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器是一個對艾達來說很陌生的詞匯,即便鄧布利多將它寫出來,艾達也不會認得這個單詞。
艾達對於黑魔法的研究並不算特別透徹。她雖然在《現代黑魔法進程》,以及圖書館禁書區學習了很多黑魔法的相關知識,但這些知識並沒有與魂器有關的內容。
也就是說,鄧布利多觸及到了艾達的知識盲區。
魂器,指藏有一個人部分靈魂的物體。靈魂進行一次分裂,將分裂出來的一部分存放於物體中。這樣一來,即使身體毀壞,人也不會死,因為這世間還有你的一片靈魂未受損害。
這就是伏地魔受到了索命咒反彈卻沒有死的原因,因為他的魂器被完好的保存,他尚有靈魂碎片存世。所以他只是失去了肉身和發力,變成了連遊魂都不如的存在。
關於魂器這種黑魔法,它的發明者是誰已不可考,它第一次出現的時間,遠比霍格沃茨四巨頭還要遙遠。
它的發明者有可能是卑鄙的海爾波,因為這位古希臘的黑巫師是第一個成功製作魂器的人。
卑鄙的海爾波,魔法史所知最早的黑巫師之一,也是最有影響力的黑巫師。他發明了許多邪惡的詛咒,這使得他聲名狼藉。
海爾波是早期的蛇佬腔,他也是第一個發現使用蟾蜍孵化雞蛋可以孵出蛇怪的黑巫師。
因為年代太過久遠的關系,沒人知道海爾波的死亡原因,也沒人知道他的魂器是如何被摧毀的。
“魂器……”艾達的嘴裡咕噥著這個單詞,她再一次感受到魔法的玄妙和深不可測。她說道:“教授,這就是您說的您無法阻止他的原因嗎?”
鄧布利多點點頭,說道:“是的,因為魂器的存在,我只能擊敗他,卻無法殺了他。即便我成功摧毀了他的肉身,他也會一次又一次地‘復活’。”
“想要徹底消滅伏地魔,首先要銷毀他的魂器。不然的話,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他一次次的卷土重來,”艾達說道,“就像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一樣。”
鄧布利多緩緩踱步,彷佛是將天文塔當成了校長辦公室。他說:“是啊,我也是在這幾年才知道了魂器,才意識到伏地魔的強大超乎了我的想象。”
這個世界除了鄧布利多以外,就沒有人是伏地魔的對手,也就艾達現在能和他過幾手。至於哈利,他現在面對伏地魔只能被吊打,離救世主還差得遠呢!
唯有鄧布利多可以與伏地魔一戰,有擊敗伏地魔的實力。
但鄧布利多已經一百多歲了,他還會一天一天的老下去,終有一日他將不再擁有擊敗伏地魔的實力,那時又該如何?
伏地魔只需坐實自己的名號,當一個老陰比,苟到底,苟出一片天就好了,到時候人們就只能將希望寄托於哈利身上。乾脆伏地魔再狠心一點,將哈利也熬死算了,反正他因為魂器的關系不死不滅。
但伏地魔沒有選擇這樣做,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用這種方式笑到最後。
再者說,未來的事總是充滿無窮的變數,即便是擅長預言的初代黑魔王都說不準,更何況是不精於此道的二代黑魔王呢?
“艾達,你還記得‘復活’的那天晚上,伏地魔說了什麽嗎?”鄧布利多問道。
“我,在長生的路上比誰走得都遠。”艾達試圖模仿那晚伏地魔的語氣,“征服死亡。現在我受到了考驗,看來我的那些實驗中至少有一兩個起了作用……因為我沒有死,盡管那個咒語是致命的。”
鄧布利多感歎道:“年輕人的記憶力總是讓人很羨慕!”
艾達有節奏的敲擊牆垛,在得知了魂器存在的情況下,再去想伏地魔的這番話,艾達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征服死亡,即便是故事中的佩弗利爾三兄弟都沒有做到。伏地魔雖然有些誇大自己,但他確實做到了規避死亡。
在1981年的那個夜晚,他本該被自己的咒語殺死。
“教授,您是從什麽時候意識到魂器的存在?”艾達問道,“班尼迪克·福利嗎?”
剛入學那年,福利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他闖入了四個學院的公共休息室,還將整座城堡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他什麽都沒有找到。
“福利給我提了個醒,他讓我意識到有某樣東西可以使伏地魔歸來。”鄧布利多輕聲解釋道,“可惜的是他並沒能告訴我,他到底在找什麽,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在他之後,您邀請了塞西爾教授。您希望在塞西爾教授的口中,了解更多的黑魔法,從而找出這件東西。”艾達接替校長說道。
格洛弗·塞西爾,一位博學的黑巫師。一位給了艾達傷害,卻教會了她很多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
“是這樣,我們當時想到了一些可能,魂器就是其中之一。”鄧布利多說道,“但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支持我們的假設,伏地魔有可能使用其中任何一種辦法。”
這是艾達一、二年級時發生的事了,之後就是奇洛窺視魔法石,密室中的蛇怪了。
“日記本,湯姆·裡德爾的那本日記!”艾達恍然大悟。
她總覺得那本日記十分奇異,不但擁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記憶,而且還能通過吸收他人的生命力,讓自己脫離日記本,乃至擁有一個嶄新的肉體。
原來如此,怪不得艾達始終找不到類似“日記本”的魔法記載,因為那是魂器!伏地魔在學生時代製作的魂器!
“直到見到那個日記本,我才確定伏地魔用了魂器這種方法來確保他的永生。”鄧布利多的表情很沉重,沒有絲毫喜悅,“那個日記本也讓我意識到,伏地魔絕不可能只有這一個魂器。”
那本五十年前的日記來自盧修斯·馬爾福,他應該並不清楚日記本的作用,不然他也不會將日記本放進金妮的坩堝裡。
如此重要的魂器,馬爾福卻毫不知情,是伏地魔不夠信任他嗎?還是這件魂器不是唯一,重要性稍稍差了一些?
艾達覺得兩者都有。日記本只是魂器之一,伏地魔將日記本交給馬爾福保管,卻因為對他的不信任,所以沒有告訴他真相。
不明真相的馬爾福,在伏地魔倒台多年後,因為害怕私自藏匿伏地魔學生時代的物品而被清算,所以他將這件珍貴的魂器栽到了韋斯萊先生頭上。
“我們該去哪裡找伏地魔的魂器?”艾達問道,“他一定將它們藏在很隱蔽的地方,說不定還會有強大的法陣進行保護。也許會像日記本那樣,交給他的某位手下保管。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魂器的樣子!”
艾達的情緒有些激動, 銷毀魂器等於是在削弱伏地魔,但問題是這些魂器在哪?它們又長什麽樣子?
“我一直在試圖尋找魂器,但最終一無所獲。”鄧布利多說道,“所以我換了個思路,我希望通過收集與他有關的舊事、他的足跡,以此來推斷魂器有可能的藏匿地點、個數。”
艾達看向鄧布利多,她不是很清楚校長為什麽要將這麽機密的事情告訴自己。是出於對自己的信任,還是希望自己可以一起尋找魂器?
“教授,您和我說這些,是希望我去尋找魂器嗎?”
“當然,只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鄧布利多說道,只是他的一語雙關,艾達並沒有立刻聽出來。
“不過不是現在。你留在霍格沃茨的時間只有一年了,你的學生時代也只剩下這一年了。這一年,你什麽都不要想,什麽也不要做,好好珍惜這段最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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