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裡的光線忽明忽暗,火焰被灌進來的寒風吹得搖擺不定,斯內普跪在那裡,他被伏地魔突然提出的問題嚇了一跳。
斯內普快速在心中過了一遍自己最近的行動,確認自己有沒有暴露。
然後他才開口說道:“主人,據我所知,所有通向霍格沃茨的秘密通道都被堵死了,我們只有強攻這一個辦法可以選擇。”
“你的那位暗線怎麽說?”伏地魔繼續問道,“有沒有說鳳凰社那群人的近期動向。”
斯內普曾經向伏地魔匯報過,他說自己在鳳凰社留下了一條暗線,他可以通過蒙頓格斯·弗萊奇了解到鳳凰社的一些重大舉措。
比如,鳳凰社如何轉移即將成年的哈利·波特。
這也是為什麽伏地魔會相信斯內普的情報,而不是倫考恩的原因之一。
在伏地魔看來,鳳凰社才是哈利·波特的最大依仗。伏地魔也自詡了解艾達,他認為艾達不是一個甘為他人做嫁衣的人。
這樣的人是不會全心全意幫助哈利·波特的。
但實際上這條暗線與蒙頓格斯·弗萊奇沒什麽關系,斯內普真正的暗線是艾達。一直以來,都是艾達在向斯內普提供情報。
向斯內普提供盡可能多的情報,以此來保證他的消息靈通,確保他可以更加接近伏地魔,創造殺死納吉尼的機會。
艾達的確不是能為哈利做嫁衣的人,可她同樣是以殺死伏地魔為目標的。
“主人,鳳凰社仍然堅持認為哈利·波特是獲得勝利的關鍵,也只有他才能戰勝您。”斯內普繼續說道,“他們當前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他。小天狼星·布萊克也是因此才去的學校。”
斯內普說的這點倒是與伏地魔的想法不謀而合。
時至今日,黑魔頭還是認為哈利·波特對自己的威脅最大。不只是因為特裡勞妮的預言,更多是因為哈利曾經差一點就毀掉了伏地魔。
“愚蠢的想法,西弗勒斯。他們認為波特要比我強大,這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想法。”面容猙獰的伏地魔冷酷地說,“他們會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貝拉特裡克斯向前爬了兩步,她興奮地說:“主人,我會殺掉他們的!不管他們逃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他們,殺死他們!”
“不,貝拉,你不需要那樣做。”雖然嘴上說著不,但伏地魔很高興聽到這樣的話。
他繼續說:“他們會去霍格沃茨的,在我們大舉進攻學校的時候,他們一定會來送死的。我要當著他們的面,殺死他們視為希望的哈利·波特!”
伏地魔的笑聲殘忍快意,他等這一刻已經十六年了。
殺死哈利·波特,殺死阻攔自己的最大威脅,自此之後,伏地魔將勢不可擋!
“請讓我們親眼見證這一刻吧,主人!”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高聲說道,“沒有什麽比摧毀他人的希望更痛快的事了!”
羅道夫斯不止是一個純血統至上主義者,他還殘忍成性,以虐待、折磨他人為樂。
從他自願使用鑽心咒折磨隆巴頓夫婦,殘忍到無法形容的程度,就可以證實這一點。
效忠伏地魔,可以滿足羅道夫斯暴虐嗜殺的欲望,盡情展示自己的殘忍,同時還能彰顯純血至上的優越感,兩全其美。
“當然,羅道夫斯,你會看到的。”伏地魔輕聲說道,“你們都會看到的。”
……
十一月的夜晚寒風陣陣,似乎隨時都會降下一場鵝毛大雪。
這樣寒冷的晚上,本應待在溫暖的屋子裡,坐在火焰熊熊的壁爐旁,再愜意的飲上一杯酒,感歎一下生活的美好。
但比爾·韋斯萊沒有這麽做,他緊了緊芙蓉遞給自己的鬥篷,頂著寒風巡查夜晚的小村。
根據歷史學家巴希達·巴沙特的說法,17世紀《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實施之後,一些巫師家庭開始“在寬容的、有時是被施了混淆咒的麻瓜中間生活”。
比爾所在的小村名為丁沃斯,位於英格蘭康沃爾郡的海岸邊,是一個孤獨而美麗的地方。
從很早之前,這裡就是巫師家庭聚居地了,著名的算術佔卜學家布麗奇特·溫洛克曾在這裡生活過,也是在這裡發現了數字“7”的魔力。
如今,魔法部擴建了丁沃斯,以此來容納、保護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以及一部分混血巫師,使他們免受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威脅。
比爾·韋斯萊既是鳳凰社的成員,也是魔法部部長之子,雙重身份給了他更多的責任感。
是以,比爾在這冷風呼嘯的夜晚離開暖烘烘的房間,巡視村裡大大小小的崗哨,保障生活在此的巫師不會受到食死徒的襲擊。
走了沒幾步,便是第一個崗哨,負責看守海岸邊,以防食死徒從小村後面的海岸摸進村子。守衛在這裡的是一位魔法部的中年傲羅,還有一位自願站崗的麻瓜出身的年輕巫師。
他們兩個見到比爾走過來,笑著揮了揮手。比爾從鬥篷裡拿出一個弧形的小壺,那兩人則各自掏出了一個杯子,看上去三人很有默契。
弧形壺裡倒出來的是熱氣騰騰的咖啡,剛好可以暖暖凍得有些僵的身子。
年輕的巫師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燙的他舌頭都大了一圈。
他口齒不清地說:“真是太謝謝韋斯萊夫人了,要是沒有她,我前天晚上就凍死在這兒了!”
這裡的韋斯萊夫人可不是比爾的媽媽,而是他的妻子芙蓉·德拉庫爾,現在應該叫芙蓉·韋斯萊。
天氣熱時,芙蓉會準備一些冰飲,無償分給守衛村莊的崗哨,既能驅散暑意,也能防止守衛中暑。如今天氣冷了,芙蓉便將冰飲換成了熱飲,給大家暖暖身子。
在丁沃斯,芙蓉是最受大家喜歡的人。
不是因為她驚人的美貌,也不是因為她是部長的長媳,只是因為她的善良。
比爾笑著拍打了一下年輕巫師的肩膀,他說:“你是不會被凍死的,你的死因只能是老死在床上。”
中年傲羅雙手捂著杯子,他沒有著急喝下熱熱的咖啡,而是要暖一會兒手。
他也笑著說:“比爾說的沒錯,我們都會看到勝利那一天的。好了,比爾,快去下一個地方吧,你再耽擱一會兒,等下就只能見到兩個冰雕了。”
比爾將弧形壺重新塞回鬥篷裡, 向著下一個崗哨前進,他要把這份暖意帶給所有守護這裡的巫師。
即使擴建了,丁沃斯的范圍也不算很大,很快比爾便走到了村口。
剛一到那裡,比爾便發現今晚村口的人數有些多,還在那裡面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帶著眼罩的獨眼女傲羅,還有跟在艾達身邊的西多羅夫、哈特曼。
比爾趕忙走了過去,想要詢問一下發生了什麽。
不等比爾開口詢問,娃娃臉的哈特曼主動說道:“威廉·韋斯萊先生,食死徒很可能在今晚突襲丁沃斯,我們要做好一切防衛準備。”
說著話,一陣像是惡狼一般的嚎叫聲,伴隨著巨大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食死徒的襲擊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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