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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do you think dumbledore will mourn for you?”
……
艾達摩梭著相框,她能認出年輕的格林德沃並不稀奇。
雖然紐蒙迦德城堡裡的糟老頭子瘦骨嶙峋,風采不複往昔,但艾達的祖母可是維達·羅齊爾。一聲格皇,一生格皇的維達·羅齊爾。
雙胞胎像跟屁蟲一樣湊了上來,拿過艾達手中的像框,喬治問道:“你剛剛說誰?”
“蓋勒特·格林德沃。”艾達重複道,“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黑巫師之一,鼎盛時勢力遍布歐美,卻從不曾涉足英倫。1945年敗於阿不思·鄧布利多之手,囚於紐蒙迦德。”
艾達一邊說,一邊看向巴希達·巴沙特,她注意到了這位老人方才的異常,盡管這會兒巴希達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世人皆知他們兩個是敵人,只知道那場曠世決鬥。”艾達繼續說道,她仍舊在觀察巴希達,“可我卻知道他們是朋友,也是兄弟。”
雙胞胎放下了像框,艾達總是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他們從不為此驚訝,但這次他們著實驚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不是的,”巴希達突然說道,“他們就像火和鍋一樣投緣,他們之間的感情更甚於兄弟。”
弗雷德和喬治更驚訝了,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秘辛。艾達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看向弓形五鬥櫥上的相片。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就是通過巴希達·巴沙特認識的,顯然這位魔法史學家知道他們更多的過往。
小屋裡再次沒了說話聲音,只有巴希達那令人感到難受的喘息聲。燭火一陣搖晃,映得她臉上的老年斑忽隱忽現。
雙胞胎有些躊躇,兄弟二人一方面有些好奇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過往,另一方面卻又怕得知實情後,打破自己曾經對鄧布利多的看法。
最終,
好奇心戰勝了心中的不安,弗雷德和喬治試探性地提了幾個問題,想要從巴希達嘴裡套些話,可巴希達閉嘴不言,一聲不吭。
巴希達·巴沙特更是直接闔上雙眼,絕了雙胞胎的念想。可她現在才這樣做已經遲了,對艾達來說,剛剛那一句話就足夠了。
甚於兄弟,什麽樣的感情能比親兄弟還要親?
老太婆不說話,用假睡回避雙胞胎的提問。兩兄弟隻得放棄,無奈地看向艾達,他們兩個不想繼續待下去了,留在這裡實在是煎熬。
走出這裡以後,他們兩個就能向艾達盡情發問了。之所以不當著巴希達的面提問,是因為怕有什麽隱秘被她聽了去。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艾達說道,“你們想的一點都沒錯。我是去了紐蒙迦德,也見到了格林德沃,從他的身上,我學到了很多。”
盡管心中有了猜測,可聽到艾達親口說出後,雙胞胎還是感覺到驚訝。這一天的時間,弗雷德和喬治驚訝了太多次,多到他們自己也數不清了。
巴希達·巴沙特對此充耳不聞,就好像她真的睡著了一樣。
艾達沒有在意,她笑了笑,繼續說道:“還記得三年級嗎,當時很多人都以為我被開除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格林德沃,鄧布利多帶我去的,也只有他能帶我去,不是嗎?”
進屋以後,艾達表現的很安靜,一直都是弗雷德和喬治在問東問西。在看到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合照後,艾達突然變得很活躍,話也多了起來。
艾達絮絮叨叨地說著格林德沃,說著初代黑魔王這幾年的變化,說著他對自己的教導。
或許是這些話引起了巴希達·巴沙特的注意,又或者是讓老人感到厭煩,她又一次睜開雙眼。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巴希達對上了艾達碧綠色的眼眸。
巴希達吃力地扭過頭,眼睛閉得死死的,似乎永遠都不想再睜開。
“好了,我們該走了,不要再打擾巴沙特女士了。”艾達心滿意足地說道,接著她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雙胞胎一頭霧水地跟在她身後。
窩在高背椅上的巴沙特沒有動,也沒有發出聲音,任由三人離開。她或許真的睡著了,又或許只是不想再睜開眼睛。
“你剛剛……”弗雷德問道,他猜到艾達做了什麽,說實在的,他不喜歡艾達的這種做法。
“沒錯,攝神取念。”艾達沒有否認,也沒有狡辯“非常人行非常事,我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甚至還有意外收獲,極為重要的收獲。”
就是與巴希達對視的那一眼,艾達使用了攝神取念,潛入了這位老人的記憶深處,很多曾經疑惑不解的事都得到了答案。
有一個疑惑一直以來都深深困擾著艾達,那就是鄧布利多為何會重視自己。要知道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有天賦的人也並不少見,絕不止她艾絲梅拉達·崔斯特一個。
現在艾達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一些。阿利安娜,阿不思·鄧布利多早亡的妹妹,大家都以為她是身體原因才沒有去霍格沃茨上學,實際上卻因為默默然。
同時,艾達還理解了格林德沃所說的話,也明白了阿不福思為何那般對待自己的兄長。
那年夏天,戈德裡克山谷因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而變得與眾不同,那時他們的美麗尚未被歲月摧殘,他們的才華也未被責任拘束。
兩個年輕人一見如故,在兩個月間談論各自的理想,試圖尋找死亡聖器,試圖按照他們的心意改變這個世界,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這段熾熱的感情開始兩個月後,隨著阿不福思回到山谷,隨著阿利安娜夭亡,兩人之間的關系無可避免的走向盡頭。
巴希達·巴沙特隻記得格林德沃的失魂落魄,隻記得他離開時落寞的背影,隻記得在阿利安娜的葬禮上,阿不福思打斷了阿不思的鼻子。
那天具體發生了何種不幸,艾達沒能從巴希達的記憶中窺得,但從格林德沃以往的言論來推斷,阿利安娜的死與肯定他脫不開關系。
此後,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沒有再提起年少時的友誼。
一別經年,再見面時便是那場傳奇的決鬥,一個萬眾敬仰,一個囿於高塔。
兩個月的意亂情迷,一個世紀的不可言說。紐蒙迦德的塔樓再高,也望不見遙遠的霍格沃茨,正如卡片上那冰冷的榮耀,魔法史中刺眼的文字。
“艾達,你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弗雷德輕拍了一下艾達,她突如其來的沉默和落寞,讓弗雷德有些擔心。
“是啊,你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喬治也說道,“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麽難過的事!”
“沒什麽,我只是在回想巴希達的記憶。”艾達說道,“卡德摩斯居然有後裔,三兄弟的故事中可沒有這條線索。”
艾達在掩飾,試圖用死亡聖器轉移話題。
盡管從巴希達·巴沙特那裡知曉了很多秘辛,對尋找死亡聖器也有幫助,可艾達現在卻隱隱有些後悔,對自己的好奇心更是產生了厭惡。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這……書上沒教過啊!
“不對, 你剛剛在想的絕對不是死亡聖器!”喬治斬釘截鐵地說,他不會攝神取念,他只是憑借對艾達的了解才做出這個判斷的。
“你如果在想卡德摩斯,你嘴角一定會上揚,而不是剛剛那樣。”弗雷德的話同樣說的堅定。
“真的沒什麽,只是在感慨。”艾達繼續遮掩,“巴希達·巴沙特的生命就要到盡頭了,我只是在感慨生命的脆弱。”
巴希達·巴沙特真的太老了,她的身上有刺鼻的老人味,艾達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死亡的陰影。
雙胞胎似乎被忽悠過去了,他們不再發問,他們以為艾達想到了同樣年老的維達。
生命的脆弱確實值得人感慨,但艾達所想卻與此無關,她想的是:人們表彰了他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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