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朝歌提出索要功法的第二卷後,墳內沒有給予絲毫的回應。
這位神秘供奉或許是沒聽見,或許是還在回味精血的滋味,因此沒有留意到路朝歌的話語。
對此,路朝歌的嘴角微微一抽,有氣無力的他強打起精神,再次大聲道:
“供奉!你答應我的功法第二卷,該給我了!”
他語氣微惱,因為……《拽人十八式》之一句話通常我隻說一遍。
不過,對於當下的路朝歌而言,把人物等級提升到20級以上,並非難事。因此,功法的第二卷,的確是他目前的剛需。
神秘妖族供奉給予路朝歌的功法,名曰【飲氣訣】,一個很樸素的名字。
這功法的精髓在於,將周邊的靈氣液化,然後融入己身,如若飲水。
嗯,也可以稱其為《論西北風的一百零八種喝法》。
或《論如何把空氣搞出水》。
紫級功法,就是這般的質樸有內涵。
不過話說回來,路朝歌的【啟靈】乃是【水之力】,反倒顯得二者相得益彰。
也不知道是巧合呢,還是這位妖族供奉早就料到了他會被水之力啟靈?
路朝歌更傾向於前者。
在他再次出聲後,墳內的這位妖族供奉總算做出了回應。
一枚玉簡突兀地在半空中產生,然後緩緩地飄入路朝歌的掌心。
隔空傳物,這等手段並非尋常修行者所能做到。
“【叮!您已獲得功法《飲氣訣》第二卷。】”
路朝歌的耳邊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在得到玉簡後,他直接朝著玉簡丟了個【偵測】,眼前立馬浮現出了玉簡的基礎信息。
他本是隨意地看一眼,算是驗驗貨,可掃了一眼後,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路朝歌本就是道心穩固之人,能讓他如此驚訝的事情,少之又少。
他之所以感到吃驚,是因為這《飲氣訣》的第一卷,標注的等級是紫級下品,可這第二卷,標注的等級卻是紫級中品!
“怎麽還有這種事?”路朝歌不解。
按理說,一門功法的等級是固定的,不會因為分卷而產生差別。
這《飲氣訣》有點不合常理啊!
雖說系統並沒有給出警示,說明不存在什麽問題,但路朝歌覺得還是要谘詢一下。
“供奉,這第二卷…….貌似與第一卷有所不同。這功法,是不是還藏著什麽秘密?”他隨意地掃了一眼玉簡,用平淡的語氣,轉過身去背對著墓碑道。
宛若他輕描淡寫間,便發現了其中的奧妙。
說完後,他才轉過身來,雙眸直視著孤墳,目光如電。
只是由於身體被掏空得厲害,導致他的眼神少了點明亮,有點乾瞪眼那味兒。
很快,孤墳上便又冒出了一縷青煙,青煙在冒出後,直接與墳頭上方停滯住了,直接在空中定格,就像是靜止的畫面。
呆若木雞.jpg。
仿佛是在說:“你知道的,我失憶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啊。”
一人一妖已相處多年,有了自己的小默契。路朝歌的確能從青煙的形態中,大致知曉供奉的意思。
他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她是在裝傻充愣呢,還是真的記憶缺失。
這棺材裡躺著的家夥,經常給他一種呆頭呆腦的感覺。
怪萌的。
…….
…….
路朝歌輕敲了墓碑兩下,
算是與她進行了一番告別。 青煙冒出,以一種滑稽的方式在空中扭來扭去,有點像是地球上新店開業時,店門口經常能看到的那種隨風搖擺的充氣人偶,算是在與路朝歌揮手告別。
“每次吮吸了我的精血後,她好像都會顯得心情愉悅,特別滿足。”路朝歌歪嘴邪魅一笑,覺得自己真是個棒男人。
然後,便手持玉簡,朝著自己的竹屋走去。
雖說【飲氣訣】的秘密並沒有得到答案,但功法等級提高了,無疑是件好事。
回到竹屋後,路朝歌什麽都沒想,直接把玉簡收入到了【墨戒】中,然後在自己的床榻上倒頭就睡。
可實際上,他睡著的是【身體】,而非自己的【心神】。
修行者與凡人不同之處,在這方面就可以得到體現。
等到他修為高深,還能凝聚出元神。
所謂的元神出竅,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因此,修行者的諸多歡愉,是遠超凡夫俗子的,他們擁有著更多精神層面的愉悅。
不少凡間流行的不可描述的話本裡,還有作者異想天開般的寫過幾出關於神交的戲碼,聽說銷量不錯,流傳甚廣。
夜漸漸深了,路朝歌就這樣一邊恢復體能,一邊完善著自己的各項計劃。
距離《天玄界》內測也沒多少時間了,在沙雕玩家們降臨之前,路朝歌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另一邊,路冬梨正在靈燭的照耀下,給小秋上著夜課。
一張木桌前,師徒二人坐得很近。
路冬梨的身子微微前傾,導致她的腰肢與臀部的連接處,形成了一道弧度,煞是好看。
這個小腰精若是穿地球上的那種露臍裝, 那麽,她做這個動作時,她的後腰處便會產生一道凹陷,那便是迷人的腰窩。
在教徒弟這方面,她比路朝歌要強得多。
她本就心細,人又有耐心,說話也有邏輯。不像路朝歌,在教徒弟的過程中,十句話裡起碼有九句是自吹自擂。
在她看來,黑亭能有今天的成就,一是因為他自身天賦不賴,二是因為他自己的勤奮。
至於哥哥嘛,沒拖後腿就不錯了。
雖說修行界裡講究的是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但有的師父,領的是正門,有的師父,領的是廁門。
“小秋,方才為師傳授你的《煉氣訣》,你可記下了?”路冬梨問道。
小秋仰著自己的小腦袋,用力點頭。
她年紀尚幼,雖然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但卻無法理解口訣的含義,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
路冬梨倒也沒打算今天一口氣教她太多,能將口訣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便夠了。
接下來,才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我,路冬梨,勢必要把小秋的性子給掰回來,除去哥哥對她的蠱惑,以及惡劣影響!”
墨門有一個這樣的掌門,已經夠夠的了!
兩個時辰後。
小秋迷茫地走出了師父的竹屋。
這個看起來沒有腰的小孩,一張小肉臉緊繃著,搞不明白師父為什麽最後會仰頭長歎,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也不明白,師父為什麽會告訴自己:
“以後下山行走,千萬別說你是路冬梨的徒弟。”
……