麽??

　“行，就等你兒子拜之後，咱們一言為定……”老頭兒就讓了步，怎麽說跟一個小自己十來歲的人耍賴，這也是相當不光彩的事兒。

　“騙你我給你當孫子……”卞玉書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有你這句話就好……”老頭兒當時就樂了起來，注意力也隨之轉移到三隻小狗崽子身上，這三隻小狗崽子現在還吃著呢，那肚子已經滾圓滾圓的了，“這小狗崽子是你們家的??送我一隻怎麽樣??”

　“不是我們家的……”卞玉書瞅了瞅三隻小狗兒，就搖頭了。

　“這麽說是無主的了??”老頭兒聞言一樂，一張老臉就成了菊花一樣，“我抱走也沒人知道??”

　“我不是人呀??”卞玉書就翻了白眼兒。

　“咱們都一言為定了。那就是有交情的人。你還不得當沒聽見??沒看見??”老頭說著，就彎下腰來，去抱那隻大白熊。

　嗚……

　大白熊感覺到老頭兒是衝著它來的，不由得停住了進食，從喉嚨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警告這個老頭兒別亂來。

　“哎呦??”老頭兒還真是給唬住了，當真不敢再靠近這大白熊了。

　“哼哼哼……”卞玉書看到這老無賴吃癟，心情這個爽就別提了，如果不是這大白熊犬滿臉髒兮兮的血跡，他還真想抱著它。好好的賞它一嘴兒。

　“我就是看看這個白狗，白狗不好，知道不??衛生情況太嚴峻，以我這歲數。要是見天兒的給它洗澡，最起碼得少活十年，沒準兒還真能給你當孫子去……”老頭兒就給自己圓臉兒了。

　“你能不能別提孫子的事兒??”卞玉書老臉就拉了下來，“要是我孫子以後生了個褶子臉，我找你算帳去……”

　“哎呦呵，你當老漢我這滿臉褶子是天生就有的??”老頭兒當時就不樂意了，“不怕告訴你說，老漢年輕的時候，那是人見人愛的一小夥兒，別說是你這樣的下下之資了。就是霆鋒那樣的，也得靠邊兒站……”

　“哎呦呵??你要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卞玉書臉上就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那狼皮呀……咻咻咻咻……它又飛了……”

　“你啥意思??”老頭兒就有些不解了，怎麽狼皮還會飛呀??難道已經被做成了神毯??不過還真沒準兒，世界末日以來，李寧就成了神，一切皆有可能嘛。

　“還用說麽??”卞玉書一臉得意，“你要是非得當我孫子，我能接受……”

　“你……”老頭兒哪成想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當時就氣急敗壞了。“你不守信用，你這人沒信義，沒良心，沒人品，沒道德。沒修養，沒素質……”

　“沒關系……”卞玉書笑呵呵的搖了搖頭。“只要有孫子就行……”

　“你……”老頭兒想說你也沒孫子，可是他還真不敢，要是他這麽說了，卞玉書肯定會揍他一頓，哦，我兒子今兒個娶媳婦兒，你就咒我沒孫子??你怎麽這麽缺德呀??

　“我怎麽了??”卞玉書斜睨了老頭兒一眼，得意洋洋的說道。

　“老漢不跟你計較了，你給老漢等著，老漢要是不吃的你心疼，老漢跟你的姓兒……”老頭兒瞪了卞玉書一眼，就放了狠話。

　“千萬別……”卞玉書當時就嚇了一跳，家裡的狼肉多的是，就算不夠，也可以讓閨女兒去山裡打些來，要說把自己吃的心疼，那還真是不怎麽可能，可是這老爺子八成就該撐死了。

　“害怕了??”老頭兒就冷笑了起來，“害怕了就把狼皮給我，不然的話，我讓你損失更大……”

　“不是狼皮不狼皮的事兒，我這不是怕您撐死麽??肉在我們家，算不上多稀罕的東西，你要想吃，那絕對管夠，可不能拿這個賭氣……”卞玉書說道。

　“你……”老頭兒氣的臉有些青了，“你口氣倒不小，你信不信老漢叫上幾百個老哥們兒一塊兒到你們家吃來??你以為你這箱子肉能當多少人吃??”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過麽??肉不夠吃了，我就讓我閨女兒去山裡抓點兒去，你想吃多少，絕對能管夠……”卞玉書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老頭兒額頭上就冒出了黑線，“你氣死老漢了……”卞玉書這麽說，他還真沒轍了。

　“那沒辦法，誰讓我閨女兒有本事呢??”卞玉書就得意了起來，這輩子就生了一兒一女，兒子是知名的物理學家，閨女兒是武林高手，這一文一武，老卞家是祖上積德呀，當然了，自己這個當爹的也是功不可沒，沒咱生他們，他們再厲害也沒用。

　“哼……”老頭兒冷哼一聲，邁開大步，就走出了小區去，他今兒個非得把他那幫老哥們兒都叫來，好好的給自己報仇，***，縱橫江湖幾十年，老了老了，竟然讓一個小娃子給耍了， 這口氣兒要是不出了，憋在心裡也不知道會少活多少年。

　“這老頭兒……”卞玉書瞅著老頭兒的背影，就有些無語了，還挺傲，一點兒虧都不吃。

　劈啪劈啪……

　就在這時，小區外面兒傳來了一陣爆竹聲，卞玉書聽到這爆竹聲，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激動的血壓就有些升高了。

　“幹什麽呢??”雲中子道長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你個當爹的迎接你兒子媳婦兒呀??這像什麽話??趕緊回正等著去……”

　“唉唉唉……”卞玉書連忙應了，然後跌跌撞撞的向著家裡跑去，話說，兒子去接新媳婦兒了，自己這個當爹的親自到小區門口兒迎接，實在是太**份了，要是真跟新媳婦兒碰了面兒，先不說她如何稱呼自己，這種行為本身就長這新媳婦兒的氣焰，要是養出嬌氣來，以後可就不好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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